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陽勾了勾脣,“真是在鋼絲上跳舞……”這般危險。
他眯了眯眸子,簡直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容北彥知道自己被拋棄後的模樣了。
他也不是個傻的,一路上聽說見聞都大大的豐富了他對容北彥這個人的瞭解,這樣殺伐果決的人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將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帶回家?除非是另有所圖,至於圖什麼……
黎綰月被黎陽奇怪的眼神看的有些不甚自在。
她從椅子上跳下,向門口走去,“明早五點半見!”
黎陽在她身後吹了個口哨,“好好享受最後一晚哦!”
黎綰月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拉開門就走了出去,下樓的拐角處,她擡眼瞄了左上角的攝像頭一眼。
她這一瞄可給攝像頭背後的人嚇了個夠嗆。
君逸可不是黎陽心中所想的傻小子,身爲君家繼承人,又能做容北彥的朋友,怎麼說都該有些腦子,只是他平時懶得去多想。
可是今天,電梯裏發生的事實在另他費解。
很少有人知道,這間酒店是他名下的,所以在京都他會選擇住在這,而如今他自家酒店出了問題,他肯定要來查啊。
因此在黎綰月他們離開房間後,他就打電話喊了經理讓他把監控錄像轉接到他的電腦上。
經過一下午的查看,他始終沒找到電梯出的問題在哪裏,監控中的電梯,在他和黎綰月進去之後就變成了黑屏。
他無奈之下,無聊的翻看着其他錄像。
不經意間看到黎綰月從黎陽的房間出來,他頓時來了精神,順着黎綰月的行動路線把監控看了個遍。
結果剛剛黎綰月擡頭看監控的一瞬間,他竟有種黎綰月就站在他身前與他對視的感覺,他甩甩頭,將剛剛的想法甩了出去。
再去看監控時發現黎綰月人已經不見了,他忙把其他的監控一一點開,都沒再發現她的身影。
不知爲何他的心中揚起不安,在半個小時後,他給容北彥發了消息,“黎小月回去了嗎?”
容北彥很快就回了消息,“嗯。”
君逸稍稍安定了一下,他將剛剛心裏的奇怪感覺踢了出去,沒再去想。
……
另一邊的黎綰月在察覺到有人透過監控看她時,就迅速出了酒店,沒人接送的她只能隨手叫了個車回到容家。
和她想的一樣,容北彥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上操縱着鼠標,在處理事務。
不知從何時起,容北彥就開始習慣在客廳辦公了。
黎綰月慢慢走進,“容哥哥,我回來啦!”
容北彥擡起眸子,裏面是她看不懂的深沉情愫。他微微勾脣,“怎麼去了這般久?”
黎綰月在他身邊坐下,抱住那個和沙發同色系的粉色抱枕,將腦袋埋在裏面,聲音悶悶的,“有些事。”
容北彥放下手中的事順了順她的頭髮,“累了就去睡吧。”
黎綰月埋在抱枕裏伸出一隻手搖了搖,她擡起頭,盯着容北彥的眼,“今天陪你一起好不好?”
他沒在說話,寵溺的摸了摸她的發頂。
黎綰月一直盯着容北彥的臉,搞得他批個文件老寫錯字,索性把筆扔到一邊,明天再去寫吧!
黎綰月看着他整理文件,突然開口,“容北彥!”
容北彥拿着文件的手一頓,她極少叫他的名字,上一次還是在鳳凰山上時遇到危險,算起來,這算是第二次被她直呼名字。
他好脾氣的轉頭,“怎麼了?”
黎綰月咬了咬脣瓣,直視他的眼睛,“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爲我難過嘛?”
容北彥聽到“死”這個字眼時,像是被打開了某種開關,他一把把坐的筆直的黎綰月攬了過來,輕輕拍着她的後背緩緩道,“說什麼傻話呢?你會好好的,長命百歲不是嗎?”
黎綰月的臉埋在容北彥的肩上,誰也看不到對方眼底的神色,她只能感覺到此時的容北彥並不平靜,他抱着她的動作越來越緊,像是想要將她融入他的骨血一般。
黎綰月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將容北彥的話反駁回去。
此時的容北彥,睫毛微垂,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但若是有人湊近一些便能看到那藏在睫毛下的眸子變成了紅色。
裏面遍佈着血絲,密密麻麻,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容北彥抱着她,兩人都沒再說話,氣氛漸漸沉靜了下來,容北彥嗅着黎綰月身上的清香,意識漸漸模糊,睡了過去。
客廳中不時有傭人走過,他們的腳步不約而同的放輕了不少。
天光乍亮,君逸開着車來到容家,剛下來,就看到後面又來了一輛黑色賓利。
他擡手看了看錶,才六點半,怎麼這多人來找容北彥。
他也不進去了,站那看着賓利上的兩人下來。
“稀奇啊,你們二位怎麼來了?”
下車的正是顧齊和斯威,顧齊扶了扶鏡框,“昨天容爺處理重要文件說好晚上發的,結果一直沒發。”
君逸抽了抽嘴角,“這有啥?說不定早上就發了呢?”
顧齊搖搖頭,無意與他多說。
他們三人一起進了容家的門,路過客廳時,君逸突然停下腳步,拉住旁邊的兩人,給他們使了個眼色。
兩人很有默契的一同停下腳步,向君逸所指方向看去,只見粉色沙發上躺着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子。
男子眉目如畫,那不是剛剛他們談論的容北彥?
顧齊一頓,小聲叫來管家,“怎麼能讓容爺在這睡了呢?”
管家擦擦腦門的汗,在一衆人目光壓迫下哆哆嗦嗦的道,“是昨天容爺靠在黎小姐身上睡着的,我們也不敢挪地啊!”
顧齊捏了捏眉骨,正要說些什麼,沙發上的容北彥已然睜開了眼。
一瞬間周遭的氣壓都低了不少。
他緩緩起身,撫了撫眉骨,“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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