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回家生寶寶。”男人在她耳畔低喃一句,趁着她嬌羞之際就把她給拉走了。
席薄寒纔會不讓老婆出現在冷爵天的面前,只要冷爵天一天沒有娶回妻子,他就不能讓老婆在他面前出現。
林樂見席薄寒夫妻離開了,她終於也打算鼓起勇氣了,她決定去找冷爵天,不管怎麼樣,要主動要到他的聯繫方式,以後就可以私下來往了。
她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冷爵天去哪兒了?
冷爵天並不喜歡逢場作戲這一套,他已經回到他的休息房間了,他能感覺到席薄寒在他面前那份壓迫,冷爵天也自知自己對喬時若過度關注了一些。
可他沒有辦法,他的心驅使着他,令他對喬時若的近況,工作,只要事關她的,他都會傾心去注意。
有時候,在路上看見她的廣告牌,他都會失神幾秒,直到後面有車催促,他纔會離開。
喬時若是第一個真正進入他內心的人,但他並沒有佔有的想法,他只要知道她過得開心快樂就好。
就在這時,冷爵天的房門被人按響了門鈴,他起身直接拉開,冷不丁的一個衣着性感的女孩撲了過來,冷爵天眼疾手快的一側身,這個女孩撲了一個空,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可憐兮兮。
燈光下,紅色的緊身裙,令她的膚色白得發光,她擡起臉,黑色的長髮包裹着一張白嫩的小臉,五官精緻飽滿,眼神迷離,有一種天生柔媚的感覺。
女孩站起身,雙手自然地揪住了肩膀兩側的吊帶,彷彿很緊張的樣子,女孩擡起頭,看着面前的男人,高大修長,俊美如神,硬朗的五官剛毅迷人,只是渾身散發着一種冷酷嚇人的氣場。
“對不起……我叫溫昕,我是來侍候你的。”女孩的聲音,清瀝如珠,在安靜的房間,格外清楚。
說完,她低下頭,埋着一張小臉,羞愧難當。
“誰讓你來的?”冷爵天眯眸,沒想到現在這世道,還有人幹這種事情。
“我……我爸,他是你們公司附屬掛靠的一個船運商人,他想要和你們合作。”女孩說完,大膽地擡起頭,“我很乾淨,請你接受我的服務。”
冷爵天望着這個女孩,雖然說着那麼不堪的交易,可她的眼神,卻格外的透亮。
就像一汪清泉,毫無雜質,甚至有着不諳世事的單純。
年紀看着也不大,剛過二十的樣子。
可冷爵天對女人無感,更何況對這種剛成熟的女孩,他更是沒什麼興趣,再說,他冷爵天想要女人,也不需要別人給他安排。
“回去吧!記住,你是一個人,不是一件商品,即便是你父親,也沒有權利販賣你的身體。”冷爵天冷淡啓口,就把這件事情當成一件平常的公事在處理。
女孩的眼神瞪大,不敢相信地聽到這句話,就彷彿她的人生裏,沒有人這麼對她說過。
女孩在他的面前,一直紅着臉,甚至冷爵天身上有一種壓迫感和他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睛,令她覺得無地自容。
溫昕擡起頭,她那雙大眼睛裏閃過感激,她咬着紅脣,拉開門離開了。
冷爵天擡起腕錶看了一眼時間,也該回大廳了,免得父親找不到他。
宴會大廳裏,在熱鬧的表面下面,也隱藏着不爲人知的人性,剛剛陪着冷景濤敬了一圈酒的年輕男人,回到了他的那桌,他的目光瞬間變得陰恨厭煩。
他叫李碩,是冷景天一對去世好友的兒子,是他一手的人,曾經是他對外培養的接班人。
可他萬萬沒想到,原本到手的繼承權,竟然突然被一個迴歸的兒子搶佔了,如今,冷景濤就算依然重用於他,他依然打心底恨上他們父子。
在利益面前,親情很可笑,更何況,他還是一名養子關係,在李碩的心裏,冷氏集團千億的財產就該是他的,原本就是他的,而不是他的親兒子冷爵天的。
這時,李碩的目光看到從大門進來的冷爵天,下一秒,他眼底的恨意被笑意取代,他趕緊起身過去,親切地喚道,“爵天,你去哪了,義父一直在找你呢!這不,讓我陪着他敬了一輪酒。”
“謝了,碩哥,我處理點事情去了。”冷爵天回了一句。
“你可是冷家大少爺怎麼能不在場呢?過去吧!陪義父的朋友們喝兩杯。”李碩熱心地推了他一下,冷爵天就朝父親走去,他環視一眼,沒有發現席薄寒和喬時若,猜想着他們大概離開了。
身後李碩的笑意瞬間消失,而像是一條毒蛇般閃過冷芒,他遲早是要讓這位大少爺再度離開的,而到時候,他依然還會是冷氏集團的繼承人。
畢竟冷景濤老了,而大部分的產業都是他在管理,他也培養了一批非常忠心的手下,只要找到機會,他會毫不留情的剷除掉這位大少爺,霸佔整個冷氏集團的產業。
冷景濤看着自己的兒子過來,那眼神裏的自豪和欣喜難掩,他從來沒想到,失而復得的兒子,成長得這麼好,各方向培養都非常的優秀,這得感謝席家的照顧。
酒店的門口,一輛灰色的商務車裏,一個粗啞的男聲正在訓人。
“怎麼這麼不中用?送上門冷公子都不要你?你是不是沒有照我說的做。”
“爸爸,對不起。“女孩無助的聲音道歉。
“對不起有什麼屁用,我養你這麼大,就是讓你替我攀上結交有錢人的,真是白養你了,廢物。”
溫昕看着父親的臉色,她低下頭,腦海裏,掠過一個堅實有力的男聲,她不是商品,她是一個人。
可是,在父親眼裏,在這個家裏,她被養大,就是被當成一件商品來使用的。
溫昕明白,她的人生本不該這樣,她可以對父親說不。
如果下一次父親還用各種威脅強迫她,她要堅決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