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辦妥了,現在已經交給證券公司的人在打理了?”
……
深夜,睡夢中的張泰秀突然接到了來自黃東勳的電話。電話裏,對方有些不放心的向他詢問着關於計劃的事情。
說實話,張泰秀對於對方的這個反應,其實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黃東勳拿出了自己的一切來跟自己賭,如果真的失敗了,不但白道不會放過他,**也會要他的命。
所以,對於對方代爲“照顧”自己母親的行爲,張泰秀也並未表現的特別激烈。
事實上,對於重生之後,自己母親這位命運送來的親人,張泰秀很難在情感上把對方當做自己真正的母親。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儘量給老人家一個還算是幸福的晚年。
於是想到了這裏,張泰秀開口問道:
“我的母親,她現在在做什麼?”
“啊,正在休息,白天的時候,還幫我們淹了泡菜,真是一位閒不住的阿媽尼啊!”
……
電話的那頭再次傳來了一陣沉默,泰秀知道是自己的合夥人有些無法安心。於是便說了些寬慰的話,隨後在電話裏告訴對方。
“等過上一個月,基本上就知道我們的事情到底能不能成功了?至於現在,你還是好好享受生活吧,否則很可能會被那些人看出破綻。”
……
在泰秀的一通勸說下。電話另一頭的黃東勳終於放寬了心,願意安靜的等待這次的結果。不過當太秀放下電話之後,他卻突然有些睡不着了。
……
第二天,泰秀像往常一樣去上班。不過當他剛剛來到工作地點的時候,就看到了前幾日還曾經一起參加同學會的吳智勳的身影。
“啊,你怎麼來了,難道說有事情?”
“確實是有一點事情,我們事務所的一個委託人,因爲酒駕被抓了,現在這個案子到了你的手上!”
“什麼?哪個!”
“建大的那個案子!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的當事人可以不留案底!”
“阿西……所以你一大早跑來找我,就是在給我出難題嗎?”
“這個,我知道這個方面確實有些爲難,不過我也是受人所託……”
“你知道爲難,還來找我!”
“嗯嗯!吳智勳說着,突然打量了一下四周,隨後壓低着聲音湊了過來,那個……其實昨晚被逮住的人是羅正泰議員的兒子,他爸爸是國會議員!我也很爲難啊……”
“羅正泰?哪個羅正泰?
“江原道東海市的那個……跟你還是同鄉,還能有誰?”
聽到對方是羅正泰的兒子,泰秀不由得有些喫驚。要知道,現在他正追查的,就是羅正泰收購土地的事情,可想不到的是,對方的兒子居然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眼看着吳智勳露出了爲難的神色。張泰秀也知道,自己剛纔的話,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不過,有一件事張泰秀拎的清楚。那就是自己只是一個新人檢察官,要是一開始就剎不住這種事情,以後就別想做到問心無愧了。
吳智勳聽到張泰秀的話,原本緊張和爲難的神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他看着張泰秀大有深意的眼神,臉上終於放鬆的笑容。
看來吳智勳這傢伙還真是好糊弄啊!
算起來,雖然以什麼罪名起訴是檢察官決定的事情,可是到底能不能定罪卻是法官才能決定的。
想讓泰秀在起訴書上放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一旦做的太離譜,往往會被媒體揪住不放,最終只能惹火燒身。但是,如果張泰秀做得太絕,這件事又會在同學中傳開,讓他得了一個不近人情的名聲。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名聲頂在他的頭上。以後他再想借助司法研修院同學的力量。就會寸步難行。
畢竟,在韓國法律界的圈子其實很小,大家低頭不見擡頭見,根本連回避的可能都沒有。
可是,如果羅正泰真的有足夠的能量,可以爲自己的兒子洗脫罪名,張泰秀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畢竟,以法律制度嚴謹著稱的漂亮國,連刺殺總統這種刺王殺駕的重罪,都有可能洗脫成無罪。而放在韓國這邊,又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呢?
兩人通過氣之後,張太秀拉着吳智勳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不過這一次,他卻並沒有說起羅正泰兒子的案子。
“對了,你現在的事務所是和羅正泰議員長期合作的法律事務所嗎?”
“啊,是的!事務所裏都是些很有能力的前輩,客戶也是遍佈政界和商界名人,怎麼了,你不會想辭去檢察官去當律師吧?”
“哈哈,那是退休之後的打算!現在我只想好好的做好檢察官的工作!”
“給我們點關照吧!不然我們回去真的不好交代。”
“好吧!羅正泰的兒子叫什麼名字?”
“名字叫做羅東輝,他是建國大學的學生!這一次,他真的只是初犯,希望你能夠考慮一下這一點!”
“那案發時,車上只有他一個人嗎?”
張泰秀說完,又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朱智勳,其實他對這個案子的卷宗還是有印象的,只不過上面只提到了當時開車的司機,卻並沒有提到其他人。
“好像車上還有他的朋友!”
“朋友?如果有朋友的證詞幫助,說不定這個事情會好辦一些,他的朋友是誰來着?”
“是韓泰酒店尹會長的公子,好像叫尹在哲!”
“啊,尹會長的兒子,果然都是富家子弟啊!”
張泰秀不懂聲色的記下了這個名字。雖然他無法確定,但是泰秀預感到,也許和羅正泰勾結的人,就是這個尹會長!
“哎,真是沒想到,這次的嫌疑人還是初犯,而且還是建國大學的學生,怎麼說也不能一棍子打死,總要給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對吧?”
“泰秀你的意思是……”
“算了,刑期就設定在最低的一檔吧,至於罰金,還是維持原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