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容北彥半天沒說話的樣子,有些着急“林珊珊從小在玉石場長大,積累的經驗豐富,黎小月她……”
“先等着看看情況。”
君逸看着容北彥無動於衷的樣子也沒再說什麼。
容北彥心中其實並不平靜,剛剛聽到君逸說賭後結果時,他心中的猛獸差點破籠而出。
林家算個什麼東西,竟敢讓他的人從這裏爬出去,不管堵贏與否,這些話……容北彥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他之所以無動於衷是因爲以他的瞭解黎綰月不會讓自己喫虧的。
他沉下一口氣,不再胡思亂想,將目光放在了小姑娘身上。
黎綰月正等着林珊珊挑石切石呢,在等候期間,耳邊一直有一羣人在那說着她什麼不自量力、輸定了、等着她一會從這爬出去什麼什麼的。
黎綰月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來來回回就那幾句,她都給聽困了。
另一邊的林珊珊因爲要與黎綰月對賭了,還有這麼多的見證人,她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表現一把,所以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在品相好的石區與切開一些的石區反覆挑選着。
圍觀的人們見在黎綰月這說話人家沒什麼反應,就都圍着林珊珊去了。看着她用專業的手法,拿着放大鏡和手電筒細緻觀察着,在十五分鐘後終於敲定了一塊品相好的石頭。
那塊石頭很大,林珊珊雙手抱着走到黎綰月面前,“開始?”
黎綰月掃了被林珊珊抱着的石頭一眼,濃郁的青煙撲面而來。
她笑了笑,林珊珊是有兩把刷子,這裏面是塊不錯的翡翠,黎綰月把玩着手裏的巴掌大的石頭。回道,“開始!”
“我先來吧!”林珊珊蔑視的掃了黎綰月的小石頭一眼。
對於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石頭,她沒有讓開石師來替她開。而是自己將石頭慢慢放在桌上,小心的拿筆畫了兩道白線後,將石頭放在了開石器裏。經過機器的分割後,林珊珊小心翼翼的將它拿出。
石頭上全是打磨後留下的白色細粉,林珊珊將它小心的放在桌子上後,拿出口袋裏的綢布將整個石頭擦拭乾淨。
有眼尖的人看到石頭裏冒出透藍色眼睛一亮,激動的都結巴了,“是,是冰種翡翠。看這成色這水頭,應是藍花冰無疑了!”
遠處和容北彥看熱鬧的君逸有些坐不住了,“北彥,怎麼辦,林珊珊開出了冰種翡翠。除非黎小月開出玻璃種,否則就輸定了啊!”
容北彥沒說話,緊緊的盯着黎綰月。
黎綰月看到林珊珊開出的翡翠,眼眸深了深,她還以爲是什麼呢?這玩意,黎族多的是。她想起來了,黎族有片沒開荒的山頭,以前她耗光力氣後,就去山頭找上面漂浮深綠色的石頭拿回去把玩。
她眼神亮了亮,彷彿又發現一個致富之道。
黎綰月不知道她現在的表情就像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孩看直了眼。
林珊珊此時得意至極,在她開出冰種翡翠後,圍着的人競相競價,一個比一個開出的價高,她全都以在和別人打賭來婉拒了。
一個競價最兇的男人看着黎綰月就嗆道“不知道有些人怎麼會這般不自量力,拿着一塊廢石跟開出冰種翡翠的人來作賭!”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人接了過去,“就是,趕緊爬着出去吧,我要是她我都沒臉在這呆着了!”
“沒錯,小姑娘家家的不在家裏好好待着,跑出來玩賭石,就算是塊廢石也不便宜,不知道哪來的錢?”
林珊珊哼笑一聲,跟着他們道“說不準是傍的金主呢!”她一開口,周圍的人全都給面子的鬨笑了起來。
林珊珊扭頭看着還木木愣愣的黎綰月,冷笑一聲,她都不知道這種情況了,有些不自量力的人怎麼還有臉呆在這的。
林珊珊蔑視的看了黎綰月一眼,“好了,結束了,你現在把面具摘了從這爬出去吧,別忘了還要大喊林小姐我錯了哦!”
好心的大叔看不下去了,“算了吧,林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
林珊珊壓根不去看大叔,“呵,打賭也是她答應了的,怎麼?想要在我的賭石場反悔嗎?”她的聲音突然一厲。
君逸在遠處看不下去了,“林珊珊真是欺人太甚!”說着就要衝出去,卻被容北彥一把拉住了。
“快了。”什麼快了?君逸不解而且不知爲何甚至有些生氣。黎小月都這樣了,也不給她出個頭的。
他正想對容北彥說時,林珊珊坐不住了,伸手就要把黎綰月的面具給掀了。
黎綰月側臉躲過了林珊珊做了延長甲的手,她慢慢把自己的石頭舉了起來,“不鑑定完嘛?”
看着黎綰月一副還在狀況之外的樣子,周圍的人你一眼我一語,“真是,這小姑娘怎麼敢的啊!”
“橫豎都是輸,還不如不拿她那塊小石頭丟人呢!”
林珊珊享受着周圍捧高踩低的追捧,像是彰顯她各外大度似的開口,“你想鑑定就鑑定吧!”
黎綰月將她巴掌大的石頭遞給開石師傅,開石師剛要劃印,就被黎綰月攔住,“不用劃,直接磨。”
磨石?
這是極少人會用的方法,一般是確定裏面一定有翡翠纔會這樣小心打磨,否則費工費時費力。
開石師聽到黎綰月這樣的要求,都想撂杆子不幹了,在他看來這麼小個石頭還是從廢石區拿出來的,簡直不配他動手!
林珊珊攔住了他,“按這位小姐說的做。”
她在心裏冷笑一聲,面前這個女孩在這折騰的事越多一會越是引衆人憤怒、下不來臺。她既然這麼會找事,何不成全了她?
開石師傅在林珊珊的命令下也不敢說什麼,只能在衆目睽睽之下,拿起工具開始打磨。
他帶着敷衍的情緒,隨手弄弄,餘光看着黎綰月認真的目光,心中嗤笑,難不成真能開出翡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