飄天文學 > 當初戀重生之後[娛樂圈] >第七十九章 鎖魂符 今天有紅包
    嚴詩雨先是一笑,然後可憐巴巴地擡頭看向許空:“可是人家剛聽說漢唐集團唐秋婉總經理宣佈你的她的男朋友呢,那我過得門來,豈不是要做小?做小就做小吧,可是咱家大奶奶可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我家小男人要是受不了她的脾氣,不得天天往我的房間跑?我家小男人這麼健壯,我可受不了呢!”

    她說着,眼睛有意無意地往許空身上健壯的地方打量,許空頓時一陣心火亂燒,心想你可比那魅蛇厲害多了,我看那個女人才應該對你甘拜下風!

    “咳咳。”外面忽然咳了兩聲,嚴詩雨回頭,纔看見嚴正寧捧着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從門外面透過一點玻璃窗往裏看,剛好看見許空坐在牀邊,嚴詩雨則是蹲在牀邊擡着頭,動作多少讓人有些心猿意馬。嚴正寧這才急着走了進來。

    “你恢復了?”嚴正寧看着生龍活虎自己跑下牀來喝藥的許空,心中巨浪翻涌,他以爲許空最起碼躺一個月,經過各種解毒嘗試後,纔有可能下地。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翻身下地,咕咚咕咚喝完一碗藥,還砸了咂嘴,說了聲:“嚴伯父,醫院這個藥材有些不純啊,哪個供貨商提供的?要不試試漢唐集團的藥材?”

    “就是你們漢唐集團提供的。”嚴詩雨小聲說。

    “哦?是麼?那就沒事了。”許空說着哈哈大笑一聲,和嚴正寧握了握手,“嚴伯父,初次見面,讓您見笑了。”

    從這父女倆的嘴裏,許空得知了黑狗哥的一些情況,此人早年間是個修車的,後來因爲耍錢欠了一屁股債。債主上門討錢這傢伙拿了把刀橫在自己脖子上,反正擺出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架勢。

    那債主只能去鄉下綁了他老孃,結果他老孃性子也烈,聽說兒子在城裏賭錢欠債,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找了個牆就撞死了。

    黑狗頓時成了一條瘋狗,趁夜拿了把柴刀砍了債主,燒死他一家老小,逃到山裏躲過了追查,在全國各地逃了整整二十年,過了刑事訴訟有效期才重新出現在西城。

    這個時候,混了多年江湖的他已經有了手下的人馬,將最亂的城北地區作爲自己的發源地,一步步吸納,培養人才,發展到瞭如今的地步。手下的成名高手有很多,包括鐵塔,藥王,孤魂,野鬼,蠍子,夜姬,狼七等等。

    不過西城地下勢力最大的不是黑狗,而是一個叫沈先生的人,那人明面上是一家大型集團的董事長,實際上控制着西城的絕大多數娛樂產業和地下交易,是不折不扣的土皇帝。

    西城有張黑榜,記錄的是所有高手的座次,沈先生手下一個叫“莽夫”的人排名第一,據說實力遠勝第二。而第二就是許空今天遇到的魅蛇,至於鐵塔則是排在第四,蠍子第十七,狼七第十六。也就是許空遇到的那個紅髮小太妹,還有那個叫七哥的男人。

    許空原本以爲自己雖然是判官堂的武道廢柴,但是在凡塵俗世這種小城裏還是可以橫着走的,沒想到如今突破到凝脈四階,有了幽天殿的全力教導,居然身邊還有能那麼多能威脅,甚至勝過他的人,不禁感慨自己坐井觀天。

    餘雅韻沒有來看他,據說今天從下午到晚上,整個城北的大小娛樂行業,和可能是黑狗小據點的地方都受到了巡檢大規模的盤查。這是報復手段,也是一種示威,黑狗的橫行無忌着實觸怒了張明衛和上面的某些人,這樣的清掃恐怕會持續很長時間。

    許空回家了,嚴詩雨也沒有要送他的意思,按照她的說法是:小三要親手把心愛的男人送回到正宮娘娘手裏,這對於小三來說太殘忍了。爲了她的身心健康,還是不送爲妙。

    在拼鬥中被打碎手機的許空只能步行八公里走回了家,唐秋婉臥室的燈亮着,許空沒有叨擾,打開了自己的房門,進去,空蕩蕩的客廳裏沒有飯菜的味道,他走進自己的臥室,留着一個飯盒,裏面有兩條黃花魚,一隻雞腿,一碗米飯。

    那個布娃娃在飯盒旁,盯着半開的飯盒,飯盒旁,有個黑色包裹。

    “還是個小喫貨。”許空伸手抓起了布娃娃,“秦瀟瀟啊,你真傻,爲什麼要爲了一個男人,把自己落到這樣的田地呢?”

    他說着說着,自嘲般笑了笑,也不開燈,就坐在房間的電視櫃前,抱着飯盒一陣狼吞虎嚥,他着實是餓了。

    他一邊打開那個黑色的包裹,裏面是個兩個黑不溜秋的圓環,要是細細看去,那圓環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倒刺。

    “師尊,你確定你要的是這東西?”許空心沉在星河古道里問。

    古道中沒有人回答,不過《幽冥典》裏有幾章濃墨重彩地書寫了環這種兵刃的用法,撰寫者署名正是玉傾城,想必他這美女師父真的是很擅長用這種兵刃。

    不過這玩意兒倒是也不錯,拿起來走在大馬路上也不會有人認爲這是兵器,而且老頭的寒鐵摻雜了玉魄,就算是安檢儀也不會認爲這是什麼金屬武器。

    他喫完飯,忽然門被敲響了,他連忙把雙環扔到了牀單下,然後起身開門。

    一張略顯蒼白的俏臉出現在他面前,唐秋婉脫下了她的晚禮服,換上了一身運動裝,穿着毛茸茸的拖鞋,站在他的門口,眼睛微微有些發紅。

    “唐總。”許空打了聲招呼,“十點多了,沒回去歇着麼?”

    “調戲女人,開心麼?”唐秋婉瞪着許空的眼睛問。

    許空愕然。

    “你和那個女人說的話,整個會場都聽見了。”唐秋婉冷笑一聲。

    許空這才恍然,確實他是看魅蛇漂亮,出口調戲,但這個時候總不能說自己是因爲對方漂亮才忍不住吧,只能撓着頭:“這不是要分散她的注意力嘛,居然被現場直播了?可憐我的名譽啊!”

    “沒人知道是你!”唐秋婉瞪了他一眼,“你也沒什麼名譽!”

    許空咳了咳,小聲嘀咕:“那個,雖然這是事實,但是唐總您這麼說出來,讓我有些沒面子。”

    “我讓你去冒着危險救人,你生氣麼?”唐秋婉問,她的聲音忽然小了下來,像是一隻嗡嗡叫的母蚊子。

    角落裏的娃娃靜悄悄地轉了個身,看着門口的這對男女,透過外面的燈光,男人如泰山般偉岸,女人如天鵝般高貴,都很美好,但不是一路人。

    許空搖搖頭:“不生氣,我收錢了。”

    他頓了頓,又說:“不過以後這種事,得加錢!”

    “不加行不行?”唐秋婉擡起頭,眼睛裏雖然有血絲,但依舊明媚動人,許空神使鬼差地點了點頭。

    唐秋婉忽然一笑,如同是冬雪覆蓋的湖面化出了第一縷明媚春光:“以後別叫唐總了。”

    “我知道,外人面前,叫你秋婉嘛,不過現在是在家裏。”許空提醒她。

    “以後在家,也叫秋婉,早些睡吧。”她說完,迫不及待地轉身,低頭,快步下樓,離開了這棟別墅。

    許空愣在那裏,心想,啥意思啊?這姑娘腦子怎麼突然秀逗了,說話雲山霧罩,着三不着兩的。

    隔壁,許沫沫的房間,門虛掩着,一個小腦袋靠在門邊,悄悄地聽着,看着。她看見了臉色微微發紅的唐秋婉跑下樓去,頓時甜甜一笑:“有新嫂子嘍!嫂子有的是錢,我可以買好看的衣服嘍!”

    唐秋婉離開之後,許空從包裏拿出了早上買的那些碎玉,打開了一盞檯燈。先用一支毛筆,蘸飽了墨,在一張小小的黃紙上畫了一個圖案。這圖案,極其古樸繁奧,像是上古先民根據所見的詭異物種畫出的神明圖案一般。

    這圖案越畫到後面,許空手裏的筆顫動得越是厲害,手上青筋暴起,額頭上也有冷汗落下。

    整個屋子似乎冷了幾度,空靈的呼嘯聲在屋子裏響起,像是鬼怪在狂歡。

    圖案已經畫到了後半部分,他手腕抖得越來越厲害,似乎那支筆需要極大的力氣才能放到紙上,需要更大的力氣才能移動這支筆!

    許空不停地深呼吸調整自己的節奏,然後咬着牙落筆。

    忽然咔嚓一聲響,那支筆斷裂了開來,墨水浸染了整張紙,原本黑色的墨水在這一刻變成暗紅的血色灩了開去。

    許空低喝一聲,癱坐在椅子上,看着顫動的右手呢喃:“這鎖魂符居然這麼難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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