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張政赫之前也不是沒有出過國,以前他曾經在延邊和琿春做過一段時間的貿易,當時主要是跟在大人物的身邊,保護對方安全,而後來他也來過歐洲這邊,同樣是擔任保衛的工作。
因爲有過類似的經歷,所以他清楚的知道法國這邊也有自己的同胞,但是眼下,張政赫最不想見到的就是自己曾經打過交道的那些人。尤其是引來以前知道他身份的那些人的關注。
於是,他只能匆忙的跟着辛西婭離開了酒店。兩個人一出來,張政赫更警惕的問道:
“你的車在哪兒?”
“你答應跟我走了?太好了,有什麼你想喫的嗎?比如你更喜歡辣的口味?”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裏你應該熟悉吧,帶我去一個外人不知道的地方!”
“啊?”
“我的兄弟去度蜜月了,我正好也有時間在法國這邊,不過我不想待在巴黎這種地方,這兒不安全,而且人也太多了!”
“我明白了,那麼我很榮幸的邀請你去我鄉間的別墅,我覺得你會喜歡那裏的!”
“可以,但是我現在就要走!”
“現在?不用我帶你四處轉轉嗎?我知道這兒有一家夜總會,你肯定會喜歡的!”
“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咱們還是去你的別墅吧!”
張正赫本能地察覺到一絲危險的蹤跡,於是他帶着辛西婭從酒店裏出來。
不過兩人剛走到外邊,張政赫立刻就看到了,同樣是亞洲面孔的幾個人正在盯着自己。
在巴黎怎麼會突然遇到這麼多亞洲面孔?
張政赫可不認爲這是巧合。
而且一件不願意被他承認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張政赫已經感覺到自己似乎被盯上了。
不過,辛西婭的司機就在外面。兩人上車之後,車子就很快離開了酒店。
一路上,張政赫突然變得熱情,這件事兒讓辛西婭感到欣喜不已。但與此同時,張政赫一路上卻十分警惕。
不過,當兩人上車之後不久,車子一路向西行駛,離開了巴黎市中心,走上了鄉間小道,張正赫卻發現後面有一輛老式的雪鐵龍汽車正在緩緩的跟着他們。
隨着公路上的車子越來越少,後面的那輛汽車突然加速跟了上來,然後猛的插到了前方,隨着一個減速,這輛車子逼停了張正赫所乘坐的汽車。
“這個白癡,你們是在做什麼?”
司機憤怒的拍着方向盤,不過前面的車上卻下來兩個亞洲人,然後慢慢的走到了這輛車的旁邊,張政赫剛想勸說司機趕緊離開這裏,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其中一人把頭湊到了車窗前,先是敬了個軍禮,然後敲了敲車窗,對張政赫比劃了一個下車的手勢。
張政赫知道,自己還是被這些人找着了,但是他並不認爲這些人在法國敢做什麼,首先一點,他的祖國在國際上的形象太差了,這其中有很大,是因爲抹黑的緣故,當然也有神祕帶來的隔閡感,但總的來說,如果北方敢做一的話,歐洲這邊的記者就可以渲染出十的效果。
所以思前想後,考慮到如果自己亂來的話,可能會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於是,他看着緊張的辛西婭,便拍了拍她的手,然後安慰了一下,隨後下車,跟着這些人一起來到了車前!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不認識你們?請問你們堵在馬路上是什麼意思?”
“黃同志,好久不見了!我們車上的金處長說想和您談談!”
“我不認識什麼金處長,麻煩你們把路讓開,還有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白頭山警衛師,黃正鶴少校,我們是不會認錯人的,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請您還是到車上說吧!”
聽到對方的話,張政赫知道自己是瞞不過了。電光火石之間,他甚至動了念頭,打算除掉這些人滅口。
但是仔細一想,這樣一來反而會惹出更大的麻煩。而且這些人居然來接觸自己,那麼大概率他的身份應該已經被傳回了國內!
這可真是一個大麻煩!
張政赫心情很亂,他警惕的跟着這些人來到了前面這輛車上,只見其中一人拉開車門,示意他坐進去。
是張政赫,只能遵從坐在了後排的座位上,當他剛一躬身鑽進車裏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穿着有些老式樣風格的西裝,戴着眼鏡的中年人。
隨着張政赫坐進了車裏,一個人則走向了馬路旁邊,負責疏導後面車的交通,以防止發生車禍,由於沒有關車門,這反而讓張政赫感到有些安心。
於是他便放下心來,謹慎的開口問道:
“你們找到我想做什麼?”
“真不愧是將軍信任的人,雖然跑到了南方,但是卻也沒有做出對不起祖國和人民的事情!黃少校,我代表祖國,很高興和你見面!”
這番話說出來有些怪怪的,然而經歷過的人自然懂得這番話的分量,不過和他見面的人張政赫還摸不準,不過如果是派到歐洲這邊的官員,應該都是未來的實權派,而且都是組織信得過的人,說起話來也應該有些分量。
“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我不希望被無聊的人打擾,如果你們再來騷擾我的話,我是不會客氣的!”
“騷擾?不……我們可沒有騷擾您的意思,很抱歉,我們稍微調查了一下,關於你和你的兄弟,說實話,真的很讓國內感到震驚!”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向韓國政府揭發我們?”
“不,守住你的祕密,更符合國家的利益!雖然您已經不在祖國繼續工作了,但是,希望以後如果祖國需要的時候,您能夠幫助我們實現一些小小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