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手腕一扭,摺扇旋轉着飛射出去。其上的劍刃同時射出,攻向風眠的四個方向。他無論怎麼退,都能感受到極大的威脅。
拳壓!
風眠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雙拳猛地轟向地面。
一道道氣勁直衝上方,瞬息間分散開來。
拳影也在這時候將劍刃擋下,風眠腳步一點,退到安全區域。
越鳳靈手中長劍挽出一朵劍花,幾乎是同時,將摺扇的攻勢壓下。嬌軀一轉,回到風眠身邊,美目極其冰冷的盯着三皇子:“越天凌,你想幹什麼?”
這時候,越天凌右手伸出,穩穩的將飛旋的摺扇接住。
“本殿下想幹什麼?七妹,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提步上前,越天凌眼神掃過旁邊的屍體:“你沒看到這傢伙殺了我的親衛?這次可是他殺人在先,惹怒了本皇子,我要他的命怎麼了?”
七公主同樣踏前一步,身上的淡紫色輕甲,承托出她颯爽英姿。
“越天凌,眯當真以爲我一直都不知道?你隱藏了這麼多年,一直裝作無所事事,花天酒地,紈絝子弟的樣子,你當別人都是傻子嗎?”
“怎麼,現在不裝了?你是想殺了他,還是想得到他身上的那件東西啊?你明知道我與他站在一起,意味着什麼,卻還是要公然動手,你以爲我不明白?”
三皇子神色淡然,眼中透着一絲陰狠:“哦?原來七妹也早就知道了。”
摺扇一揮,擋在胸前:“好,這樣也好,免去了繁瑣的僞裝。”
目光掃過四周,他的神色一沉:“我這人有個習慣,不喜歡祕密被人知道。一旦有人知道我的隱祕,那麼也只有一條路。”
聞言,七公主手中劍刃抖動,凜然道:“怎麼,你還想連我一起殺?”
“有何不可!”
下一瞬,越天凌消失。
風眠一直保持沉默,他不想廢話。幾乎是同時,他也消失了。
砰!轟!
頃刻間,兩股氣勁在中心碰撞。氣浪的餘波使得雲舟劇烈的搖晃。
莫管事疾步而來:“幾位,雲舟規矩,不可在此處動手。一旦雲舟的軌跡受到波及,極大可能會直線墜落,到時候誰也救不了我們。”
突然,一柄漆黑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三皇子的死士親衛出現:“若你不想死,就閉嘴。一切後果自有三皇子承擔。”
歷來,雲舟之上嚴令禁止打架,不管是誰,都不能破壞這個規矩,也不敢破壞。正如莫管事所說,一旦雲舟墜毀,那麼所有人都難以倖免。
對轟的波動頓時引來所有人的注意,他們接連跑出來。
“你們怎麼能這樣,有什麼恩怨不能下去再解決嗎?非要在這裏動手!雲舟一旦出事,我們誰也逃不了。你們想死,我們可不想死!”
話音剛落,一道道黑影連續出現,手中匕首閃爍着寒光,將衆人鉗制。
“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給我閉嘴,雲舟墜毀與否不清楚,但如果得罪三皇子,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一時間,在場之人變得鴉雀無聲。
這時候,風眠還在與三皇子纏鬥。後者的摺扇劃過寒光,在空中旋轉。發出一道道劍光,將風眠的速度壓制。繼續下去,會沒完沒了。
砰!轟!
甲板上掀起一陣煙塵。
三皇子也落下,陰冷的盯着風眠:“你比我想象中要難纏很多。”
“廢話真多!”
風眠腳步重重一踏,爆射出去。
三十六天罡拳揮出,一道道拳影先將他自己包裹,然後凝聚成一道巨大的拳頭,直接攻向三皇子的面門。這一拳,威力明顯不俗。
拳壓席捲,三皇子沉着臉,雙手護在胸前,疾步後退。
他眼神中閃過一抹狠厲,左手袖袍處暗自射出一根飛針。速度之快,風眠察覺之時,已經避無可避。
“風眠小心!”
七公主嬌喝,想要上前,卻還是被三皇子親衛攔住。
“你們給我滾開!”
親衛不動:“七公主,我等只聽命於三皇子,我們不敢傷你,但請不要逼我們!”
劍光一閃,強橫的氣勁將黑衣親衛逼退。
七公主俏臉徹底冰冷下來:“逼你們?就殺了本公主?倒要看你們的本事!”
說話間,飛針射入風眠體內。他的神色微微一變,速度減緩下來。
七公主着急,但一時半會兒過不去。
風眠半跪在地上,看向三皇子:“下作!”
“哈哈……你馬上就死了,有誰知道本皇子的作爲?”
疾步上前,手中摺扇一轉,寒光再次閃過。
“雖然的確可惜,但去死吧!”
不料下一瞬,一根飛針頂在他的丹田之處。只要風眠稍微用力,他這輩子的修爲就盡數廢去。
“你……你竟然……”
瞪大雙眼,三皇子不可置信,他不知道什麼地方出錯了。
緩緩站起身,風眠手中握着飛針,將三皇子鉗制。
“你很奇怪?我爲什麼明明中了你的鎖骨飛針,應該是動彈不得。爲什麼我會完全沒事?只可惜,我就不告訴你。”
其實很簡單,所有人都不知道風眠修煉的功法十分特殊。
大明王金身訣,原本就是修煉肉身的功法。但隨着他實力的提升,功法的強度也就越高。
風眠現在已經達到造化境巔峯,身上的皮肉在經過功法的流轉,就像自然形成一件鎧甲一般。如果連一根飛針都無法擋下,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我早就說過,打架就打架,你總愛那麼多廢話,耽誤時間。”
冷冷的掃過所有黑衣親衛:“還要我提醒你們嗎?”
衆多黑衣死士立刻將所有人放開,也撤去對七公主的包圍。
“風眠,就算你身上古怪之處很多,這次本皇子栽在你手中,但你能拿我怎樣?就憑你,敢傷我半分嗎?聖天學院下達格殺令,你還想得罪我越國皇室?”
七公主疾步閃身上前,青鋒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三哥,看來我一直的懷疑真沒錯,你果然與聖天學院有所聯繫。”
旁觀之人面面相覷,想走又不敢走,更不敢多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