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冷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把剛剛發生的情況說了一遍。

    衆人都沉默了“……”

    木岑看着木冷一副都是自己沒拉住她而導致……的樣子,也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

    ……

    黎綰月進入水下游過一段路後發現,這裏別有洞天。像是有一堵牆將裏面和外面分割開來。

    外面的水流湍急,裏面卻是個獨立的空間,乾燥又陰冷。

    黎綰月向前走去,在這裏沒一絲光亮的情況下,她手上的月光石成了這裏唯一的光線來源。在微弱的光線下,視覺上所看到的東西並不清晰,因此嗅覺和感官都變得格外清晰。

    她聽到了微弱的呼吸聲和淡淡的月光草的味道,黎綰月的眼底閃過一絲流光。

    她繼續向前走去……

    容北彥在這黑漆漆的地方待着有段時間了,這裏四處封閉,唯一的出口可能在那個水潭裏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只能從那來回不去了。

    他靠在牆上思索着如何出去,而就在他已經適應黑暗的環境後,前方出現了微弱的光。他認得的,那是……他送黎綰月的月光石。

    一瞬間他的心中思緒翻涌,有些不知名的情愫在黑暗中發芽、瘋長。

    看着那道亮光向他而來,容北彥脣邊綻出了一抹柔軟的笑。

    黎綰月感覺到他在注視自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像是絆到了什麼,身子直直向前撲去。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有人將她攔腰抱起,一瞬之間所聞間皆是月光草的味道,黎綰月狠狠吸了一口,滿足的心都跳了跳。

    “容哥哥?”她小聲喚他。

    容北彥將她抱住,感到她身上又溼又冷,用外套將她的小身子裹住,“嗯,我在。”

    黎綰月聽着他慵懶性感的聲音耳朵酥麻了一下,她感覺今天的容北彥很不一樣,但她又說不出到底哪不一樣。

    容北彥摸摸她的小腦袋,“月月怎麼跑這裏來了,嗯?”

    他的尾音上揚,黎綰月的耳朵被他的尾音勾了一下,麻麻的。

    “唔,因爲容哥哥出事了呀!”容北彥揉了揉她嬌嫩的小臉“怎麼這般乖?”容北彥心口有些滾燙。

    “先出去吧,這裏,太冷了。”黎綰月低聲咳了一下。

    聞言,容北彥將外套又給掖了掖。

    “我看過了,這裏是個死衚衕,想出去只能從外面的水潭。”容北彥思紂片刻道,“還有個辦法,這裏有種怪物,它們晝伏夜出。並且似乎有些畏光。”

    黎綰月聽着容北彥的話就明白了,“畏光?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怪物的老巢,在這裏!”

    容北彥讚許的點點頭,“月月真聰明。”

    黎綰月思考片刻道,“那再等等叭,若是它們老巢在這裏,不會一直不出來的。而且剛剛來的時候我看過了,這裏和那處水潭被分割成兩個世界。只能進,不能出。”

    她沒有說的是,其實她能從那裏出去的,但是……會付出一定的代價。以她現在的身體,嘖,想想算了。

    黎綰月轉頭看着容北彥俊朗的臉,“我會保護你的。”

    容北彥剛剛還在思索如何能在那些怪物的襲擊下找到突破口,又能保護好小姑娘,結果聽着黎綰月這麼一說……

    容北彥寵溺的笑笑,沒太放在心上,“好,那月月可要保護好哥哥呀!”

    看着黎綰月一本正經的點頭,容北彥感覺冷硬了二十三年的心軟了軟。

    ……

    和水潭裏舒緩的氣氛不同,外面的氣氛頗有些鋒芒相對的架勢。

    原因嘛,是因爲斯威在聽明白事情過程後,覺得黎綰月拖了後腿。

    而另一邊,蕭厲護着黎綰月,“若不是黎小姐,你們根本不可能找到木冷和容爺在什麼地方。”

    斯威雖在職位資歷上略低蕭厲一等,但遇到這事,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他聽着蕭厲的話氣的夠嗆,“我知道她的確爲我們做了貢獻,但是此時此刻這種情況,我們解救容爺纔是頭等大事,她現在貿然下去,而且不告訴我們下去的方法,就是再給這個團隊拖後腿。”

    木岑在旁邊看的一愣一愣的,神仙打架的場合,他杵在旁邊簡直毫無存在感。

    “諸位諸位,聽我一言,現在不是爭辯是非對錯的時候,快到晚上了,那些怪物又要出動了。”木冷受着重傷被人安排着靠在一邊,還要來勸架,真是,好不可憐。

    從來了鳳凰山就一直沉默的顧齊在旁邊看了半天熱鬧,終於笑吟吟的站了出來,“我先說兩句,斯威,你以爲黎小姐是什麼人?她是容爺親自帶回來,還撥了身邊四大護衛之一的蕭厲保護,如此一點,她在容爺心中的位置就是不同的。”

    顧齊的一番話說的斯威低下了頭,“再者,她既然來了,還替你們找到了木冷和容爺的位置,她就是你們的恩人。說到底她也可以不救的,畢竟和她又沒什麼關係。”斯威這下徹底低了頭,他雖還有些不服氣,但是不可否認,她的確可以如此。

    “好了,現在開始分兩隊人,一隊人帶着木冷去山下接應。另一隊人隨我在此亮燈戒備。”

    蕭厲一愣,看着井井有條的諸位,把顧齊拉到角落,“不找容爺,黎小姐了嗎?”

    顧齊看着一臉急切的蕭厲,笑了笑“要找啊,剛剛不是試過了嗎,水潭我們下不去,只能先在這裏杵着想辦法。”

    ……

    在水潭下方的山洞內,黎綰月還不知道因爲她,外面發生了激烈爭吵。

    她把身上所有的紅木都掏了出來,在她和容北彥身邊擺了起來。

    容北彥看着她擺的形狀,眼眸深了深。

    他認得這是玄門的東西,以陣法來達到擺陣人的目的,但是黎綰月的這個和清風派的似乎並不一樣……

    他和黎綰月都沒再說話,快到時間了……

    當容北彥手腕上表的指針指到整點時,他們看到,山洞牆體上的黑色附着物,緩緩飄了起來,在空中分解、扭曲,最後成爲了一隻只青面獠牙的怪物,身高約七尺,身上結着黑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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