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李嬸,麻煩你把潘瑩的衣服都脫下來。”丁寧給李嬸交代了這個任務,說完後又感覺有些不對勁,補充道,“我這是要救她,不是喫豆腐,你可要給我作證!”
“好好好,我知道,人命關天!”
李嬸將潘瑩的衣服全部褪去,她正要解開胸衣的掛鉤時,丁寧連忙說道,“可以了!可以了!”
丁寧將銀針消毒,扎進了潘瑩身後的各個穴位。
看到這一幕,李嬸驚呆了,問道,“小寧,你還是個大夫啊?”
“皮毛之術罷了!”
丁寧將銀針全部扎進了正確的穴位,隨後摩拳擦掌,一張拍在了潘瑩的後背,這個時候,丁寧的氣息才源源不斷的渡了進去。
這些寒氣侵入性極強,即使是丁寧也要非常小心。
李嬸在一旁已經看傻了,這種情景不是應該在武俠片中才會出現的嗎?
怎麼丁寧?
你李嬸搖了搖頭,試圖證明自己是在做夢看花眼了。
潘瑩身上的銀針開始結出寒霜,身體上也漸漸的滲出一層寒霜,寒氣籠罩了潘瑩的整個身體,偌大的房間你的溫度也瞬間降了好幾度。
丁寧的額頭也開始滲出細汗,他的後背也全是汗水了,儘管如此,他也只能咬牙堅持。
潘瑩身體中的寒氣被丁寧的真氣逼得無處可去,正當丁寧準備將潘瑩身上的寒氣驅散時,忽然間,丁寧感受到了潘瑩的呼吸微弱起來,心臟也漸漸的不再跳動。
“不對勁!”丁寧心中一驚,立刻將剛纔釋放出來的寒氣還了回去,而在寒氣重新進入潘瑩身體中的那一刻,她的呼吸和心跳恢復了正常。
丁寧這才反應過來,維持着潘瑩的生命的竟然就是這一股寒氣。
“怎麼了,小寧,怎麼了?”李嬸着急道。
丁寧緩了一口氣說道,“沒事,只是她的身體情況有些複雜。”
“啊?”
“這個病根只能緩解,但是不能清除。”
看來,這一切都要等到潘國強回來才能問個究竟了。
丁寧也大概明白了一些,這股寒氣是在維持着潘瑩的生命,所以才導致了她的身體常年冰冷。
潘瑩身上多餘的寒氣已經被丁寧排的出來,丁寧讓李嬸把潘瑩的身上的寒霜擦去之後,給她蓋上了被子,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兒。
丁寧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體力不支的倒在了牀上,剛纔的真氣消耗實在是太大了,他現在很累。
丁寧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漸漸到了晚飯的時間,潘瑩醒了過來走下了樓,發現丁寧還沒回來問道,“李嬸,小寧哥哥還沒回來嗎?”
“他還在房間裏面睡着呢吧!”
“噢!那我去叫他下來喫飯。”
潘瑩跑上樓,看見丁寧正在換衣服,尖叫一聲關上了門。
“你醒啦?”丁寧在房間裏問道。
“嗯……嗯……”潘瑩的臉有些微紅。
房門打開,丁寧已經換好了衣服,跟潘瑩下樓去。
“嗯,已經好很多了,謝謝小寧哥哥。”
“那就好。”
“那個……小寧哥哥,我沒有傷到你吧?”潘瑩的聲音細小如蚊。
丁寧撓了撓頭,笑道,“你怎麼會這麼問,你沒有傷到我,不過你體內的寒氣是怎麼回事?”
“這個……”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摸了你的手嗎?那次開始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這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潘瑩說道,“我爸說自打我出生就一直這樣。他還曾經帶我去尋過一個郎中說,只要以後通過鍼灸將寒氣放掉一些便可以。”
“我還記得我十歲的時候有一個人替我治病,可是不到幾秒的時間,他就……他就凍僵了,然後就死了。”
丁寧略有所思的說道,“嗯,的確你體內的寒氣入侵感太重了,我剛剛也差一點……”
丁寧不再續續說下去,而是轉移話題道,“你說當年有個郎中告訴你怎麼緩解你體內寒氣的辦法,這個郎中是誰?”
“我不清楚,他雖說是郎中,卻穿着一身道士服。還揹着一把古劍。”潘瑩仔細的回憶,“嗯,他留着很長的鬍鬚,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對了,他身體上有一個鈴鐺還是香囊之類的東西。”
丁寧這是越聽越奇怪,這說的不就是自己那個不修邊幅的師父嗎?
“你還記得什麼嗎?”丁寧問道。
“然後就沒有了。”潘瑩看着丁寧,說道,“我的記憶當中也只有這麼多。”
“好吧!”
兩個人聊着聊着,就已經走到了樓下,可丁寧忽然想到了什麼,突然跑上樓去。
李嬸看他那樣,喊道,“小寧,喫飯啦,你還跑到樓上去幹什麼?”
“你們先喫,我待會兒就下來!”
丁寧從自己的牀底下將包裹翻了出來,裏面是師父給他的七份婚約,夏晴天的那一份已經被他銷燬了,所以現在只剩下六份。
他將婚約一本本的翻開,果然在上面看見了潘瑩的名字。
丁寧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這怎麼就真的有一份跟潘瑩的婚約呢?
丁寧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癱坐在地上,“這下就難搞嘍!”
丁寧腦袋突然空空的,自己這個師傅怎麼閒着沒事兒下山去到處給自己定親呢?
“小寧!快下來喫飯!”李嬸的聲音再次傳來。
“來了!”丁寧回過神,走下了樓。
丁寧匆匆的看了潘瑩一眼,便將眼光收了回來,埋頭喫飯。
潘瑩有些好奇,“小寧哥哥,你剛剛急急忙忙跑上樓去幹什麼呀?”
“沒事,我突然想起來浴室的水龍頭好像沒關,我就去看了一下。”
丁寧隨口找了一個撇腳得不能再撇腳的原因搪塞過去,然後開始大口的喫飯。
這一夜,丁寧躺在牀上輾轉反側,腦子裏浮現出來的全是那一本跟潘瑩的婚約。
不過他想來想去,也就釋懷了,婚約在他這兒不過也就是結婚生子,他對這些一點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