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斷捶打着透明蛋殼,似乎想要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力,以此逃脫這束縛的牢籠,
可他們的努力都是徒勞的。
任憑他們如何敲打,既無法吸引到外界的注意力,也無法打破透明的蛋殼。
很快所有人就放棄了無謂的掙扎,惶恐不安的看向四周。
呼救聲,哭泣聲,尖叫聲,不絕於耳。
場面一時間亂的彷彿一鍋粥。
而另一派人雖然人數只有寥寥幾人,卻一個個都是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架勢,爲首的青年甚至還閉上了眼睛,看起來像是在閉目養神。
又過了五分鐘,閉目養神的青年緩緩睜開了眼睛,“考試又開始了嗎?還有五分鐘就到答題時間了,十三,咱們這一次的考試題目是什麼?”
說話的是一個柔美的少年,羊絨材質的西裝,輕盈沒有絲毫縫隙,如波浪般的輪廓,貼着單薄的身體,彰顯出柔美的線條,最爲畫龍點睛的一筆,是胸前插着的一朵皎潔的白玫瑰。
全黑色,會給人一種沉悶的感覺,但胸前的白玫瑰,以及柔和的面料碰撞,猶如靦腆夜空中那一倫皎潔的圓月。
這些突然出現的青年人隱隱約約都以他爲中心簇擁着,顯然這個年輕人是頭。
面對無法擊穿的透明蛋殼,男人彷彿司空見慣了一樣,並沒有絲毫的驚奇,而是看向了他身後另一個模樣普通,戴着眼鏡的青年。
被稱作十三的青年推了推鼻樑上的圓框眼鏡,“天哥,我看過了這一次考試的題目是選擇題。
A.消滅西雙版納銅甲屍
B.殺死巫老
C.覆滅紅陽教
我們要怎麼選?”
被叫做天哥的俊美少年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嘴角掛起一絲嘲弄的危險,反問了一句,“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選?”
見對方踢皮球似的把問題又踢回給了自己,眼鏡男沉思了一下,“我覺得這次考試給出的ABC三個選項裏面,最容易完成的應該是選項A,最困難的應該是選項C,咱們上一次考試折損了不少的同學,這一次我覺得應該穩妥一點,選A。”
聽了眼鏡男的話,俊美少年嘴角上的弧度更明顯了,“那些人明顯是新進學校的菜鳥,咱們這一次的考試顯示是和新生的入學考試放在了一起。
而根據校規的規則,入學考試的難度普遍都不會很高,也就是求這一次的考試難度應該不會很大,所以你先不要着急做出選擇。
上一次考試,大家手裏的學分應該都用的差不多了,這一次我們不三選一,改成三選二來賺取額外的學分。”
俊美少年的話讓眼鏡男眼前一亮,天哥果然是天哥,不愧是參加了足足四次考試依然還能全身而退,並且攢下了不少學分的“學霸”,就這思考問題的方式,解題的思路都是這麼的與衆不同。
眼鏡男點了點頭,也不管其他人有沒有再聽自己說話,就開始大聲講解起他所知道的規則。
“死亡高校。”
“沒有人知道這所學校是什麼時候成立的,也沒有人知道這所學校建立的初衷是什麼。
這個學校所有的學生,都是從收到一封畫着骷髏頭的錄取通知書開始的。
每一位收到錄取通知書的幸運兒,都會被自動傳送到這所學校,成爲這所學校的學生。
他們需要在學校裏進行一週一次的週考,每月一次的月考,每還有半年一次的期末考,以及一年一次的升學考試。
不過這裏的考試並不是那種,在規定時間內,拿着筆在卷子上塗改的考試。
而是在危機四伏的異世界,完成考卷上諸多變態的要求。
考試的題型多種多樣,最常見最簡單的就是選擇題。”
說到這裏的時候,眼鏡男停頓了一下,他下意識的想起了上一次週考的內容的。
那完全就是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他們的考卷就是在赫赫有名的凶宅居住一週,觀看死亡錄像帶並存活八天,給未來的自己發短信並收到死亡通知,三個選項裏任選其一進行完成。
考卷裏給出的三個選項其實都是同樣死路的陷阱,無論選擇哪一個,最終的結果都只有死路一條。
也只有像天哥這樣的智慧,才能一眼看穿了出題人佈置的陷阱,最終帶領着他們找到了活下去的生路。
那一次的月考通過率只有可憐的百分之百。
搖了搖頭,眼鏡男繼續開口道,“所有的學生都有一場入學考試。
這並不是遊戲,考試裏的死亡意味着考生真正的死亡。
從最低年級的大一開始一直到大四,最後順利畢業,返回自己所以的世界。
而我們需要做的就是一遍遍的完成學校佈置的考試,獲取學分。
學分可以用來兌換相應的“學習用品”,以幫助學生來完成考試。
而無法完成考試的人,則會被扣除相應的學分,一旦學分爲負數,就會被開除學校。
當然說是開除,其實就是死!”
伴隨着眼鏡男的講解,躁動的人羣開始逐漸安靜了下來。
除了一小部分人被當場嚇哭之外,更多的人都是狂妄自大的出聲恐嚇。
“什麼死亡高校!聽名字就是個野雞大學!”
“這學校不進也罷,能退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