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運春的眼底閃過一抹陰狠,“我這個侄女這麼有出息嗎?竟攀上了這等人物。”
“喬叔,如果席薄寒爲喬時若出頭,現在只是爭對我,那將來,萬一爭對您,您也很危險。”
喬運春的表情,微不可查的閃過一抹焦慮,即便大風大浪過來了,但如果對手是席氏集團,他不得不繃緊神經,他絕對不想和席氏集團扛上。
只是喬運春也不相信,喬時若一個弱小的女孩,可以撼動席氏集團的掌權人。
喬運春拿起手機,撥通了安達董事長的電話,當着江城的面聊了起來。
“李董,早上好啊!我聽說你們公司取消了和江氏集團的合作,這是真得嗎?”
“喬總,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只能說,不好意思了。”
“那可以問一下,您的新客戶是哪家公司呢?”
“目前不便透露,看在合作這麼多年的份上,我善意提個醒,千萬別去得罪惹不起的大人物。”
說完,那端便掛了,喬運春的眉頭擰在一起,看來事情和江城預測的一樣。
“你確定是席氏集團出手對付你?”喬運春扭頭嚴肅的看向江城。
江城有百分之七十的確定,他點點頭,“我確定,昨天喬時若突然來我公司,質問我五年前我是不是把她送給永泰集團的程遠東,我一時大意承認了。”
喬運春的臉色一變,瞬間怒意強烈,“你怎麼可以承認,這等於把我也捲進來了,程遠東是我的客人,把她送人,也是我的意思,你這是要害我嗎?”
“我更想知道,是誰透露給喬時若的,她怎麼可能知道五年前的人是程遠東呢?”江城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件事情,除了他和喬運春,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你趕緊找機會警告喬時若,如果她敢讓席薄寒對付你,你就把她和程遠東的爛事曝光出來,讓她名聲俱毀,她是一個公衆人物,名聲最重要。”喬運春到底是老薑,更有手段和謀略。
這也是江城想做的,只能找喬時若停止這一切。
江城回到車裏,立即撥通了喬恩娜的號碼。
“喂!江城,怎麼了?”喬恩娜慵懶的聲音傳來。
“恩娜,你有辦法約喬時若出來一趟嗎?我有事找她。”
“什麼?你還掂記着她?”喬恩娜立即不悅的冷哼一聲。
“恩娜,別鬧,現在我的公司有危機,我需要見喬時若一面。”
“什麼危機?”
“席薄寒在幫喬時若對付我,我必須警告喬時若,讓她勸說席薄寒停手。”
“怎麼可能?喬時若哪來的能力說動席薄寒對付你?”喬恩娜也不相信。
“席薄寒已經截走了我今年最大的一個項目,我要再不出手自救,我的公司就完蛋了,你快想辦法約喬時若出來。”江城急不可耐道,他快要慌神了。
喬恩娜忙想了一下道,“好吧!我給你想辦法約她出來,你等我消息。”
而正好喬恩娜通過一些人知道,喬時若最近在射擊場出入,她直接讓李瑞霞下午帶江城過去找她。
喬時若出門的時候,席薄寒還在沙發上看新聞,喬時若朝他道,“你不去公司嗎?”
“我在家裏工作。”席薄寒扭頭看她,確問一句,“是和唐悅出去嗎?”
“嗯!和唐悅。”喬時若點點頭。
席薄寒的目光又盯向電視,喬時若推門出去了。
射擊場。
喬時若戴上消音耳塞,手裏舉着槍,身姿挺拔,倒是有幾分女警的幹練氣息。
在射擊場的休息室裏,李瑞霞帶着江城走進來,在查到喬時若在三號射擊廳的時候,她朝江城道,“我去引開她的經紀人,你直接進去找她。”
“好。”江城點點頭。
喬時若在連續又射擊了幾次之後,教練讓她去旁邊的休息間休息一下,喬時若進去休息室,正喝着水,突然有人敲門。
她看着推門進來的男人,她眼底怒火一秒涌上,她萬萬想不到在這裏見到最恨的人。
“時若,我想找你談談。”江城的口氣,帶着幾分懇求。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你出去。”喬時若說完,想要出去,江城立即把門一堵,懇求道,“時若,我不會傷害你,我想求你,我願意割讓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權給你,但請你讓席薄寒放過我。”
喬時若盯着江城,被他的話震住,但她驚訝之後,便很冷靜了。
“百分之十?你覺得百分之十就想打發我?當初你從我手裏奪走的,是我父親百分之六十的股權。”喬時若冷冷提醒他。
“當年是當年,現在我公司的市值早已經翻了好幾倍,我可以慢慢歸還屬於你的那份,請你給我時間。”江城只能先穩住她的情緒。
喬時若就像聽到笑話一樣,“你拿着我爸的公司賺到錢,還給我的時候,你只給我五年前的份額,江城,你的臉真大。”
江城一愕,眼前的女孩,果然不是五年前那個無知的少女,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令他有些束手無策了。
“時若,如果席薄寒真得對付我,那我的公司將隨時破產,這意味着你爸的公司也將完蛋,你忍心嗎?”江城換一個說法來勸她。
喬時若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席薄寒會對付他,但是,眼前看到江城驚慌的樣子,她卻很痛快。
“公司早就被你佔有了,就算席薄寒把這間公司弄到破產,也和我沒有關係,幫你?你做夢,我想親眼看着你一無所有。”喬時若眯着美眸,毫無所動。
江城的眼底閃過一抹狠戾,軟得不行,只能來硬的了。
“喬時若,席薄寒知道你和程遠東上過牀嗎?知道你懷過程遠東的孩子,還生了一個死胎嗎?如果你不想我親口告訴他的話,你可以不幫我,但這樣,你也失去了他這個金主。”江城冷酷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