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看她。”唐悅拿起手機就要出門,歐澤忙跟着出來,“我送你去,順便了解一下整件事情,我必須要查出那個利用你手機的人。”
雲嵐府。
喬時若的家裏,席薄寒開的門,兩個男人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今天,他們心愛的人都受了罪。
唐悅走到大廳,看見沙發上的喬時若,她忙坐下來打量她,“有沒有受傷?”
喬時若也聽說她被關在頂樓天台淋了三個小時的雨,也心疼地問她,“你沒事吧!”
唐悅搖搖頭,比起喬時若經歷的事情,她只是淋了一場雨又算什麼呢?看着她額頭上肉眼可見的幾處紅腫,“你額頭腫了。”
“別擔心,很快就會消腫的。”
“現在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這件事情。”歐澤出聲道,與席薄寒分別坐在他們對面。
“始作俑者是時若的叔叔喬運春,時若正在尋找他殺害她父母的證據,他則想要在查出證據之前,對時若下殺手。”席薄寒冷靜地分析着。
“這麼看來,他的眼線進入了我的公司,操縱着我公司的員工,拿唐悅的手機誘導時若出門,進入他佈局好的殺人地點。”
唐悅朝喬時若道,“時若,把信息給我看看。”
喬時若把手機遞給她,唐悅看着信息,攥緊了拳頭,這果然是從她手機上發出去的,而且,這個人還熟知她和歐澤的親密關係,編造出歐澤背叛她,她傷心欲在江邊尋死的藉口。
“當時唐悅的會議室裏,開會人員有二十多個人,涉及到我公司各大部門,遺憾的是我公司的會議室裏沒有設置監控,所以,這二十多個人都有可能碰唐悅遺落的手機,成爲喬運春操縱的兇手。”歐澤分析着。
“是我的錯,我沒想到一個失誤,會引來這麼大的危險。”唐悅深感自責,可她並沒有察覺,她當時的手機並不在她的會議桌上,早已經被拿走了。
“不用自責,這不怪你。”喬時若安慰道。
“等一下,給我看看信息發送的時間。”唐悅突然朝喬時若道。
喬時若把手機遞給她,唐悅看着發送的時間,她擰眉道,“不對,這個時候我還在會議室裏,我清楚地記得,我離開會議室的時間是在兩點五十八分,你收到信息竟然是兩點五十三分鐘。”
歐澤確問過來,“悅悅,你確定嗎?”
“我非常確定,會議屏幕上有時間,我離開的時候,正好看了當時的時間。”唐悅點點頭。
“這麼說,唐悅的手機是在她開會的時候,被人拿走了?”
唐悅伸手捂着臉,仔細回憶着,當時發了很多文件,她在翻動文件之際,手機是不是壓在文件下面,她沒有仔細看。
“我的手機有密碼,除非有人知道我的密碼,或者破解了我的密碼,不然不可能用我的手機發信息。”唐悅真的想不通,她的手機怎麼會在那個時候被人利用了?
“開會的時候,有沒有人靠近你?”席薄寒問過來。
“極有可能是這個員工順手把她的手機偷出去,交給了有心人操控,然後再送回唐悅的會議室裏。”
歐澤咬了咬牙,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公司裏搞這種小動作,他拿起的手機聯繫副總裁張瑞,讓他查出今天會議室裏送水的員工是誰,讓他叫保安控制住,等他回來審問。
“寫紙條把我誘上天台的人,和把我關在天台上的人,應該也是受了誰的命令。”
“不管是誰,我都會查出來,給時若一個交待。”歐澤的內心已經格外憤怒了。
唐悅一不小心就連打了幾個噴嚏,歐澤關心的目光立即看過來,他起身朝唐悅道,“跟我回家,提前喫點感冒藥防範一下。”
唐悅的確一直感覺身體很冷,這普通人的身體淋了三個小時,也夠嗆的。
唐悅朝喬時若道,“那我先去阿澤家了,有事聯繫我。”
“注意休息,別生病了。”喬時若起身把她送到門口。
唐悅被歐澤牽着離開了,喬時若坐回沙發旁,席薄寒朝她伸手過來,喬時若坐到他的身側,席薄寒攬住他,伸手溫柔地撫上她的額頭,“我一會兒給你敷敷。”
“沒事,過兩天就消腫了。”
席薄寒眼底閃過心疼,他不想剝奪她給父母報仇的機會,但他必須要限制喬運春的自由,讓他在看守所裏等着被審判的一天。
喬宅。
喬運春接到了手下的電話,他簡直不相信這羣廢物一次一次地失手,真是白養他們這麼多年了。
喬時若的命這麼硬,這麼大,幾次都讓她險中逃脫,早上警方上門了一次,如果不是他的律師攔着,他就要被帶走去調查了。
喬運春從沒有想過,他會被這個父母雙亡的侄女逼到這種絕境,他的公司最近的生意不景氣,席薄寒收購的公司一直在搶他的項目,公司已經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加上他沾了一身的人命,喬運春有一種氣運散盡的無力之勢。
可他是一個野心十足的人,他不甘心命運被他人擺佈,就算死,他也不能讓那個毀他之人好過,如今,喬時若能有這個勇氣和他鬥,無非就是席薄寒在背後撐腰,當然,以他的實力想要去和席家鬥,無疑是雞蛋撞石頭的下場。
然而,他卻可以毀了喬時若的依靠,這個依靠,不是整個席氏家族,僅僅只是現在的掌權者席薄寒。
他相信席家絕對不會允許喬時若嫁進去,所以,席薄寒毀了,喬時若的依靠就毀了,說不定他還有翻身之機會。
人就是這樣,被逼到了哪一步,就敢做哪一步的事情,喬運春開始狗急跳牆了。
耀世集團的一個角落裏,一個女孩拿着電話顫抖地撥通了宋雅琪的號碼。
“喂,雅琪姐,我剛剛聽我同事說,張總在找我,我好害怕…”
她正是送茶水的小林,也是偷唐悅手機的人,她沒想到這件事情這麼快就找上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