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其他人動手之前,他能夠殺了面前的這人,那他就能一個人獨佔全部的懸賞!
房子,車子,票子,女人,這些東西彷彿唾手可得,一想到這裏,他立刻發出一聲怪叫,舉起匕首就對準李日升當胸刺了過去。
面對這來勢洶洶的一擊,李日升強撐起虛弱的身體迎了上去,並沒有閃躲,而是一把就伸手攥住了那把刺向自己的匕首。
鮮紅的血立即順着銳利的鋒刃流淌了下來,如果這把刀再鋒利一點,那他這隻手基本也就沒了。
“鬆手啊!”
打手怪叫一聲,猛然想要回抽自己的武器,卻發覺這把匕首竟像是被焊在了鋼鐵當中,紋絲不動!
趁着對方愣神的功夫,李日升的眼神忽的似燃燒般閃了一下,他再一次榨乾了身體的體力,跨前一步,俯身,沉肩,前衝,猛頂在了面前追兵的腹部!
打手的臉色瞬間發青,畢竟任何人的胃部被來上這麼一下,產生的第一個生理反應絕對就是劇烈的噁心感,其次纔是難以形容的痛苦。
而李日升根本沒有要收手的意思,趁他病,要他命,他雙手平舉曲肘橫掃,重重擊打在追兵的左右太陽穴上。
隨後又是敏捷的一個滑步邁到了其身後,一個公主抱將這傢伙橫摟了起來,然後對準自己屈起的右膝重重的摔了下去!
出手的動作清晰,簡潔,明快,行雲流水,追兵在他的手上就像是一張摺疊的凳子,三下五除二就被疊合了起來。
只不過凳子被摺疊起來後還能打開,但一個人被強行反折起來,甚至後腦勺都碰到了腳後跟的時候,就註定是一個悲慘的結局。
“咔嚓”的清晰骨裂聲與打手淒厲的慘叫聲響了起來,但李日升的表情卻彷彿花崗岩一樣冷酷。
雖然擊倒了一個敵人,但面前圍攏上來的人,卻不下四五十個人,別說是現在狀態不好了,哪怕是自己全勝的狀態,恐怕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他深深的知道,猛虎架不住羣狼,在這些兇殘的黑幫面前,只有比他們更加兇殘才能使他們敬畏,寬容與仁慈只能使人淪爲被欺辱的對象!
他順手將一灘爛泥也似的打手拋開,甩了甩手掌上流淌下來的鮮血,若無其事的看着面前圍攏着其他打手道:
    “下一個。”
周圍的打手們面面相覷,李日升刻意營造出來的兇殘起到了非常明顯的效果。
“一個個的都愣着幹什麼?併肩子一起上就是了,真要拿到了懸賞,到時候大家一起平分!”打手頭子試圖煽動着其他人上去再探探底。
有頭鐵的打手沒抵抗住對方的煽動,大喊了一身,就揮舞着武器氣勢洶洶的朝着李日升發起了衝鋒。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打手終究不是李日升的對手,在他倒下的瞬間,和他的生命一起消失的,還有其他人的勇氣。
打手頭子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他能坐上頭頭這個位置,自然怎有屬於自己的一兩把刷子。
見手底下的小弟們一個個不敢上前,他知道一個時候也只能他自己親自出馬了。
他的腳下交錯一滑,腳下的步伐已經變得大了起來,將手中的短斧不停的從左手拋到右手,然後又從右手拋到左手。
他看似氣勢洶洶,但腳下的步子卻都是相當的虛浮,劃出着一道一道的弧形,實質上其實是進一步後,卻會倒退半步的架勢。
若是李日升乘勢猛攻,那麼做好準備的打手頭目自然可以乘勢退避,消耗對方的體力進行拿手的遊鬥。
暴食臉上的肌肉微微一搐,此時的他戰鬥經驗已經頗爲豐富,面前這個打手頭目的意圖在他的眼中已是洞若觀火。
五米,三米,兩米!打手頭目在心中默數着彼此之間的距離,他的呼吸頓時粗重,雙眼裏也泛出了幾縷血絲。
從先前被擊敗幾人的經歷上來看,面前的這個傢伙的爆發很強強,只要自己能成功閃過他的前幾擊適應了他的打法,那麼勝算無疑會成倍增加!
然而在暴食的控制下,李日升就這麼直接衝了過來,屈起雙肘護住臉面,蹬蹬蹬的似一輛巨大的重卡那樣直接碾壓了過來,完全沒有要出手攻擊的意思。這一瞬間,打手頭目只覺得迎面撲來的風似乎都令人窒息!
    這一瞬間,他唯有退,也只能退!
不過哪怕在退的過程當中,打手頭目也做好了反擊的準備,在這一瞬間他的腦海裏面至少閃過了七種辦法來抵消掉接踵而至的連續攻擊。
但暴食卻並沒有像他預料的那樣發起進攻,而是直接選擇了以傷換傷。
伸手擋住他斧子的同時,右腳已經呼的一腳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抽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