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外面的人,到底是不是趙明啊?
爲什麼失蹤了這麼久,偏偏就在他們將大廳的門關上後,就如此詭異的出現了?
可從聲音聽上去,似乎沒有一點破綻,確實就是趙明的聲音。
一時間,大廳衆人誰都沒有出聲。
似乎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
這時候,趙明的母親,也就是二房聽見自己兒子的聲音,也甦醒了過來。
她來到大門前,着急地叫着:“小明,小明,是你嗎?”
“娘,是我啊,你快開門啊!!!!”
“那鬼東西就在我的後面,快要追上來了!!!”
趙明的聲音越發焦急,透露着無比的害怕。
“老爺!!老爺!!你快開門啊。這外面的可是你兒子啊!”二房直接跪在了趙萬的腳下,哭哭啼啼。
趙萬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這如果是真是趙明還好,可如果是什麼東西僞裝的....
“先打開一絲縫隙看一下。”
這二房說得也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兒子,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在外面,被那鬼東西擰斷脖子吧。
咯吱~
僅剩了兩名護衛,將大門微微拉開了一絲縫隙。
其他人則是頂在旁邊,一有什麼不對勁,立即將大門重新關上。
趙萬走到那一絲縫隙前,將臉貼在大門上,右眼看出去。
只見自己的兒子趙明臉色蒼白,惶恐不安地看着後面,右手還不停地拍着大門。
“是趙明!”
趙萬沉聲說道。
“開門吧。”
自己的兒子,趙萬絕對不會認錯。
趙府衆人有些遲疑,可還是迫於平日趙萬的威嚴,還是將大門推開。
趙明一看見大門露出一條縫,就迫不及待地鑽了進去!
然後直接躺在了地上,不停地大口喘着粗氣,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趙明,你是怎麼失蹤的?”趙信依舊有所保留,覺得弟弟的出現時間太過詭異,可趙萬的決定也不是他能改變的,只能詢問一下。
“我....不知....道..”
趙明喘着氣,“我當時不知道怎麼就跟你們走失了,然後不停地在府裏尋找着你們。後來,我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跟着自己....那東西充滿着惡念,彷彿要把我喫掉一樣,我立即就被嚇壞了,拼命地跑,拼命地跑,最後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可是還是能夠感覺到,背後一直有種什麼東西在跟着我!”
“最後,我在黑暗之中看到大廳亮起了燈火,就拼了命地跑過來。”
趙明的解釋,似乎也十分地合理,沒有任何的疑點。
至於他爲什麼沒被擰斷脖子之類的,也沒有人能解釋清楚。
因爲今晚發生的事情,原本就無法用正常的認知去解釋。
當然,還是有一些人心存疑惑的。
可礙於趙明的身份,不好說些什麼。
特別是趙信,反正他心中就覺得趙明有些古怪。
憑什麼失蹤的人都沒有再出現,就你趙明出現了?
就憑你是趙萬的兒子?
想到這裏,趙信心中忽然一顫。
真有這個可能!
當他不經意地擡起頭,整個人如遭雷擊,渾身都被恐懼充斥着。
按照大陰王朝的風俗習慣,很多人都會在大廳懸掛一面八卦銅鏡,用來趨吉避凶,化解煞氣。
這趙府這面八卦銅鏡,原本是對着門外照的。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照在了大廳裏面。
而通過這面八卦銅鏡,趙信看清楚了弟弟趙明的真面目。
!!!!!
那是一個身穿白衣,渾身蒼白毫無血色的女人,溼漉漉的長髮披頭散落着,令人看不清真實模樣。
她身上不停地滴着水珠,彷彿永遠也滴不完一樣,很快就在腳下形成了一灘烏黑水漬。
可當趙信轉頭看向趙明的時候,又變成了自己弟弟的模樣,腳下也沒有任何的水漬。
難不成,是自己的幻覺?
趙信心理有些崩潰了,他再擡頭看向門口那面銅鏡。
在八卦銅鏡之中,自己的弟弟又變成了那個披頭散髮,渾身溼漉漉的白衣女人。
這一次,那白衣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趙信的目光,也擡起頭看向了八卦銅鏡,詭異一笑,充斥着說不出怨恨惡毒。
趙信此刻心中驚恐萬分,完全被恐怖的陰影籠罩住。
那女人,他很熟悉!
因爲,他們倆長期保持着某種不正常的關係。
這人,是李豔!!!
那個明明應該死在了水井之中的李豔。
她真的屍變了,而且還僞裝成弟弟趙明的樣子混了進來。
這一瞬間,趙信完全就知道。
今晚這一切,就是屍變的李豔弄出來的!
“怎麼辦?直接拆穿她的身份?不信....難道憑着我們這些人就是李豔的對手?”
“可是它混進來.....就是想着一個個喫掉我們的...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
“跑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趙信一時間手足無措,眼中之中充斥着絕望。
好像無論怎麼做,都沒有任何生存下去的希望。
這時,趙明看似隨意地朝着趙信走了過去。
可這一舉動落在趙信眼中,那就是李豔那慘白的臉上,掛着極其怪異的笑容,正在一步步地接近着自己,想要將自己活活生吞下去!
趙信渾身開始顫抖,手腳冰涼,趙明離他很近了!
隨着趙明的靠近,帶給趙信的心理壓力也就越大。
於是,他崩潰了!
“該死!!!!”
“你給我去死吧!!!!”
趙信額頭青筋凸起,發瘋似地狂吼着。
然後,在衆人不可以思議的目光中,趙信一把奪走護衛手中的長刀,狠狠朝着趙明斬去。
“住手!!!”
“趙信,你在幹什麼!!!”
趙萬發出質問。
趙明的母親原本還在爲自己的孩子存活開心不已,然後就看見趙明的腦袋被一刀劈成了兩半,雙眼一黑,又昏過去了。
“他不是趙明!!!它是李豔!!!”
趙信驚恐萬分地說道。
這一刀,彷彿用光了他所有的勇氣,連刀沒有拔,直接縮到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