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唯有如此,他才能正式發兵。
不出所料,風眠成爲國卿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帝都,甚至是整個越國。
此時,皇宮內殿。
“海老,你確定風眠不會有二心?他是我大越國應該信任之人?”
國主隱藏在暗中,語氣十分陰沉。畢竟這是一次很大的冒險。
舉國所有的兵力,相當於將整個國家都交給風眠了,風險極大。
海老靜靜地站在內殿中央,嘴角揚起一抹深邃的笑意。
“國主,難道您還不相信老夫的眼光?風眠小子可是金刀駙馬,而且連楚青天那老傢伙都看重他,還有誰能比他更值得信任?我們現在正需要這樣的人。”
聞言,國主輕咳幾聲:“咳咳…也對!越國這些年來大有分崩離析的架勢,所以才受到南疆國全面的打擊。軍心也十分渙散,靠着鳳靈一人,着實不易。”
如今風眠的出現,以他現在的身份以修爲強度,還有他當初在清風城的作爲,應該可以輕鬆的凝聚人心。金刀與國卿令牌在手,不愁三軍不服。
“呵呵…國主,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契機嗎?之前風眠一直不肯接受,是還有所顧慮。如今除了我皇室之外,最大的倚仗應該是他背後的神祕男子。”
雙重保障之下,風眠有底氣面對所有威脅。況且眼下聖天學院也不敢再對他動手。畢竟魏聖天的祕密,被風眠徹底公開,整個聖天學院處境十分尷尬。
“好,那本國主就相信他這一次。我大越國幾乎被逼入絕境,希望這次風眠真的能夠帶領三軍,觸底反彈,將南疆國完全收服,解除這最大的隱患。”
……
城主府
風眠與煌浩宇相對坐下,石桌上擺放着美酒。
“浩宇兄,想來這是我們第一次如此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喝酒。你能夠脫離聖天學院,也在我意料之外。當時我完全沒料到你能做出那般決定。”
風眠舉起酒杯,朝着他拱手:“手下留情,多謝了!”
煌浩宇也緩緩地舉起杯子,但他並不太在意這件事,並且直言:“你其實不必介懷,我走的每一步都在我的計劃之中,脫離聖天學院也不是因爲你。”
話鋒一轉,煌浩宇接着說道:“如果你當真要謝我,那麼我勸你一句,發兵南疆國的事情,你還是三思而後行吧。你知道我所說是什麼意思。”
站起身,風眠乾脆拿起一罈酒。提步向前走去。
右手微微用力,酒杯徹底粉碎。
“浩宇兄,你不必多言。既然我做出這個決定,便不是衝動之舉。什麼事情我都可以隱忍,但利用我父親作爲威脅,我絕對不能忍,這是我的底線。”
況且,就算風眠這次隱忍下來,他就有其他辦法救下父親嗎?南疆國不會再次挑釁嗎?被欺負太久,難道都忘了自己還有血性?決不能如此。
煌浩宇也上前,與風眠並肩。
“既然我勸不了你,那麼有些事還是可以幫你分析一下。南疆國聖女是誰,你當真看不出來?你忘了清風城一役之後,還有漏網之魚?”
猛地轉頭,風眠沉着臉看向煌浩宇。腦海中閃過昨夜的場景。
話音剛落,另一道聲音傳來。
“風眠小友,既然你知道這是陷阱,那麼萬萬不能發兵。帶兵打仗可不是一般的比武試煉。沙場之上,生死難料。就算你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衆多將士考慮。”
煌燇城主手中依舊拿着一個白麪饅頭,但他這只是習慣。南疆血蠱的毒,煌浩宇已經替他壓制下去大部分,如今體內就只剩下一點點殘留。
“城主,我倒不這樣認爲。難道你不相信我大越國的兵力?正因爲平時太過散漫,這次機會就更應該好好的把握。不去歷練一番,又如何成長?”
眉頭突然一皺,煌燇城主手中的饅頭捏碎。
“你這小子爲何就是說不通呢?明知道是陷阱,非要趕着上去,你這不是自投羅網嗎?既然南疆聖女故意要引你前去,勢必會做好全面的準備。”
一股氣場升騰,瞬間盪開。
風眠心中一愣,直直的盯着煌燇城主,然後轉頭與煌浩宇對視一眼。
彼此暗暗點頭,身形緩緩一動,同時出現在煌燇的兩側。
煌燇城主繼續說道:“你帶着大越國所有的兵力前往,一旦陷入困境之中,你要我大越國如何自保?皇宮之中兵力匱乏,一旦被人趁虛而入…”
“哦?看來城主是非常不想讓我帶兵攻打南疆國啊!”
微微一愣,城主目光閃爍:“老夫只是建議,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是嗎?我看並非如此!”
風眠腳步一跺,雷霆出手。抓住煌燇的胳膊,一股靈力狂涌,將之牢牢地鉗制住。另一邊,煌浩宇也是如法炮製,鎖住他另一條胳膊。
“父親,你清醒一點,不要讓血蠱再次控制你的心智。”
果然不出所料,煌燇的雙眼閃爍着猩紅之光,奮力的掙扎起來。
“你們幹什麼?放開老夫。我說的有錯嗎?貿然攻打本就是愚蠢之舉。”
身形一動,煌燇強行掙脫鉗制,手腕一轉,猛地攻向風眠。
“臭小子,你膽敢想要進攻南疆,簡直是自不量力!”
掌心之上凝聚氣勁,一掌闢出,氣勁轟然爆炸,風眠閃身後退。
接下來,在煌燇城主失控之下,風眠與煌浩宇聯手對付。
豈料蠱蟲之毒,將煌燇的潛能發揮到極致。他們居然差點不是對手。
每一次掌力的襲來,風眠二人都只能後退,根本沒有半分招架之力。
“之前我以解蠱的祕法爲父親治療,想必是將蠱蟲的狂暴集中到一點,現在很難對付。除非有辦法在瞬間將他這一股力量壓制下來。”
風眠凝神,雙眼閉上。片刻之後猛地睜開來。
一道光芒閃過,風眠身上擴散出強大的威壓,靈魂之力將煌燇壓制,一時半會兒動彈不得:“暫時先用繩子將他束縛起來,解蠱之法只剩下最後的工序。”
拼命的掙扎,繩索似乎並不能堅持多久。煌燇口中還唸唸有詞。
“風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想要大舉進攻我南疆,簡直是螳臂當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