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時春風得意的走進公司,她現在頂替了月亮彎彎就意味着她的星途會十分順利。

    她一現身,早就等在雨享公司外面的記者們扛着攝像機就衝了過來。秦時看着急迫的記者們笑得矜持,她站在那等着記者們問她關於月亮彎彎的事。

    記者們衝到她面前,一開口就是“秦小姐,你冒充新晉歌手月亮彎彎的事,貴公司是否知情?”“秦小姐,真正的月亮彎彎是誰?”“你有想過頂替月亮彎彎的身份後會被曝光出來嗎?”

    秦時面容慘白,怎麼會有人知道?她顫抖着身體,一把扒開記者懟在她臉上的攝像機和話筒,強裝鎮定,“我不知道你們再說什麼,若再有下次,律師函警告。”

    說完她推開還攔在面前的記者們跑進了雨享公司,一進門就直奔經理辦公室而去。經理助理看着秦時狼狽的模樣,眼中劃過輕嘲,他攔住她,“不好意思秦小姐,經理在處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你可以在旁邊休息室等候,等經理忙完再喊你進去。”說完也不看秦時難看的臉色,自顧自的推門進了辦公室。

    秦時氣的發抖,什麼重要文件,都是藉口,但她現在也毫無依靠,只能腆着臉坐在了等候室。

    她打開手機,點進圍脖,看到熱搜上說秦時冒充月亮彎彎上了熱搜。她臉色慘白,點進熱搜,昨天還舔着她捧着她的網友們今天都開始罵她那些惡毒的字眼讓她幾近崩潰。

    ……

    容家。

    容北彥很早就起了在書房處理文件,他昨晚點開月亮彎彎之前發佈歌曲聽了一遍又一遍,竟讓每晚失眠的他睡了個好覺。

    黎綰月一早起牀就扒拉着手機點開圍脖,看着熱搜頭條,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容北彥辦事可真夠迅速的。

    她心情極好的在牀上翻滾了兩圈。

    黎綰月蹦蹦跳跳下樓後發現容北彥也在。他拉着黎綰月坐在了自己身邊,“解決了。”

    黎綰月知道會很快但沒想到這麼快。

    容北彥捏了捏她滿是膠原蛋白的小臉,“我昨天找了專業的人問了一下,你的歌曲唱作方面都相當不錯,考不考慮來我這裏簽約?你若想出道,我可以再成立一個公司捧你。”

    一般人說這種話,黎綰月只會覺得他不自量力,但是容北彥說這話,她知道是真的。

    黎綰月沉默了一下,“暫時不考慮簽約和出道的事。”她對自己的定義一直都是暫住容家,在事情辦完後,她就要離開了,在這裏徒增羈絆有什麼用呢?

    容北彥得到她的答案,其實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就是對於那個人,有些不好交代。罷了,只要她開心就好。

    容北彥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想上學嗎?”

    他雖對黎綰月的身份沒什麼瞭解,但是經過鳳凰山一事,他大概,有了那麼些許方向。

    他猜,她或許是清風派的人。因爲如今在華夏和玄門沾邊的只有清風派。還有一個,他都沒往那去想,那是個隱世家族,曾和華夏四大家族站在同一個高度上,而這些年漸漸沉寂……

    可就因爲他的沒多想,錯過了真相。

    黎綰月沉了沉眸子,這些年來她在黎族什麼都學了,她能夠保證她的知識面積就算在山下也能算佼佼者。

    她的眼眸低垂,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到死都想讓她做一個平凡人,像山下這些小姑娘一樣上學、戀愛……

    黎綰月想到這,笑了笑“好。”現在離高考時間不遠了,她去上一段時間,參加完高考,就能圓滿脫身。

    容北彥不知爲何之前明明看到黎綰月笑很開心的,今天卻有些悵然若失,彷彿有什麼東西就要隨風飄走,而他握不住,挽不回。

    這樣的感覺使他的臉色難看了一瞬,又快速調整過來,“好,我給你安排,想上高几?”

    黎綰月彎彎眸子,“當然上高三啦。”

    容北彥點頭應了下來。

    ……

    晚上黎綰月在隔壁房間彈琴,容北彥知道她會唱歌樂器後又給她弄了個房間,專門給她用。

    黎綰月撥動古箏時總感覺把什麼事給忘了。

    她認真想了想,沒想起來,就不再想了。

    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時,突然感到自己發出去的紅木發出激烈的嗡鳴聲。她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每塊紅木上都有她滴的血,所以一旦她發出去的紅木遇到無法抵擋的危害時,會與她產生共鳴。

    她驟然想起,五天前去鳳凰山前跟糖葫蘆老闆所約之事,她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

    認命的爬起來,衣服也沒換,喊上蕭厲一路趕往老楊住的老房子。

    蕭厲睡得迷迷瞪瞪時,被黎綰月一個電話給喊了起來,讓他帶她開車去城北老房子。

    蕭厲也不敢不答應啊,自從鳳凰山那事後,黎綰月在他心中的形象一下高大了起來,他直覺今晚出門肯定和上次鳳凰山那事差不多。

    不得不說,蕭厲第六感還挺強的。

    一路上蕭厲已經把車開的很快了,他透過後視鏡瞅着黎綰月嚴肅的臉色,又把車速提高了一檔,開到最快。

    黎綰月來到老房子羣,大老遠就看到遠處那棟樓黑氣沖天。

    她的眼神一厲,帶着蕭厲就衝了上去。

    老楊現在靠在自家臥室的牆上嚇得半死,他本和黎綰月約的是今天,結果她半天沒來。老楊一個人待着十分害怕,因爲黎綰月之前告訴過他,這個一直纏着他的東西開始不足爲懼,今晚纔是她最厲害的時候。

    老楊一直在夢裏看到的身影第一次徹底現出原形,她的眼睛沒有眼白,身穿紅色戲服,戲服像是常年在水中浸泡似的,當她漂浮空中時,衣服不斷的往地上滴水,老楊腳邊很快就形成一個小水窪。

    他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如果現在老天讓他自己選擇一種死法他一定自己撞牆死,可是現在恐懼已經讓他神經麻痹,連動都動不了了。

    他看着紅衣女人用她那染了紅色指葵的手慢慢挑起他的下巴,他一擡眼就和全黑眼瞳的女人對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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