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對面房間窗戶上,那邊血手印順着手滑落,張泰秀立刻就知道出事了,只見他趕忙起身,飛也似的衝出房間,身後姜東元和樸海英,也趕忙跟了出來。只有剛纔忙着分配食物的林智孝不明所以的跟了出來。
“出了什麼事,檢察官?”
“趕緊給警察局打電話,叫他們馬上趕過來!通知救護車!”
張泰秀連頭都不回,只是留下了這麼幾句話,隨後就匆忙的跑進了安全通道,而姜東元和樸海英也趕緊跟了下來。
當三人一路跑到樓下的時候,看着飛奔而過的車,張泰秀也不顧危險,直接朝着大樓對面跑去,於是路上的汽車紛紛躲閃他,一時間兩棟樓之間的公路上交通大亂,
“東元哥,那小子往那邊跑了!趕緊追!”
張泰秀指着剛纔那個維修工人開車離開的方向,姜東元見他手指的方向,頓時心領神會,連忙朝着汽車離開的方向飛奔了起來,而與此同時,張泰秀和樸海英徑直朝着惡狗幫跑了過來!
那些守在門口的幫派分子,見到張泰秀這邊的異動,頓時紛紛圍着我們過來,樸海英見狀,趕緊跟上張泰秀的腳步,雖然此時他也嚇得兩腿直髮抖。可爲了能夠得到張泰秀的賞識,樸海英還是趕緊護在了他的身前。隨後掏出了自己的證件說道:
“我是九老警察局的樸海英,趕緊去看看你們家老大!”
“啊西……警察又怎麼樣?警察了不起啊!”
“我身後這位可是檢察官,不服氣你們就上來呀!”
聽到樸海英指着張泰秀說他是檢察官,這些人頓時就面帶猶豫之色,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於是很快就有人上樓彙報情況,不過緊接着,就是一陣陣尖叫和驚嚇聲,隨後有人慌張的從大樓裏跑了出來。
“來……來人啊!快來人啊!老大他……”
“所有人都給我蹲下雙手抱頭!現在是檢察官辦案!”
張泰秀眼見這些人就要跑進去,擔心這麼多人衝進房間會破壞案發現場的痕跡。於是趕忙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守在門口的這些人也是老油條了,雖然不見得地位有多高,但是卻知道一旦自己犯了事兒,今後做幾年牢可都是檢察官說了算!於是有機靈的,便連忙後退,隨後蹲在了地上,儘量排除自己的嫌疑!不過有經驗尚淺的上前來,想要找張泰秀的麻煩,只見張泰秀直接一拳上去,對方几乎沒怎麼來得及反應,便直勾勾的栽倒在了地上。
在漣川郡和朝鮮人民軍對峙了三年。雖然沒有朝三八線以北開過一槍一彈,但是所有的剩餘精力基本上都用來跟連隊裏的老兵和長官打架了,張泰秀的身體早就達到了面對襲擊自然反應的地步!
眼看着張泰秀不是好惹的,再加上有一些好心的老痞子拉住了自己那些衝動的手下。於是張泰秀,便順利地走進了大樓,幾乎沒遇到什麼阻攔,就闖進了樓上的房間!
張泰秀也懶得理他,他先是掏出白手套,不緊不慢地戴在了手上,然後便輕手輕腳地繞過地上的痕跡,隨後徑直來到了裏屋。
電視裏依舊放映着足球賽,不過看隊服卻不像是熟悉的隊伍,好像是什麼土耳其的足球聯賽。而此時,一名中年男子,滿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只見他的手還捂在脖子上,不過手臂已經無力的耷拉了下來,鮮血從頸部的傷口處滋了出來,看起來就像是花園裏的水管破了個洞一樣。
看到這血淋淋的一幕,張泰秀頓時覺得有些噁心,不過雖然隔得老遠,他就可以看到那個惡狗幫的老大,脖子上有幾個很深的傷口,甚至能看到皮膚外翻,血管爆裂,以及露出半白不紅的骨骼的痕跡!
大概是因爲突然失血過多,傷者的身體還在抽搐着。不過張泰秀知道這傢伙惡貫滿盈,並不想浪費自己昂貴的西裝,去挽救一個惡棍的生命!
就在這時候,隨着樓下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只見幾個穿着醫務工作者服裝的人,正擡着擔架跑了進來。
張泰秀見狀,連忙退到了一旁乾淨的地方,隨後就對這些人說道:
“請注意一點,不要踩到地上的血跡,不然會給警方添麻煩的,另外躺着的那個傢伙,你們意思一下就得了,用不着浪費國民的稅金在這種人身上!”
“您怎麼能說這種話呢?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躺在地上,這個人是首爾最大的高利貸犯罪組織的老大!多少人因爲他家破人亡,你們要是想同情這種人,我覺得純粹是喫飽了撐的!”
張泰秀提醒了這些醫生,隨後就走到了門外。看到了那個還在哭着的男子,只見他脫下自己手上的白手套,隨後揪住對方頭髮,直接掄起手臂,就給了對方一個耳光。
“仁川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阿西……”
男子的眼神中射出仇恨的目光,不過張泰秀並不在乎,只見他又擡起手,一巴掌打在了對方的臉上。
“我問你仁川是怎麼回事?”
“阿西吧,你TM的是誰!信不信我廢了你!”
“眼看着對方還很囂張,張泰秀直接站起身來,一腳踹在了對方的頭上!”
“你TM的!”
那個剛纔還在哭泣的男子猛地站起來,想要打張泰秀,不過張泰秀卻直接又補了一腳,隨後蹲下身子,壓低聲音對他說道:
“你要是不想坐牢坐到死,就乖乖的告訴我,仁川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仁……仁川?”
“你們已經把那個傢伙給逼上絕路了,看見裏面躺着的那個傢伙了嗎?一刀從這裏扎進去,白花花的骨頭都露出來了,鮮血從血管裏滋的像噴泉一樣!你也想像他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