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夏現在就是惡毒的代名詞,令那些和她走得近的人,都深感她的手段狠毒,生怕自己惹到她,也會像對待鬱允諾那般,成爲她下手加害的對像。
任何關於白楚夏的片段都刪了,重新找了一個演員代替。
白楚夏再無緣於這個圈子了,就算有別得公司願意籤她,她的粉絲也不買單了。
宋知秋的劇,每天都在緊鑼密鼓的拍攝之中。
席氏集團,席薄寒對漆丁勝父子密切的監督了起來,也在追查六年前的事情,由於時間過去太久,很多的證據都需要重新收集。
席薄寒盯着當年最大的一個漏洞,那就是父親飛機的機長,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吸毒,又是從什麼渠道拿到這些東西,據瞭解,這位機長是最優秀的飛行員之一。
他絕對不可能主動去接觸這些東西,很有可能他是被動吸上的,而距離他吸毒的時間,席薄寒看到了一個痛心的數據,如果是漆貴幹的。
那麼,他對於謀殺父親這件事情,他早在兩年前就做好準備了,他隨時握着一個殺父親的計劃,只要父親招惹到了他,他隨時可以在父親出國之際,動用這個殺人計劃。
如果這真是漆貴的用心,那他的父親早就成了他的目標。
漆貴這個人在行事上的警慎和狠毒,令人心寒髮指。
面對這樣的敵人,席薄寒也不能掉於輕心,他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喬時若,也令她隨時有心裏準備。
初冬的午後,喬時若坐在沙發上,聽着對面的男人完整的講訴着他父母去世的經過,她的眼眶已經不知不覺紅了,失去最親近的兩個人,到底有多悲痛,她也經歷過,曾經,她只知道他父母意外不在了,可沒想到,她的公公婆婆也是在一場精心的謀殺裏失去了生命。
喬時若看着對面垂下頭的男人,他有意不讓她看見他悲傷的表情,他在強忍內心的痛苦。
看着對面男人棱角分明的眉骨,他長長的睫毛下掩住了他內心情緒,這樣的他,卻令她越發的心疼到骨裏。
她坐起身,走到他的身邊,緊緊的抱住了他,席薄寒的手也攬住了她,將她的臉按入了自己的胸膛。
“薄寒,面對這個人,你要小心,我和小墨絕對不能失去你,我要你平平安安的,也希望你能讓這個兇手付出代價。”喬時若抱緊着他,內心是不安的。
“我會保證自己的安全,同時,也會保護你和小墨的安全,漆貴這個人最擅長攻擊他人的弱點,而你和小墨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我要你們安然無事。”
喬時若擡起頭,她保證,她一定會乖乖的呆在家裏,不給他帶來麻煩。
“最近,我會讓小墨休學在家,由你陪着他。”席薄寒低沉道,他不敢冒險,就算他的安保隊再強大,他都不敢拿妻兒的生命來冒險。
“嗯,我會好好陪着他的。”喬時若點點頭。
那一對父子的狗命,在他眼裏,分文不值。
“小墨,爹地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接下來的時間,我要你在家裏替我照顧你媽咪,陪伴她好嗎?”席薄寒整理着兒子的衣襟,一邊自然的和他聊天。
小傢伙也知道從現在開始,他就休假在家裏了,他點點小腦袋,“嗯,我會好好替你照顧媽咪的,我也會聽話,不亂跑。”
“真乖,你已經是男子漢了。”席薄寒才發現,兒子不知不覺又長高了不少,甚感欣慰。
“爹地,那你也要注意安全好嗎?”
席薄寒一怔,兒子這是查覺到什麼了嗎?他笑着撫摸着他的小腦袋,“爹地一定會很安全的。”
“爹地,我先替你照顧媽咪,但媽咪這輩子最需要的人是你,因爲你要陪媽咪到老。”小傢伙擡起小腦袋,說着大人的話。
席薄寒不由揚眉失笑,兒子這真是越來越懂事了,竟然知道這些道理了。
“好,爹地當然要陪你媽咪到老。”席薄寒拍了拍他,當一個男人有了妻兒之後,他一定變得所向披靡,無堅不摧。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喂!”
“席總,我用盡了辦法,終於查到了一些線索,當年給吳洋機長送東西的人是一個外號叫黑馬的人,我現在正在接近這夥人。”
“阿良,注意安全。”
“我會的。”
席薄寒的目光一眯,格外叮囑,“千萬別碰那東西。”
“我知道的,老闆。”
席薄寒派了一個最信任的人潛伏進了毒品交易市場,只爲找到當年那個供給吳洋機長的人,現在,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摸索,終於打探到了線索。
如果這個黑馬就是當年供貨的人,那他一定知道吳洋是怎樣碰上這東西的。
晚餐之後,小傢伙自覺的回房間去看書了,席薄寒陪着喬時若在別墅的花園裏散步,最近幾天,他爲了工作和調查父親的案子,從早忙到晚,也忽略她了。
喬時若也安心的收斂了一切心神,即便她熱愛拍戲,但爲了老公和兒子,爲了這個家,她可以放棄一切,她做了一個決定,息影。
她剛剛走上事業的頂峯,立即退出這個圈子,的確是一件很令人惋惜的事情,但她爲了家人,值得。
回國的航班上,頭等艙,一個女人翻看着飛機上的雜誌,她有着一頭性感的大波浪,長像也格外的美豔,她翻着翻着,突然看到了雜誌裏的一頁照片,她的目光,盯住了上面的女人,她眯住了一雙眼睛,彷彿雜誌裏的女人,是她的挑釁者。
而坐在她身邊的,是一個男人,也是她的保鏢,他恭敬的啓口道,“大小姐,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