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李盟應了一句。
歐澤此刻正在國外參加會議,他下一個電話便撥向了席薄寒。
……
此刻,A市國際機場,人羣中,挺拔高大的男人在幾個保鏢的簇擁下,疾步邁向候機室方向,他在趕飛機。
聽見手機響,他看了一眼,伸手接聽。
“喂,阿澤。”
“薄寒,我剛剛接到劇組導演電話,喬時若在吊威亞的時候,從三米左右的高度摔下來了,你有空去看她嗎?”
席薄寒的腳步猛地一頓,在人來人往的機場裏,他被幾個保鏢護在中間,惹來不少人側目。
特別是女人,那個渾身散發強大氣勢的俊美男人,格外的矜貴迷人。
此刻,男人俊美的面容凝重,劍眉緊蹙。
“她人怎麼樣?”
“還在搶救室,送到醫院的時候,人是暈迷不醒的。”歐澤回答他。
“我現在過去。”席薄寒把手機一按,朝前面的古皓道,“取消今天的行程,去華東國際機場。”
“席總,我們好不容易約到亞倫先生的時間…”古皓慎重的提醒他一句。
男人根本不做任何考慮,臉色一沉,“那就重新再約。”
古皓嘆了一口氣,這可是幾百億的生意項目啊!
就到關鍵的談判時間了,老闆竟然放棄前往約談?
古皓雖不知道老闆要去影視城幹什麼,但他剛纔的表情,是他少見的凝重。
他猜是喬時若出什麼事情了。
飛機上,古皓才知道,原來是喬時若吊威亞摔下來了。
醫院裏。
喬時若被推出來時,人已經醒了過來,她的額頭纏着一圈紗布,整條左手臂打着石膏,她的左手骨折了,身上也有幾處不同嚴重的淤青。
病房裏,唐悅嚇得魂纔回了一半,握着她的手,眼淚直冒,“你嚇死我了。”
喬時若疼得直抽氣,她還清楚記得那鋼繩斷裂的聲響,那一刻,她的內心是多麼的恐懼害怕。
“我這不是沒事了嗎?不過就是骨折了,還好沒有摔斷手腳。”喬時若也慶幸自己命大。
唐悅咬着紅脣,眼神閃過憤怒道,“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不可能這麼巧。”
喬時若整個人也憤怒,這種行爲,和殺人有什麼區別?如果知道是誰,她一定會走法律程序起訴到底。
“一定是喬恩娜,她處處爭對你,這次竟然連你的命都想要害。”唐悅直接鎖定嫌疑對像。
“我們得找到證據纔行。”喬時若也懷疑她。
“李導去調查了,遲早會查出來的。”唐悅只能相信導演的調查。
此刻酒店的房間裏,喬恩娜一臉開心的坐在沙發上,“沒想到宋雅琪下手這麼狠,竟然在威亞上做手腳。”
“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宋雅琪?”李瑞霞問。
“我的直覺。”喬恩娜相信這就是宋雅琪的手段,她恨極了喬時若,她只是有些可惜,喬時若運氣不錯,只是摔骨折了手,養半個月就能恢復。
“你也別太得意,萬一她算到你頭上呢?”李瑞霞擔憂道。
“算我頭上幹什麼,我又沒有做,再說,我還怕她啊!”喬恩娜冷笑一聲。
黃玉芬嘆了一口氣,“我以爲能讓她傷得更嚴重,哪知道她命硬,而且,我爲了製造這場意外,也費了不少心思。”
“不會查到你頭上吧!”
“當然不會,我都打點好了,錢也交給對方了,足夠賠喬時若的醫藥費。”黃玉芬自信道。
醫院裏,喬時若的房間裏,李盟和副導演黃濤過來看望她,爲了不影響她休息,給她升級了VVIP病房。
喬時若真累了,這一摔,還有輕微的腦震盪,唐悅守着她休息。
下午五點左右,唐悅正在沙發上看手機,突然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很快,門開了,一道令她意外的身影出現了。
她震愕的瞠着美眸,不敢置信的看着這個出現的男人。
席薄寒怎麼來了?
“席先生。”唐悅忙站起身,輕聲打一聲招呼。
席薄寒頷了一下首,看了一眼沉睡的女孩,朝她道,“我來照顧她,你去休息吧!”
“好的!”唐悅點點頭,看了一眼牀上睡着的喬時若,識趣的離開了。
只是內心驚訝,席薄寒怎麼會知道?一定是歐澤告訴他了。
傍晚的病房裏,一縷昏黃的餘陽灑在窗臺,白色病牀上的女孩,顯得格外的脆弱,額頭纏着一圈紗發,襯得她的肌膚,瑩白透明,很是可憐。
一隻手打着石膏,兩隻掌心也纏了紗布。
席薄寒坐在牀前的椅子上,看着這個很慘的小女人,幾天前離開的時候,她還活蹦亂跳,笑顏如花,這會兒,就成這樣了?
喬時若做了一個惡夢,惡夢正是她在吊威亞,十幾米高的地方,她再次摔下來,這一摔,她嚇得猛地睜開一雙美眸,眼底的恐懼尚未退去,瞳仁瞠大,紅脣喘息着。
當眼簾倒映一張男人的臉,她再次驚住。
“你怎麼來了?”她錯愕的看着牀前的男人。
席薄寒抽了一張紙,動作溫柔的在她額頭擦汗,低沉尋問,“做惡夢了?”
“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喬時若反而更好奇他的出現。
“歐澤告訴我的。”席薄寒擰眉問,剛纔出了電梯,他先去了醫生的辦公室一趟,瞭解完了她的傷情。
還好,只是手部骨折加一些外傷。
喬時若不由暗自自責,竟讓他跑一趟。
喬時若嚥了咽口水,有些渴了,她的眼睛不由的在找着水,可唐悅要在的話,她還能讓唐悅喂水,可現在這個男人守在她身邊,她倒不好意思麻煩他。
“想喝水?”耳畔冷不丁的傳來男人的聲音。
喬時若眨了眨眼,“你能倒杯水給我喝嗎?”
席薄寒起身拿起桌上的杯子接了一杯溫開水過來,喬時若立即掙扎着半躺着,在男人遞來的時候,她右手伸過去想接。
“別動,我餵你。”男人低沉道。
他這溫柔的聲線,令喬時若怔了怔,而這時,紅脣上觸來了杯沿,她只得張口喝下他喂來的水。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腳步聲,緊接着,有人輕輕扳開門把,門開啓,唐天皓一手抱着花束,一手提着水果籃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