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人怎麼樣?”
“我們被纏住,但聽她的助理說,她被人救走了,現在正回市區的方向。”
“什麼人救的?”
“我們沒有看清。”
那端席薄寒掛了,因爲他急需要撥打另一個號碼,可當他撥通喬時若的號碼是,手機顯示關機。
喬時若的手機的確被人關機了,只是她並沒有察覺。
黑色的轎車裏,喬時若驚魂未定之際,她發現了身邊男人受傷了。
“你受傷了,我們去醫院。”喬時若之前沒有發現,可當她打量他的時候,才發現,有血跡從他的黑襯衫裏滲出來。
“沒事。”冷爵天淡淡道。
“不行,太多血了,你這樣下去會失血過多的。”喬時若替他擔心。
冷爵天的車突然駛進了一條小路,停在了小路旁邊,他推門下車,喬時若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就看見他從後備箱提了一個箱子下來,坐進了後座。
他打開箱子,裏面很多醫藥用品,而他解開了襯衫,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映入喬時若的眼簾。
七八釐米的傷口在他的鎖骨與肩膀連接處,皮肉外翻,血液流個不停,喬時若立即推門下車,坐進了後座,溫柔朝他道,“我來幫你包紮。”
冷爵天點點頭,拿着止血綿球先自己止血,然後拿着一團紗布給她,“替我隨便纏一下就行。”
喬時若的心臟揪緊,她接過紗布,從他的腋下穿過,替他纏上,同時,她還需要從他另一側的腰際纏過來。
喬時若爲了幫他,也顧不得羞恥了,立即雙手伸展,整個人朝男人靠近,半抱着他。
冷爵天的目光落在她的面容上,淡淡的幽香劃過鼻尖,他不自然的擰緊了眉。
喬時若替他纏了五六圈,在他的肩膀處打了結,看着他因爲救她受此重傷,她內心感激之極。
“先生,謝謝你。”
喬時若也很奇怪,他怎麼會出現在那裏?並那麼巧的救了她?
冷爵天看她一眼,“舉手之勞。”
喬時若扭頭髮現後座的腳下,豎放着一束鮮花,她立即明白了,原來他也是來掃墓的。
“你是來掃墓的嗎?”喬時若尋問。
“嗯!”冷爵天點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喬時若再問。
“你可以叫我阿天。”冷爵天低沉回了一句。
喬時若一雙美眸充滿了感激,“阿天,謝謝你。”
說完,喬時若發現他的側臉上沾了血,她立即從旁邊的紙巾盒裏抽了幾張紙朝他臉上擦來。
冷爵天的面色繃緊,喬時若的手溫柔的替他擦去,擦完,她笑了一下,“沾上血了,回去洗一下臉吧!”
兩個人繼續上路,冷爵天一言未發,大概他也不擅長聊天。
喬時若好幾次看他,然後,好奇的問,“阿天,你是做什麼工作的,你好厲害。”
“我在國外幹保鏢行業,現在回國無業。”冷爵天答道。
“你沒有工作嗎?”喬時若驚訝。
“你需要保鏢嗎?”冷爵天突然扭頭問。
喬時若眨了眨眼,冷爵天的確非常適合當保鏢,可是,她並不瞭解他,她也不能隨便留他在身邊,“如果我有這方面的工作,我一定立即介紹給你。”
喬時若被他送到了雲嵐府的門口,喬時若下了車,看着他身上染血的襯衫,她道,“留個聯繫方式,有工作我聯繫你。”
冷爵天點點頭,拿起一張紙寫了號碼給她,並叮囑道,“記住,不要把我救你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冷爵天說完便離開。
喬時若拿着號碼,對於今天的遭遇尚有後怕之色,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出現,她恐怕凶多吉少。
喬時若剛把號碼放進包裏,突然,一輛黑色轎車衝了過來,喬時若嚇得魂都飛了,然而,轎車剎車及時,從車裏邁下來的男人一把將她摟在懷裏。
喬時若還沒有反應過來,鼻息裏,已經聞到了熟悉而安心的味道。
“你是要擔心死我嗎?手機爲什麼關機。”男人啞聲質問。
喬時若被他摟在懷裏,即捨不得推開,又不敢抱回去。
“誰救了你?”席薄寒推開她一些,寒眸緊緊的鎖住她。
喬時若見他如此擔心,她安慰一句,“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是什麼人救了你?”席薄寒再問,保鏢告訴他,把她綁走的是六七個黑衣人,那誰能從那些人手裏救下她?
想到冷爵天臨走的那句話,喬時若搖搖頭,“那個人沒告訴我名字,他救下我就走了,而且,他也受了嚴重的傷。”
“他受傷了?”席薄寒擰眉,一個陌生人爲她受傷?是見義勇爲之舉嗎?還是別有目的地靠近?
“嗯,被刀子劃傷了七八釐米的傷口。”喬時若點點頭。
席薄寒拉開副駕駛座的門,讓她上車,喬時若趕緊坐進去,他的車駛進了雲嵐府的地下停車場。
不遠處的黑色轎車裏,冷爵天看着這一幕,他很清楚,不管席老爺子怎麼阻止,席薄寒都不會離開這個女孩。
剛纔和喬時若短暫的接觸,她帶給他的感覺,並非是一個惡毒之人,當然,除非這個女人隱藏得夠深。
喬時若被席薄寒帶回到了他之前的那套公寓裏,喬時若也沒想到他會出現,內心又緊張又不安,還有歡喜。
席薄寒把她拉到面前,上上下下重新審視了一遍,確定她沒有少一根頭髮,他才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裏,下頜抵在她的髮絲裏,天知道,此刻的他內心早已千變萬化。
懷裏抱着的女孩,是他兒子的母親,是他要贖罪的人,這一刻,他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到她的面前,只爲求得她的原諒。
喬時若被抱得有些喘不上氣來了,她推了推他,擡頭道,“正好,我要還你錢。”
“什麼錢?”席薄寒擰眉。
“你上次替我還銀行的那一億,我要還給你。”喬時若認真道,畢竟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席薄寒眸若深潭,嗓子啞得厲害,“不用還了。”
“不行,我要還,我現在有錢還你了。”喬時若不想欠他太多。
席薄寒嘆了一口氣,把她再度按入懷裏,“要還債的人是我。”
喬時若有聽沒有懂,他在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