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是藝人的話,當着對方的面去討論一個後輩的事情,總會讓人感覺有點小人。
所以想談論這個問題,李正宰就只能約張泰秀一起出來了。
畢竟張泰秀是演藝圈的局外人。所以有些事情說起來反而更加方便。
……
兩人來到了張泰秀最喜歡的中餐廳,看着餐桌上那些造型美妙的菜品,張泰秀則拿起酒瓶給李正在倒了一杯黃酒。
“聞起來好像葡萄酒的味道!”
“嚐起來更像,不過這是一種叫黃米的東西釀製的,喝起來口感微甜,反正我很喜歡這個味道!”
黃酒這東西不貴,但是在白酒沒有流行起來之前,其實黃酒纔是正式場合的主打酒類!
至於白酒,其實發展出來的歷史並不長,而且在歷史的長河中,長期被黃酒打壓。
只不過到了現在,反倒是白酒更加讓人欣賞。
不過對於一個不怎麼愛喝酒的人來說,黃酒的味道反而更友好,對於韓國這種喝慣了低度酒的國家,尤其是一些女生喜歡酒的味道里,夾雜一些甜味和水果的味道,黃酒就更合適了。
兩人一邊喫菜,一邊把酒言歡。
有的時候沒有女人在場,男人的談話反而自由的多。
而今天李正宰確實被自己的後輩給噁心到了。
“我有一個很欣賞的後輩,最近不是打算拍新戲嗎!我就打算讓他扮演一個重要的角色,誰知道今天一見那小子完全已經不再是我原來見過時的樣子了!”
“怎麼了!”
“我猜他應該是嗑藥了,一旦沾上那個人就廢了,我可不希望劇組裏用上這樣的傢伙!”
“誰啊?你別忘了坐在你對面的,可是檢察官!”
“我就是發發牢騷,你要是爲了這點事兒找上門去,那我以後就什麼也不敢跟你說了!”
“哈哈,我現在好歹也是個副部長,這點小事我根本不想管!”
“誒,你這口氣,聽起來可真是欠揍啊!”
“哈哈!算了吧,看來,你是在替那個小子惋惜啊!但人就是這樣,有的時候明知是屎,卻還有人穿着新鞋往上踩,好奇害死貓,人不就是這樣嗎!”
“哎……喫着飯呢,什麼屎不屎的!”
“抱歉!”
大概是出於職業的習慣,儘管對方說不再討論這件事兒了,但張泰秀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小子是從哪兒拿到的那種東西?”
“聽說是整容院!”
“整容院?整容院裏賣這個嗎?”
“不知道!不過一人去打玻尿酸,你應該知道吧,就是那種能讓皮膚保持年輕的東西,畢竟我們這個行當是要看臉的,要是老的太快的話,有的時候就不能適應角色了,不過那些不顧形象,總是演那些被人揍,被人打的壞人的角色的傢伙就不用考慮了……”
“啊!我知道你說的是誰……”
“哎,那樣的前輩纔是我學習的榜樣,現在的我還在喫老本,不過我也希望,以後可以像他們那樣,到了五六十歲還能有角色找上門來!”
“開心!但是演戲更過癮!”
“對了!你剛纔說整容院,他們居然敢公開賣這個?”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聽說都是從海外進口的,我說,這可是娛樂圈公開的祕密,你這傢伙如果要搞事情,可千萬別說是從我這裏得到的消息……”
“放心吧!但是除了這種事情,我總要關心一下吧,畢竟我還是檢察官,而且我還是手上沒有案子的檢察官!”
到了張泰秀這個職位,其實能做的事情就已經很少了。
很多事情交給下屬就會有人替自己辦好。
而上級更重要的是協調資源。幫下屬爭取到更多的資源來解決手中的麻煩。
但是張泰秀現在還不太適應這個職位,他還是喜歡衝鋒陷陣,做自己熟悉的事情。
可惜,隨着職位的升高,以後這種機會只會越來越少。
晚上兩人一起在飯館吃了一頓美美的晚餐,然後便發着酒瘋一起離開了。
第二天,黃酒帶來的後遺症發作了。
張泰秀覺得頭很疼,口很乾。他知道這是酒體中一些醇類物質在作怪的緣故。
看來今天上午是不能去工作了,不過也無所謂,畢竟是副手,有一些時候不出席反而更好。
於是他便決定給自己放個假,當然也得隨口找一個理由。
於是他就想起了前幾天拜託江東源去調查金融線索的事情。
於是張泰秀便給自己的下屬打了個電話。問明瞭對方的位置之後,他便直接開車趕了過去。
好在一覺醒來,酒勁兒已經過了,不過,身體的疲憊感卻並沒有減少。
汽車一路來到了汝埃島。
這裏算是韓國十分重要的地方,畢竟國會就在這附近,一些大型金融機構也把總部設在這裏。
其實這裏只是漢江中心的一個小島。
交通並不便利,可人們就是喜歡特別的地方。
來到了這裏之後,張泰秀和姜東元見了面。
這傢伙不懂金融,可是比起搜查,卻是一把好手。而且他這些天也不是一無所獲,正在追查幾家和南美洲有貿易往來的公司,這些金融公司按照大檢察廳內部專家的話,就是說他們的資金往來實在太頻繁了。
如果照這個速度下去,只怕很快這些人就會成了億萬富翁。
可事實上儘管進出口貿易如此的頻繁,可公司的賬面上卻沒有多少盈利,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公司並不是真的在做經營,而只是在賬目上做手腳而已。
“最近就是調查了這些,不過我正在努力跟着他們,看看能不能查到更多的新線索……”
“哦!”
就在兩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正說着的時候,突然之間,外面傳來了一聲巨響,巨大的震動聲,頓時把二人嚇了一跳。
緊接着就看到了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形物體,摔落在了窗子外面的汽車上,這幅場面頓時就把兩人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