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曆皇宮。

    “母后怎麼來了?”

    剛臭罵一頓大臣後,天武帝下了聖旨,這次戶部尚書以及工部尚書爲欽差大臣,親自督辦越城水患蝗災一事。

    天武帝餘怒未消,剛坐下太后就來了。

    太后眉目嚴厲:“越城水患和蝗災都不是小事,若是處理不當,恐會引發暴亂,一旦亂民起,總歸不是好事情。”

    “裴均無能,連個小小的水患都無法治理,還教出裴允這樣的混賬羔子!本以爲他能將功補過,此事便也能遮掩過去了。”

    “如今卻是連個水患都治不好,又來了個蝗災,災情沒治理好,他倒是先累着了。”

    “這樣的無能之輩,如何能立足相位?”

    “哀家也是關心則亂,胡氏以往伺候哀家頗爲貼心,哀家卻忘了她是個奴婢,又怎會教養兒子之事?”

    “哀家可是剛得知,大理寺那邊沒收到他們的賠償款,惹得民心怨懟,大理寺還是拿了條子去戶部先批的銀錢賠償下去,這筆錢難道要朝廷來出不成?”

    太后異常惱火。

    她自個兒提拔上來的人竟然這樣沒用,縱子行兇還振振有詞!

    “這兩口子都是無能之輩,不中用。”太后喝着茶,神色在在,一句話卻定了裴府的命運。

    “這個兒子自然知道。”

    天武帝惱火也是因爲這個。

    他爲了保住裴均的相位,不惜一個帝王的臉面也讓貼身內侍去傳了口諭。

    結果呢?

    廢物一個!

    天武帝深深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人了。

    “只是眼下還不能撤職,越城的災情需要穩定,這時候朝中不宜再動。”

    天武帝揉着太陽穴解釋,很是頭痛。

    他就想不明白了,一個小小的水患,挖渠引水,開倉放糧,重建房屋不就好了嗎?

    這事有那麼難嗎?

    現在又來個蝗災,這個裴均究竟是怎麼辦事的?!

    太后看了他兩眼,擡手屏退左右。

    “母后可是有事情要交代兒臣?”

    見左右退下,天武帝詢問。

    太后:“哀家老了,還能交代你什麼?你是皇帝,整個天下都是你的,你是天子,不需要哀家交代你什麼。”

    “你如今雖然正值壯年,宸妃又有了孕,潛龍出來的幾個皇子也都不錯,儲君之位你就不想想?”

    “先帝就是因爲太遲立儲,又被妖妃蠱惑,這才鬧得雞飛狗跳,上下動盪。”

    “我兒,你要吸取教訓,總該要未雨綢繆纔是。”

    “幾個皇子也都大了,即使不馬上立儲,也該歷練歷練纔算是成人了。”

    天武帝一愣,倒是沒想到太后過來就是爲了說這個事情。

    他是不情願放權給那些皇子的,有爭權弄術的這個時間,不如多讀書,多修煉。

    只是他也知道這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母后說得對,的確應該給那幾個小子一點鍛鍊的空間了。

    天上居。

    “老頑童這事兒你能辦吧?”

    安予棠詢問。

    雖然白瑾雲看起來不正經,但老頑童此人她還是知道的,吐槽歸吐槽,能入老頑童法眼的又怎麼會是普通人?

    鶴風眠喝着奶茶,眯着眼點點頭:“能辦是能辦,可是小棠兒你這麼做是爲了什麼?”

    “而且,我有什麼好處?”

    安予棠嘴角微搐,果然老薑就是老薑。

    “一份改良靈藥配方,可以了吧?反正你別問那麼多,把你家寶貝徒弟帶出去溜達溜達,最好兩三個月再回來。”

    鶴風眠老目一亮,伸出手:“藥方拿來。”

    安予棠深吸氣,真是一羣吸血的老螞蟥。

    “三個月後回來我就給你,萬一給了你,玩兩天就給我帶人回來了呢?”

    鶴風眠老目一瞪:“小棠兒你這就不夠大氣了,我這老胳膊老腿兒了,上次實在是走不動了。”

    “那這次就能走得動了?”安予棠瞥他。

    上次這老頑童也是這麼忽悠她的,她都上當兩次了!

    同一個坑,她還能連續踩三次嗎?

    “我可以給你一半。”

    安予棠眼珠子一轉,壞笑起來。

    爬起來從儲靈戒拿了自制的炭筆,拿出紙張,迅速把醫療系統出具的改良藥方抄錄了一半下來。

    鶴風眠沒想到這辦法失效了,捧着半份藥方跟撓心抓肺似的。

    “小棠兒……”

    “不講價,不賣慘裝可憐博同情,事情辦好了我再加一份!”

    安予棠打斷老頑童的慣用伎倆,她不可能再上當了!

    白瑾雲醫術有,越城的水患或許會引發瘟疫,也或許不會,畢竟因爲她的出現,劇情已經出現了一些變化。

    這次不知道天武帝會怎麼安排,但她是不會讓李狗子身邊有人可用的。

    絕不給他立功的機會!

    所以白瑾雲必須叉走。

    “成交!”

    鶴風眠當機立斷答應,拿着半張藥方喜滋滋去抓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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