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爺子開心,白知梨也陪着笑。葉雲清嘴裏的梨香味,早就擴散了整個口腔。不得不說,白知梨的梨子糖特別有味道。
白知梨和葉老爺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葉雲清也答一兩句,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幸虧老人家體力不足。差不多德叔就準備扶着他下去休息。
“孩子,留下來喫個飯吧。”葉老爺子帶着乞求的口吻,眼裏閃的是期待的目光。
葉雲清對上老爺子那雙眼睛,白知梨就在他旁邊,他還有她呢。
“好。”
老爺子頓時眉開眼笑,被德叔扶了下去,葉雲清帶着白知梨出去逛逛,卻感覺白知梨比他還熟悉老宅。
一個阿姨的聲音響起,“少爺,夫人,老爺子說讓我帶你們去老爺以前的房間看看。”
葉雲清心中觸動當年他15歲已經有自己的主見了,但還是個孩子啊,就這樣失去了雙親,後面的日子完完全全是他撐起來,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日子一晃就是十年。
“走吧。”
他拉起白知梨的手,一隻大手把她的小手包裹着,白知梨心裏癢癢的,跟着他走向那個屬於父親的房間。
房間裏被掃的一塵不染,卻缺少的是生氣。阿姨退了出去,房間剩下葉雲清和白知梨。拿着相框,父親年輕時笑吟吟的臉出現在面前。
父親的書,他的物件,他的照片,抽屜裏有一封信,那是當年葉婦決定離開葉家寫給老爺子的信。已經有點泛黃,字跡工整有力。葉雲清沒有打開,只是將它擺好放回去。
搬了兩張椅子,葉雲清坐下靜靜地發呆,白知梨就這樣陪着他,整個房間安靜得只剩下一呼一吸的聲音。
葉雲清呼了一口氣,白知梨也知道這代表了什麼,也許是放下了一些吧。
“知梨,謝謝你陪着我。”葉雲清低着頭看不出在想什麼。
“嗯,我也聽說過一些事,關於你的爸爸媽媽……”
“雲清,我相信你不是那種懷感悲秋的人,你能努力這麼久,說明你是一個有毅力的人。你只是一時放不開而已。”
葉雲清卻笑了,“沒什麼,這都不是事,我總不能沒有感情吧,謝謝你,知梨。”
“那不多,該喫午飯了吧,我的糖好喫嗎?”
“當然你的糖味道是獨一無二的。”
兩人相視而笑,葉雲清想通了就放開了,畢竟這麼多年,如果白知梨沒出現,他現在也只是一個工作狂而已。很大概率會以工作忙的理由拒絕老爺子。
食物的香味已經飄來,老爺子叫了阿姨正準備去請葉雲清兩人過來,正好直接碰上了。
三個人喫飯而已,人到了就入座了,老爺子很高興葉雲清能留下來喫飯,笑呵呵地打趣道,“你們是鼻子靈還是巧合,飯做好了就來了。”
“確實很香。”葉老爺子沒想到會回答他,越發高興。
“來來來,在家別客氣,快點動筷吧。”
而是載着白知梨往其他地方。
白知梨疑惑,看着不太熟悉的路,“我們要去哪兒?”
“把你賣了。”
“噗嗤。”白知梨被葉雲清的話逗笑,“葉總那麼有錢還想把我賣了?”
氣氛一下子輕鬆了不少,車已經快開到市外了,高樓遠去,迎面而來的是寫較低層的樓房和樹林。
“來吧。”葉雲清打開了車門,白知梨從車裏鑽出來,周圍的環境很好,閉上眼睛仔細聽還有寺廟的鐘聲。
“知梨,我想,帶你去看看爸爸媽媽。”
風兒輕輕飄過,落在白知梨的臉上,她眼前之人,向她過來,像風吹過花田,帶着飄香給她。
“好啊。”白知梨笑容淺淺,跟着葉雲清走。
那是一座廟,葉雲清手裏拿了兩束花邊走邊爲她講解,“這座寺廟在y市的最外邊,離老宅還有一段距離。因爲環境很好,所以修了這座寺廟,叫蓮花寺。
當年這座寺廟的名聲很好,風水又是一等一的,就把爸和媽安葬在這裏。”
來的路上也有許多香客,廟裏的小僧都在各忙各的,葉雲清帶着她去捐了筆香火錢,就去了後山。
後山爲下葬修了一片百墓園,白知梨跟在葉雲清後面,直到他停留在兩個墓碑旁邊。
墓碑上寫的是葉雲清的父母親,葉雲清把放在了碑上,緩緩地跪下,白知梨見此也跟着跪下。
葉雲清牽着白知梨的手,“爸,媽,我是雲清,我帶着你們的兒媳婦來看你們了。”
“這是知梨,她跟了我一年了,很抱歉現在才帶她來看你們,我現在很好,你不要擔心,我……”
白知梨擡眸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認認真真地說,“爸,媽,我是白知梨,雲清他過得很好,沒有讓你們擔心,有我會保護他的,我們今天還順道去見了爺爺,雲清非常厲害,把葉家產業發揚光大,在全球內排列前茅,這不僅僅是一個公司,這是走出了國際,爲國家爭光呢。”
葉雲清眼裏都是白知梨,而她正好轉頭,對上了他的視線,突然間有一種一眼萬年的感覺。帶着葉雲清給葉父葉母磕了三個響頭,起身扶着白知梨回到寺內。
香客很多,有一個小僧匆匆忙忙地跑過,不小心撞到了白知梨。
“阿彌陀佛,女施主不好意思,小僧有急事,不小心衝撞了您,實在抱歉,望您諒解,小僧還有急事,實在抱歉啊。”接着步伐急匆匆又往禪房裏去。
白知梨站着往小僧的方向看去,怎麼感覺怪怪的……
“怎麼了,撞疼你了?”
“不是,總感覺這個寺廟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剛剛那個小僧給我的感覺很尋常。”白知梨摸着剛剛被撞了一下的手臂,皺着眉頭。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