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空則是揮手：“前五那幾個，筆試40以下，面試40以上，咱們挑明瞭說哪個不是關係戶吧！關係戶能勝任監督？”
趙大海則是冷笑一聲：“我怎麼記得許總監也是從銷售監管做起的呢？以這升遷速度來看，許總監也是關係戶吧？”
他不認識許空，但聽說過銷售部這監督火箭飛昇的故事，這種速度，你就說是唐鎮東的私生子都有人信。
許空看了看唐茵茵，又看看江月：“我是關係戶麼？”
唐茵茵很鄭重地點了點頭。
江月想了想，然後點頭：“確實，關係挺硬的。”
趙大海得意洋洋：“看吧，所以我覺得，前五名的做監督崗位剛好，後面幾名做實習生剛好。”前五基本都是他的關係戶，他當然希望這些人做監督工作。
“漢唐集團你說了算麼？”許空瞥了瞥趙大海，“這漢唐集團姓唐還是姓趙？”
趙大海哼了聲：“當然是姓唐，不過許先生也不姓唐吧？”
“那就唐總監說了算吧，您是二房長女，這點小事兒您說了算。”許空看向唐茵茵，後者還以她一個嫵媚的眼神。
趙大海沒說話了，許空這話說得沒什麼問題，於是扭頭看向唐茵茵。
“江顧問怎麼看？”唐茵茵是個聰明人，她沒有選擇大權在握，而是把皮球踢給了江月。
這件事本身不大，但是無論是唐茵茵還是許空擅自拿主意會被有心之人說成是干預其他部門，所以這件事江月來說最好，她在集團的角色不僅是研發巨頭，更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存在。
在她這裏，一切揉不得沙子，而且作爲首席顧問，她的身份不比趙大海低。甚至說，趙大海更像是在研發部負責人事和行政的人，真正負責研發的是江月和她所率領的團隊。
“監察的結果向誰彙報？”江月問。
“直接向董事長彙報。”唐茵茵回答，就算三家相爭，可也沒有人敢動江月，目前江月和她的團隊是唯一能讓漢唐集團勝過競爭對手的一環。
江月點頭：“監管必須儘量撇除關係戶，我同意，開始吧。”
她已經直接在正中心的位置上坐下了，趙大海想說話也不知道找誰去說，只能輕輕哼了聲，然後一屁股坐在江月身邊，也是正中心的兩個位置之一。
唐茵茵秀眉微蹙，看向許空，雖然這是研發部的主場，但這位趙總監也太不給自己這二房長女面子了。就像許空說的，這漢唐集團是唐家的漢唐集團，大家都是來打工的，得對自己的衣食父母客氣些，不管在背後怎麼罵老闆，但客氣的樣子總得擺出來吧？
白正去外面宣佈了這個消息，也宣佈了錄用的前五位實習生的名字，許空明顯聽到了一些質疑的聲音，但是白正的態度很硬——想要研發監督的位置可以，放棄實習生的位置，重新接受面試。
這也算是折中的方法，在沒有和幾位總監商量的情況下擅自做主，也說明白正在這個集團裏還是有一定說話分量的。
那五個人沒有一個人來參加接下來的面試，他們自己也很清楚，在筆試成績不理想的情況下，真刀真槍再來一次面試，就未必能通過了。
面試的人一個個進來，分數從低到高，不得不說，這些人都很優秀，至少許空自問在他們的這個年紀，自己無法做到對答如流。
很快，管佩婷進來了，剛看見這姑娘，趙大海就皺眉：“呦，這個小姑娘也來了？那麼不正式的裝扮，很顯然，她沒從校園裏真正走出來呢！”
“漢唐集團不是一個公關公司，我們一向倡導自由的思想和研發。能力足夠就行，姑娘打扮得好看點，自己上班有動力，同事看着也養眼。”許空一邊看着自己對之前幾個學員做出的打分和點評，一邊說話，頭也不擡。
許空擡頭看了一眼管佩婷，這姑娘笑靨如花，一臉天真。
“看了一下，你的筆試分很高，但是面試分一般，你怎麼看待你的臨場反應能力和口才？”許空擡頭問。
兩姐妹總共面試了十五分鐘，管佩婷思路清奇，管佩彤則是滴水不漏，非常符合兩個人平時的性格，但是趙大海給出的分數還是不高，可這邊三個人統一了戰線，最終管家兩姐妹榜上有名。
“管佩彤和管佩婷作爲親姐妹，不能同時作爲監督者出現。”這話是許空自己提出來的，對於集團的規章制度這條底線，他還是牢牢把握着。
“那麼就把名額順延到下一位，讓他們自己決定誰失去資格。”趙大海哼了聲，他的心情很不好，外面那個陳晨說可以把這管家兩姐妹給他弄到手。但陳晨去交涉之後這兩人明確拒絕而且把陳晨狠狠罵了一頓，所以趙大海才處處下絆子，想讓兩個小美女知道人心險惡，就業不易後就範，但現在似乎沒有機會了。
“之前我們並沒有說明這條規則，所以人事部這邊能不能多給出一個名額？我覺得姐姐性格穩重，適合做監督類工作，妹妹思路活躍，專職研究的話，可以做我的學生。”江月緩緩開口，如果只做研究，而不涉及發行的話，確實不在監管範圍內。
江月不知道許空和這兩姐妹是什麼關係，但她聽說管佩彤的成績質疑是許空親自提出來的，決定給許空一個面子。
“江顧問既然這麼說了，我們人事部一定是全力配合的。”唐茵茵微笑，“事後如果唐總經理問起來，我也會向她說明情況。”
趙大海氣不打一處來，在監考單上籤了個字，就藉口上洗手間，摔門而出。
“趙總監，似乎私心有些重了。”他走後，唐茵茵緩緩說。
唐家再內鬥，那是唐家自己的事，原本趙大海是投靠二房的，可是唐茵茵絲毫沒有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尊重，心中當然也是有些不痛快的。
“論能力，他已經不如白經理了。”江月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直接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許空也站了起來，對唐茵茵說：“那麼唐總監，我先回去了？”
“作爲漢唐集團遲到早退最多的部門總監，您怎麼看起來比我都忙？”唐茵茵一甩紫色的長髮，“真可惜，如果你不是我的姐夫，我會對你很有興趣的呢！”
“是麼。那非常榮幸了。”許空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輕輕開門，迎面對上了管佩彤感激的目光。
許空環顧周圍，說了聲：“各位辛苦了，之後漢唐集團的招聘機會並不少，如果對自己的口才和商業纔能有自信的話，可以嘗試來銷售部的應聘，我在那裏等你們。”
他說完下樓，直接驅車前往工商所，在那裏，魅蛇等着他，兩個人付出了一定的註冊資金，分別註冊了幾家娛樂和實業公司，作爲明面上的掩護。從今天開始，許空要從城北開始佈局，慢慢蠶食整個西城，如果判官堂敢來，那就試試強龍能不能壓住這條地頭蛇！
嚴詩雨給他打來了一個電話，說是兩天之後，醫術比試的海選將在西城體育中心開始，她幫許空報名了中醫組，讓他做好準備。
許空自問海選這個級別的測試他用不着做什麼準備，於是驅車去了趟近郊的一處黑工廠，這裏只要給錢，就能提供一些鐵器的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