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被光明劍的魔法所傷。
這種傷口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少年也太慘了吧。
“星霧小姐,這位圖靈少爺身上的傷口是哪裏弄來的?光明劍上面附帶魔法的這種傷口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醫療師問道。
一旁的圖靈身體有些僵硬。
這個醫療師問題怎麼這麼多?
他這是千年前的傷口,要怎麼和這些人來說?
正當圖靈糾結的時候,一旁的玉鏘輕描淡寫地回答醫療師。
“他是一支探險隊當中活下來的倖存者,之前兩支探險隊互相碰上,可能其中有精通光明魔法的人吧。”
玉鏘解釋完,便坐在那裏垂着頭,看起來似乎有些不開心。
阿肥在一旁看着,很能理解自己主人的心情。
主人不可能開心的,他們都知道圖靈口中的探險隊是假的。
他已經沉睡了近千年,身上這些傷口只能是千年前造成的。
他就這樣帶着這些光明魔法的傷口,隨時崩開疼痛,忍受了千年的時光。
【主人……】阿肥想要上前安撫玉鏘。
玉鏘輕輕的對阿肥說,她沒事。
可只有玉鏘自己知道,心裏面一窩一窩的疼痛,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她不知道爲什麼逢春在每一個世界中的經歷都如此悲慘。
她現在已經不是原來那個高高在上的主神了,她甚至連逢春都保護不住。
若還在從前,她怎麼可能讓逢春受到這種傷害。
玉鏘一直沉默着,周圍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圖靈湊了過來,用手輕輕的拉了拉玉鏘的護腕。
“喂,你怎麼撂着一張臉?怎麼突然就生氣了呢?”
星霧戰士生氣的時候沒有人敢上前,而這位圖靈少年卻大大咧咧的上前,還敢敢用手觸碰星霧戰士的護腕。
戰士的護腕是他們的最後底線,除非極爲親近的人,否則別人是不能碰的。
就在大家以爲玉鏘會斥責圖靈,或者教訓他時,玉鏘卻反手握住了少年的手。
“沒什麼,不用擔心。”玉鏘拍了拍圖靈的手,淡淡的安撫。
圖靈猛地抽出了手,面色緋紅,還有些撅着嘴。
“誰、誰擔心你了?你這人類真是自作多情,不知害臊。”
圖靈生性單純,從未出過索拉里島,雖然活了這麼多年,但依舊懵懂如少年。
玉鏘對他動不動的親近和關心,讓圖靈覺得又害臊,但又有些受用。
玉鏘覺得手心一空,耳邊響起圖靈傲嬌的聲音。
正想說什麼,一旁的艾利克斯看不下去了。
“你這人怎麼和星霧說話呢?”
艾利克斯早就看着圖靈不順眼了。
他纔是那個追求了星霧多年的人。
他從小就喜歡星霧,可眼前這個少年到底是從哪裏蹦出來的?竟然奪去了星霧所有的目光。
圖靈聽到艾利克斯的質問,轉頭,眼中已經沒有了面對玉鏘時的那股柔軟,一雙紅寶石般瑰麗的眼睛中充滿了凌厲和殺意。
“我和星霧說話,有你什麼事?滾開!”
圖靈態度極其囂張,艾利克斯臉都氣紅了。
圖靈一聽急眼了。
他要待在玉鏘身邊還是要離開,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但如果玉鏘聽從眼前的這個卑賤人類男性的話,將他扔到魔物森林的邊緣的話,他就把這些可惡的蟲子們都踩死。
竟然敢丟棄巨龍?通通踩死!
玉鏘瞥了艾利克斯一眼,然後回頭去看圖靈。
果不其然,照着圖靈的性子,此時少年的眼中已經充滿怒火。
玉鏘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答應艾克斯的話,少年會立刻變身巨龍踩死大家!
“行了,圖靈跟着我回費曼度家族。”玉鏘說道。
圖靈臉上的怒火一瞬間換上了得意的表情。
艾利克斯還想要說些什麼。
玉鏘一個眼刀甩過去,“這件事到此爲止,艾利克斯,不要越界。”
圖靈衝着艾利克斯,挑了挑眉,得意的哼了一聲。
玉鏘一把將人拉過來,摁在石頭上,坐好。
“別調皮了,讓醫療師幫你暫時抑制一下傷口。”
玉鏘再次將醫療師叫過來。
醫療師蹲下身子幫圖靈處理傷口。
艾利克斯站在他們身邊看着,玉鏘用從未有過的眼神注視着那個瑰麗的少年,他的心裏涌出一股嫉妒和無力。
而一旁的安娜貝拉和另外兩個男人,早已經互相廝打起來。
這件事情直到傍晚才漸漸平息。
安娜貝拉臉頰紅腫,嘴角流出鮮血,頭髮凌亂,衣服被扯得亂七八糟。
而泰坦和巴洛兩人渾身是傷,已經決鬥過一場了。
適時,玉鏘出面阻止他們。
“好了!等我們離開索拉里島你們再打也不遲,現在巨龍的島嶼上危機重重,不要互相殘殺。”
泰坦和巴洛都氣喘吁吁,身上帶着不同深度的傷。
他們兩個家族的醫療師在爲他們療傷。
而一旁的安娜貝拉悽慘的趴在地上。
她顫顫巍巍的擡頭,眼中對玉鏘的憎惡幾乎掩飾不住。
但是沒有辦法,她現在還不能和玉鏘撕破臉,她需要呆在費曼度家族。
若是以前,她是有選擇的。
可現在因爲玉鏘的一句話,她已經失去了泰坦和巴洛的信任。
她不能成爲巴洛的夫人,也不能離開費曼度家族跟着泰坦去皮爾斯特家族了。
可以說,玉鏘的一句話葬送了她兩條絕佳的退路。
現在,她只有咬牙在玉鏘身邊留下來做女僕。
潛伏在費曼度家族裏。,慢慢的取得她應該得到的東西。
“星霧小姐,星霧小姐!求您垂憐!貝拉願永遠服侍在您身邊,請您重新接納我!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不會再與泰坦先生和巴洛先生有任何的聯繫,求您垂憐!”
安娜貝拉渾身狼狽,哭的悽慘,一遍一遍的求着玉鏘。
而一旁的泰坦和巴洛臉色鐵青,巴洛倒還好,泰坦可是剛剛參與了和安娜貝拉謀害原主星霧的行動。
此時,一天一夜不到,事情便反轉如此,泰坦的臉色極度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