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氣得指着丁寧說不出半句話。
這時,一位老者走了過來,沉聲道,“有什麼事就出去解決,今天的武藝切磋要開始了。”
葉山看了看那老頭子一眼,頓時大氣不敢出,只能狠狠的瞪了丁寧一眼,隨後帶着自己的弟子離開了。
那個老者對丁寧笑道,“小兄弟,不要去介意這些,快快入座吧。”
“別人不招惹我,我也不會去收拾他們,但總有人仗勢欺人。”丁寧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呵呵……要是對方繼續糾纏,那就等到比賽過後再解決吧!”
“嗯。”
白髮老者走上臺子在主持臺上坐下,桌子上的銘牌寫着福山武術協會會長。
“怪不得剛纔那個葉家武館的人灰溜溜的走了,原來這個老先生是會長。”嶽婉怡說道。
“行了,沒事了,大家都坐下吧。”
丁寧也是覺得夠倒黴的,明明就是過來玩,過來看武藝切磋的,誰知道,總是能遇到一些蠻不講理的奇葩。
不過現在總算是安靜了,丁寧也想安安靜靜的領略大都國武術的魅力。
福山八大門派都已經到達現場,都由一位拳師帶領着一羣弟子前來觀戰。
現在的拳館已經坐滿了人,甚至還有買了站票在後面站着看的。
大概過了十分鐘,主持人開始上臺發言,讓會長致辭,宣佈比賽正式開始。
第一場是空明拳對陣鐵砂掌,雙方的人都拼盡全力爲自己的拳師加油助威。
兩家武館的拳師上臺,互相行了個禮,隨後邁起小碎步開始對戰。
雖說這是拳法招式之間的比拼,沒有內力對拼,但也是比較值得看的,畢竟形式也挺這樣的。
不過看他們打了幾回合,丁寧就不想看下去了,這哪裏是武藝切磋,明明就打的是套拳。
雙方打得你來我往的,表演得那叫一個賣力,對於什麼都不懂的觀衆,自然是看得熱血沸騰。
“丁寧,你覺得怎麼樣?”嶽婉怡問道。
丁寧說道,“一般般吧,只是點到爲止的切磋,又不是什麼生死相決鬥。”
不是說丁寧看不起這些武術,只是像丁寧這樣達到一定境界的,早就對招式沒有什麼感覺了,在他們眼裏,這些就是花拳繡腿。
真正的高手,往往不會用招式去比拼,只要能夠殺人的招式就能算得上好招式,徒手碎石,飛檐走壁,這些都是家常便飯。
本來丁寧以爲這場武藝切磋會很枯燥乏味,但沒想到比賽途中,武館外走進來了兩隊人。
其中一個帶頭的男人,大聲笑着,用着彆扭的普通話說道,“沒想到這裏這麼熱鬧,那麼隆重的武藝切磋,怎麼可以少了我們呢?”
聽着這彆扭的普通話,就能斷定這個說話的男人雖然是東方面孔,但絕對不是大都國的人。
他身後還跟着幾個西方面孔的人,一個帶着拳擊手套,一個雙手抱胸,氣宇軒昂,還有一個留着長頭髮,手中還握着一把武士刀。
“呦,來了幾個踢館的,看來有好戲看了。”丁寧扶着下巴說道。
不僅僅他們看出來了,其他八大門派的人和觀衆也看出來了,這些人就是來踢館的。
八大門派的人紛紛站了起來,其中空明拳的人率先說道,“我們這裏不歡迎你,趕緊給我們滾出去!”
“就是,不歡迎你們,給我們滾出去。”
“滾出去!”
那個男人笑了笑,說道,“我們大老遠的跑過來,就是爲了跟你們比拼比拼,難道大都國的待客之道就是讓客人滾出去嗎?”
臺上主持臺的幾位大佬就顯得有些尷尬,要是趕他們出去,有失大都國人的風度,但如果不趕他們出去,這場武藝切磋,就無法進行下去。
三位大佬進行了商議,還是決定先保持風度,再怎麼樣也不能丟了大都國的臉。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然你們來了,那就就座吧!”白髮老者說道。
但那個北海道男人卻笑了笑,說道,“我們來這裏不是看比賽的,是過來跟你們切磋切磋的。”
“不好意思,今天舉辦的比賽,是八大門派之間的武藝切磋,我們暫時不接受挑戰。”另一個老者說道。
“不接受挑戰,難道說你們怕了?”北海道男人的這句話頓時就引發了衆怒。
有好幾個氣不過的年輕人站起來喝道,“你們不就會點小把戲嗎?我們纔不會怕你呢,放馬過來。”
北海道的人都這樣挑釁了,要是他們作爲大都國人一點脾氣都沒有,豈不是太丟面子。
而引起衆怒,正是整個北海道男人想要達到的效果。
主持臺上的白髮老者沉聲問道,“請問閣下是何人?爲何要在今日挑戰我福山八大門派?”
“在下村上下樹,對於武術頗有研究,只是想與你們切磋切磋,並無惡意。”村上下樹將帽子拆下,微微一笑。
立馬就有人不悅的吐槽道,“切!還切磋,是個人都知道這是過來挑釁的。”
村上下樹笑道,“那都有什麼好玩的?不如這樣,我帶過來的這三個人守着擂臺,你們攻擂,如何?”
“你簡直是太狂妄了!”
忽然,一個剪着平頭的拳師站起來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第一個出站。”
“周拳師,你坐下吧!”主持臺上的人說道。
見他們有些猶豫,村上下樹帶着嘲諷的笑容更加的濃郁,“李會長,要是你們不敢,我們走就是,沒想到偌大的大都國,一個敢接受挑戰的人都沒有。”
“放肆!”一個年輕男子跳到村上下樹的面前,指責那幾個人說道,“誰說我們不敢迎接你們的挑戰?記住了,我……”
“砰!!!”
“噗啊!!!”
還沒等這個年輕男子說完話,對方的拳擊手就直接一拳砸了過去。
只見那男子鼻子噴血,倒在擂臺旁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