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餐館裏巧遇了來這裏買東西、喫飯的張泰秀之後。黃正鶴就已經認定他的母親應該就是自己父親還活着時提到過的南邊的親戚!
眼下舉目無親的他連個合法的身份都沒有,如果能夠得到對方的幫助,那麼黃正鶴就可以留下了,這樣他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膽的了!
於是帶着這樣的念頭,黃正鶴打算先拜訪一下張泰秀,於是他先是按照飯店裏客人跟他說起的事情找到了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所在的地址,可惜這裏周圍都是警察,這讓黃正鶴感到十分的不安。
於是他就想了個辦法,只是每天下班的時候在檢察廳這裏蹲守,終於有一次,黃正赫遇到了下班出來的張泰秀開車離開,於是他也連忙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跟着張泰秀一起找到了他的住址。
就這樣,接下來的幾天,黃正鶴便一直在張泰秀的家附近轉悠。
這裏是江南區,就算黃正鶴出來乍到,也從首爾人這裏聽說了,江南區是韓國有錢人住的地方。看到張泰秀住在這裏,身份又是讓人豔羨不已的檢察官,所以黃正鶴也本能地認爲張泰秀應該很有錢。
他已經想清楚了,他打算利用自己父親和張泰秀老媽的關係,先向他探探口風,如果對方在意這份親情,那麼他在如實的交代自己的真實身份。
不過這件事實在太危險了,如果他要真的是琿春人倒也還好說,可惜黃正鶴是朝鮮人,而且在出事之前他還是朝鮮白頭山中央警備部隊的精英!是專門駐守在萬壽臺保衛領袖安全的人!
這一天的晚上,首爾的天氣格外的寒冷,黃正鶴還沒有下定決心到底要如何聯繫張泰秀,所以他只能在衣服裏填好了報紙,一個人躲在附近的公園裏。
雖然黃正鶴看不了電視,但是這幾天他通過在報紙上得到的消息,知道首爾警方正在圍剿盤踞在首爾的非法組織坂虎幫。
黃正鶴學過情報分析方面的課程,雖然只有報紙上的公開消息,但是從警方公佈的逮捕人數,以及搜查到的案件線索來看,坂虎幫這個組織。似乎已經悄然的隱藏了下來,被抓到的那些人,你只有零零散散幾個低級別的成員。
他不知道張泰秀這個傢伙是怎麼想的,所謂打虎不成,反受虎傷。警方這麼大張旗鼓的去抓捕一個犯罪組織,這簡直就是像向對方通風報信,大聲嚷嚷着我要來抓你們了。
要是這個時候那些幫派組織還逗留在首爾,那他們的腦子真就被驢踢了。
黃正鶴覺得既然自己能通過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找到張泰秀的住所,那麼坂虎幫的那些人應該也可以。
不過後來有一天,張泰秀晚上並沒有回家,可是黃正鶴卻發現他家的樓下多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就這樣,黃正鶴在張泰秀家的樓下,待了有四天的時間。
不過今晚他喫的很慢,雖然看似低頭猛喫,可眼神卻總是在盯着樓下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那輛車停在樓下很久了,之前有三次,曾經車門打開過,裏面的人會來到便利店這邊上個廁所,然後在店裏買一些喝的和喫的東西,隨後繼續回到車裏。
黃正鶴覺得這些人似乎來者不善,他看了看時間,平時張泰秀有這個點兒,應該還沒有回家,不過就在黃正鶴低頭打算把麪湯也喝光之後,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大陸的盡頭,手上拎着公事包這種疲憊的朝着公寓走過來。
這個人就是張泰秀了!
今天晚上張泰秀忙到很晚,因爲之前他負責的案子很快就要開庭了,由於手上的案子實在太多,所以現在坂虎邦的案件反而轉到了首爾西部地方檢察廳手上負責調查。
這倒不是對方搶功勞,主要是中央地方檢察廳負責的案子太多了,多到檢察官們每個人都忙不過來,無法接手張泰秀手上不可能完成的案子。再加上現在又臨近年底,大家都很忙,所以中央地方檢察廳就只能請求兄弟單位接手坂虎幫的案子了。
也因爲這個原因,張泰秀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着起訴的事情,仁川海關的那些蛀蟲們,真是給他出了個大難題,那些傢伙合起夥來這麼多年,不知道讓多少貨物從海關的手上流出,從中撈取了大把的好處。
因爲牽扯到經濟的問題,所以案件涉及的金額數量必須得到準確的估算,雖然這個案件破獲之後,會收繳一大筆非法所得,充實到韓國的政府財政之中。
但是之前的計算工作卻是海量的,就算是外聘了一家會計師事務所的會計師們一起幫忙,大家也忙不過來。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自從那天跑到靈巖賽道痛快的玩了一晚上之後。之後的這段日子,張泰秀又沒有什麼時間去和李恩妍見面了!
張泰秀一個人行走在黑漆漆的街道上,此時外面已經沒有什麼人了,他看着四周不由得裹緊了大衣,加快了前進的腳步,很快張泰秀便轉身走進了自己的公寓。
就在他經過你那來了商務車的時候,隨着車窗緩緩的降下,一個菸頭被人扔了出來。
火星濺落在地面上,在漆黑的街道上顯得格外的顯眼。
黃正鶴看着這些人從張泰秀看不見的方向走下了汽車。而其中一個人把手伸進了口袋裏,看到這一幕,黃正鶴立刻就意識到情況不妙。
直接他直接起身快步的走出了便利店,然後站在馬路上大聲喝道:
“張泰秀,快跑!”
隨後黃正鶴便朝着那個躲在車後的男人衝了過來。
張泰秀猛地聽見有人叫自己,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立刻察覺到了危險,於是連忙跑進了公寓樓,而與此同時那個從車上下來拿槍的男人,看着衝過來的黃正鶴,卻忍不住把槍口對準了他,隨即扣下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