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像公民信息這一類的,雖然檢察官權力很大,但是大檢察廳也沒有隨便調閱公民信息的權利。
反倒是民政部門以及警察部門,在這方面要容易的多。
但是,不能隨便交易,不代表他們不可以命令有關機關協助提供類似的消息。
所以,看到沈有京在昔日的節目裏說,自己每年都要來首爾這邊旅遊。
張泰秀立刻就注意到了這句話。
於是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查找一下當年的收養記錄。
看看沈有京如何被送到後來收養他的那對夫婦手上的。
打定了這個主意之後,張泰秀便讓自己的祕書給民政部門打了個電話。
隨後對方答應提供相關的原始數據,張泰秀這才動身離開了大檢察廳。
雖然這種事情只需要讓對方把相關的內容報告過來就可以了。
但是張泰秀更希望可以查閱到原始的存檔數據。畢竟他需要的可能並不只是當時沈有京被移送給養父母的那段經歷。
說不定還有更值得調查的事情。
於是張泰秀在下午4:00來到了首爾的民政部門,在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後,對方便帶他來到了辦公區域,然後由一位工作人員親自負責協助他調查關於沈有京被收養的事情。
“這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都採用無紙化作業。雖然這幾年我們打算把數據都存在數據庫中,但是錄入這些原始的數據,會耗費我們大量的精力,而且這些數據平時也很少用到,所以這項工作我們一直沒有大規模的展開過!”
看來所有的部門其實都差不多,對那些用處不大,但又必須去做的工作,總是能推則推。
就比如這些幾十年前的數據,想要人工的錄入到電腦中。說實話,系費事費力,還容易出錯。
所以乾脆就擺在那裏,等他這些數據徹底喪失了意義之後,那一天一到來,這些文件也就沒有了繼續保留的必要了。
當然,這就意味着他們必須等上幾十年,等到最後一位採用紙質數據保存資料的人徹底去世才罷休。
可是,每個人工作的時間也只有30年而已,30年之後,就留給別的人去頭疼了,而且說不定有一天科技可以發展到,足以將人工智能識別技術應用到識別以往的數據之中。
說不定那個時候只靠計算機自己的能力就可以把所有的數據錄入到電腦裏了。
由於資料比較原始,所以只有一些影印的照片,但是能有這些資料,張泰秀已經很滿足了。
於是他便翻越了起來。
“也就是說在他失去了監護人之後,曾經在孤兒院住過一段時間嗎?”
“是的!”
“可是後來他不是被收養了嗎!”
“按照我們的記錄,他好像輾轉過多家孤兒院!”
“什麼?”
“您看這裏!一開始收養他的是釜山當地的一家孤兒院,你也知道對於這種年紀小又沒有父母的孩子來說,只有儘快找到願意收養他們的父母,福利院纔可以停止對孩子的撫養,年齡小是優勢,同時也要考慮到人口的問題!”
“對!這是當初的慣用做法,首爾這邊收養的機會遠大於釜山,畢竟1/5的人口都居住在京基道附近,考慮到這一點,一味的把希望寄託在釜山這座城市是不現實的,如果某個地區領養需求旺盛的話,我們都會把孩子主動送過去……”
“原來是這樣啊!”
看來,沈有京所說的他一直都生活在釜山,這件事兒並不準確。
又或許是他年紀太小,忘記了曾經的經歷。
“請問當初他曾經在首爾哪一家福利院住過?”
“這個讓我查一查……”
負責解答張泰秀疑惑的公務員,拿起手邊的文件,在另外一臺電腦上輸入了幾個編碼,很快便找到了相對應的位置。
“之前的那間福利院已經不存在了,現在是由一家民營機構在負責,但是檔案應該還保存着,畢竟每個自助在那裏的孩子都有悲慘的身世,如果有一天他們的父母願意把他們領走的話,這些資料都是有用的!”
“明白了!”
張泰秀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刻要來了地址,然後他便離開了民政部門。
一路上張泰秀來到了位於首爾臨近的水原市。
是的,沈有京當初曾經住過的福利院,就是由韓泰集團捐贈的。
所以嚴格意義上說,沈有京說的也沒有錯,他那個時候確實不在首爾,而是在水原。
當張泰秀趕到這裏的時候,孩子們正打算喫晚飯,聽着餐桌上孩子們唱着感恩的歌曲,就算是旁觀者聽見了也會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心酸。
於是張泰秀就默默的坐在了一旁。
“想不到您居然來了,各位小朋友們,這位就是捐贈了這家福利院的,韓泰集團的先生,讓我們一起謝謝這位先生吧!”
“謝謝……”
一陣童音在張泰秀的耳邊響起,但是這卻並不能讓他的心情感覺到愉快。
他很久沒有來過這種可以幫助別人的地方了。
這些年來,他好像一直沉浸在爭權奪利之中,突然來到了這裏,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找到了人生的另一種意義。
“請問我可以詢問一下,以前是有一個孩子叫沈有京,曾經在這裏住過一段日子嗎?”
“啊……你是說那個明星啊!”
“是啊!”
“唉,如果不是您問的話,我肯定會矢口否認的,哪有人會想起在這裏的那段經歷呢?”
“他真的住在這裏?”
“是啊!那時候他天天哭着啊,希望爸爸回來,可是他來的時候負責他的人已經把他的情況全部告訴我們了……”
“真是讓人難過呀!”
“確實讓人難過,不過幸好那個時候,有首爾那邊的中學生過來幫助這些小朋友,我記得當時有一個小女孩似乎很喜歡他!”
“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