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和君容對視一眼,君容說:“我們的親朋好友不在這裏,如今對我們來說,我們就是彼此的親朋好友。”
司儀見蕭鈺也點頭了,只好說:“那成,我們開始吧。”
蕭鈺和君容一左一右的站好,司儀清了清嗓子問君容:“新郎,請問你願意娶蕭鈺小姐爲妻嗎?”
“不論今後貧窮或富有,健康或疾病,你都願意一心一意呵護她、陪伴她、疼愛她,成爲她唯一合法的生活以及靈魂伴侶嗎?”
君容轉頭看向蕭鈺,神情專注又溫柔,眼裏帶着溫暖的笑意,“我願意。”
司儀便又轉向了蕭鈺,“那麼蕭鈺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君容先生嗎?”
“無論貧窮富貴還是健康疾病,你都不拋棄不放棄,愛他,敬他,一心一意,至死不渝,成爲他唯一合法的生活以及靈魂伴侶嗎?”
蕭鈺垂眸莞爾:“我願意,且永遠願意。”
司儀一愣,微微動容,“好,請二位交換結婚戒指。”
君容掏出戒指盒,從裏面取出小的那枚,牽過蕭鈺的手給她小心的戴上。
看着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碎鑽,君容心念一動,牽起她的手在戒指上輕輕的落下一吻。
司儀張大了嘴巴,興奮的看着這一幕。
蕭鈺脣邊的笑意就沒消失過。
她取出大的那一枚,也給君容戴上了,但她沒有親吻戒指,而是環住君容的脖子,仰頭吻上了他的脣。
司儀手腳發麻,一大口狗糧砸過來,他覺得自己有點多餘,想想之後好像沒有自己的事了,他衝着倆人擺擺手,笑着離開了。
蕭鈺和君容在和風中接了個甜蜜而綿長的吻。
等到一吻結束,倆人發現這裏真的就剩他們了。
蕭鈺笑道:“司儀被我們膩歪走了。”
君容挑眉:“沒事,禮成,他留下來也沒什麼事做,可能忙着趕下一場吧。”
“好像也沒完全禮成。”蕭鈺看着君容的臉意有所指的說。
君容心領神會,“確實,那我們現在回家?”
蕭鈺不解:“回家做什麼?”
君容:“啊?不是進行最後一步嗎?”
蕭鈺詫異的看着他:“你在想什麼?”
她伸手捏了捏君容的臉,“我說的是蜜月旅行啊,我機票都訂好了。”
君容:“……”
蕭鈺看着他無辜又帶着點委屈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提起裙襬就往外跑。
笑聲隨風傳來,君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太傅,你故意的?”
迴應他的是蕭鈺愈發開懷的笑聲。
他無奈的嘆口氣,隨後笑着追了上去,“等等我!”
……
蕭鈺倒是也沒有騙君容,蜜月旅行是真的,訂票也是真的,他們回去換了衣服後,蕭鈺就拉着君容兩手空空的上了飛機。
可以說是非常隨意了。
他們下了飛機之後就去了海邊,訂了海邊的酒店,每天出去曬曬太陽玩玩水,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缺什麼東西就現買,這裏待夠了就去下一個地方。
從南到北,從東到西,他們幾乎把國內走了個遍,所有好玩的好喫的他們都試了一次。
什麼都不用想,朝政,孩子,都不需要他們考慮,無事一身輕,只要快樂就好了。
君容洗完澡躺在牀上,有一瞬間竟然覺得不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懷瑾和握瑜都有人帶,也能獨當一面了,他們在不在影響不大……
蕭鈺吹完頭髮出來,在他身邊坐下,伸手蓋住了他的眼睛,“在想什麼?”
君容由着她,脣角微揚,“在想要不就一直留在這邊也挺好的。”
“唔,這邊確實挺好的,但你真的能捨得懷瑾和握瑜?”
蕭鈺向後一躺,翻過身來趴在旁邊看着他。
君容沉默一下,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脣邊咬了一下,“嗯,確實捨不得,雖然他們身邊不缺人,但其他人和父母終究還是有區別的。”
“所以啊,還是順其自然吧,如果真的回不去,那我們就在這邊住下,若是能回去,我們就回去帶孩子吧。”
蕭鈺湊近在君容的脣上親了一下,然後就想退開,君容卻攬住她的腰不放人。
一個翻身就把人按在了牀上。
他們天生契合,性格互補,興趣相投,和諧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這麼多年他們從來沒吵過架,也沒紅過臉。
只要在一起,哪怕不說話都感覺很舒服。
而在另一方面,倆人也是無比默契。
浪起潮涌,情念交織。
……
這一晚倆人相擁而眠,睡得極沉。
等到再次睜眼的時候,蕭鈺愣了一下,這暗金色的繡帳,這龍鳳呈祥的錦被。
他們是……回來了?
她詫異的翻身坐起,君容也被她的動靜驚醒,含含糊糊的問:“怎麼了?”
蕭鈺沒有說話,她有那麼一瞬間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那些甜蜜的日子是真的,還是一場泡影?
“嗯?”
沒聽到她的回答,君容揉了揉眼睛看過來,隨後眸光微顫,“回來了?”
聽他這麼問,蕭鈺反倒是鬆了口氣,就算是做夢也好,起碼也不是自己一個人做的。
“是回來了,只是不知道現在大乾是什麼時辰了?我們睡了多久?”
蕭鈺掀開牀幔下地,窗外看起來是剛剛天亮的樣子。
君容起身給她披上衣服說:“叫人來問問就知道了。”
“也是。”
蕭鈺穿好衣服走到外間,推門就見紅袖走了過來,“陛下醒了?要傳膳嗎?”
蕭鈺端詳着紅袖的表情,沒察覺出異樣,她試探着問:“昨日我說要帶握瑜去雲國看看,握瑜考慮好了嗎?”
紅袖笑了笑說:“小陛下說他很想去,但是政務繁忙,脫不開身。”
蕭鈺心下了然,看來他們只是離開了一夜的時間。
“沒事,以後有機會再說。”蕭鈺也笑了起來:“傳膳吧。”
“是。”
紅袖離開後,蕭鈺轉身往裏走,“好像只是睡了一覺。”
她在桌邊坐下,皺了皺眉:“所以我們是真的經歷了那一切,還是隻做了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