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秀,等一下你要跟我一起去見檢察長。”
“我?”
“嗯!是關於你實習的事情,經過這次的案件,我覺得你已經不需要在我這裏再學習什麼了,所以我向檢察長申請提前結束你的實習期,讓你可以儘早的進入檢事官的角色!”
“可是前輩,我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向您學習呢!”
……
雖然此時張泰秀心裏已經高興地放起了禮花。但是表面上,他還是要裝作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官場中人,總是免不了要做一些表面功夫。
就這樣,泰秀離開了樸太柱前輩的辦公室之後,便平靜的回到了自己辦公桌前,繼續打開電腦,像平時一樣,學習着法律和制度方面的知識。
大概過了有20分鐘左右,樸太柱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只見他向張泰秀招了招手。張泰秀見狀,便趕忙起身,拿起外套穿在了身上,隨後跟着前輩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二人一起來到了檢察長的辦公室,樸太柱先是從外面敲了敲門,在聽到裏面的迴應之後,兩人才一起走了進去。
“檢察長!張泰秀檢事官到了!
“啊,泰秀啊!請坐吧!這段時間休息的怎麼樣?”
作爲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裏地位最高的檢察官。檢察長居然輕易的叫出了他這樣一個見習檢事官的名字,這倒是讓泰秀感到有些意外。不過泰秀也知道,此時不是琢磨這些事情的時候。於是他趕忙躬身行禮,然後恭敬地回答道:
“託前輩還有長官的關照,我已經完全恢復了,隨時都可以投入到工作中!”
“很好!很久沒有新人能像你這麼有能力了!想必你們也清楚,大韓民國五千萬人口,有五分之一都住在首爾,可我們的檢察官呢?這隻有這麼幾個人,每個人現在都是在超負荷的運轉,可惜國民卻並不體諒我們的辛苦!哎……眼下工作真是越來越難了!”
檢察長一番感慨,然後才進入正題,只見他拿起桌子上一份行政命令,先是遲疑了一下,隨後拿起筆來,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張泰秀檢事官!”
“忠……誠!”
“我以憲法賦予的權利,現在任命你爲。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檢事官!你要努力工作,端正品行,不要辜負國民的期待!”
“忠……誠!”
……
張泰秀忍着心裏的彆扭,肉麻的喊着忠誠的口號。老實說,這個還是全斗煥時期從軍隊裏流傳下來的規矩,後來逐漸蔓延到了警察以及司法系統。雖然聽起來滑稽可笑,但是這種場合,如果不高聲的喊出來,反而會惹來一頓訓斥。
反正自己都要轉正了,幹嘛還要計較這些呢?
就這樣,張泰秀雙手從檢察長手裏接下了委任狀。隨後便後退一步,再次躬身行禮。然後才退到了樸太柱的身後。
這是一項很大的權力,因爲調查結果以及起訴的罪名,完全由他個人來決定。而這也是爲什麼那些財閥,政客,以及**會對檢察官畢恭畢敬的原因。因爲一旦有一天,他們惹上了法律方面的麻煩,檢察官就是那個決定他們命運的人。
“泰秀,真是恭喜你了!這下你就可以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了!”
“啊……其實我還是更懷念前輩辦公室裏的那個位置啊!有您爲我遮風擋雨,我做起事情來,也總是更有底氣!”
“啊!哈哈……以後要是有空,可以經常來看我,反正我們還是在一棟樓裏辦公,不是嗎!”
“前輩說的是!”
因爲自己侄女兒的關係,這段時間樸太柱和張泰秀相處的十分融洽。而這次泰秀提前轉正,樸太柱當然也感到十分的高興。畢竟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說不定一年之後,他和張泰秀就要成了爲親戚了。
在回到了辦公室之後,樸太柱很快公佈了張泰秀將會正式擔任檢事官的事情。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辦公室裏的衆人紛紛起身向他表示祝賀。
而這個時候,張泰秀自然不能小氣,於是他便提議,晚上請大家一起去聯誼,算是這段時間辛勤工作的調劑。
……
下午的時候,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總務部門的人來到辦公室,通知張泰秀,他們已經爲他準備好了新的辦公室,由於張泰秀並沒有太多的私人物品,於是他便告別了大家,來到了自己的新辦公室裏。
因爲是提前轉職,很多事情都來不及準備,辦公室裏的工作人員此時也還沒有就位。整個房間裏空空蕩蕩的,只擺放着簡單的辦公用品和傢俱,張泰秀默默地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透過窗戶看向外面,和樸太柱那裏一樣。這裏同樣安排了祕書,文書,和搜查官的工位,只是人員暫時還沒有來報到。
張泰秀對此並不在意,總務部的人見狀,則問他還有什麼需要,張泰秀看着空空蕩蕩的房間,然後便笑着迴應道:
“還是等人員到齊了再說吧!”
於是等到總務部的工作人員離開,張泰秀便第一次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他擡起頭來,側着身撫摸着實木手感的書桌,眼神則透過窗外,看向了對面和自己只有一街之隔的大韓民國大檢察廳。
那是幾棟由純白色建築組成的大樓羣,那裏纔是韓國檢察官權力的核心所在,幾乎每個成爲檢事官的人,都向往着有一天能夠去那裏工作,不過這件事的難度,說起來並不比通過司法考試容易多少?畢竟,想要進入那裏,和你競爭的不光是頭腦聰明的精英,還有一些家事和背景深厚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