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顯然並沒有效果,反而越掙扎鐵索拷的越牢固了。
感覺到有人來了,男人費力的擡起頭,看着四人微微一愣,他閉了閉眼,小聲道,“你們是什麼人?”
黎綰月示意黎陽將人放下來,黎陽忙從包裏取出匕首將鐵索斬斷。
沒了鐵索的支撐,男人狼狽的倒在了地上。
離開了柱子,衆人才發現男人的胳膊和腿部被鐵鏈貫穿進去。
真是好殘忍的手段!
黎綰月看着臉上一派平靜,一副毫無波瀾的模樣,要是忽略她緊緊攥着的手就更說的過去。
“你是燕脂的父親吧?”
燕脂?
黎陽奇怪的擡頭瞄了前方一眼,君逸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就是剛剛那個姑娘啊。”
黎陽眸光閃了閃,“她不是說父親死了嗎?”
君逸還沒來得及回答,面前的男人身子一顫,“你,你們認識燕脂?”
他激動的坐起了身子,不顧被鐵索貫穿的疼痛想要起身。
“她怎麼樣?過的……好嗎?”
黎綰月看着他在劇烈動作之下,鮮血又從胳膊和腿部流了出來,而面前的男人一副無所覺的模樣。
她皺了皺眉,一般這種情況要不就是習慣了這種痛感,要不就是回光轉照了,不管怎麼說,這都不是什麼好事。
“她……過的很好,就是很想你。”
黎陽奇怪的歪歪頭,想說什麼,被君逸一把捂住嘴。
他都不知道黎陽這麼大腦子是怎麼長的,既不瞭解人情世故,說話又不過腦子,全憑黎小月護着嗎?
黎綰月剛說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回頭瞄了一眼黎陽,見他被君逸捂住嘴拖到一邊,稍稍鬆了口氣。
男人沒注意到這邊奇怪的氛圍,他鬆了口氣。
黎綰月回頭看着男人慶幸的模樣,想起燕脂在周偉那裏倍受折磨的樣子,嘆了口氣,眼眶有些紅紅的。
“你知道賀心草嗎?”
男人深深吸了兩口氣,緩了緩知道燕脂近況的激動,“那是什麼?”
黎陽這會學的機靈多了,忙拿着照片上前一步。
男人湊近看了看,“這個東西……”他臉上的五官動了動,“你們看看我右邊的臺子,周偉每次來都先去那看看,再來……”折磨我。
黎陽連忙向着右邊跑去,男人突然想起了什麼,“周偉呢?”
黎綰月看着黎陽跑過去,扭過頭,“他死了。”
“死了?死了哈哈哈哈哈,死了好啊,死了好,他那樣的人就該千刀萬剮才得以償還罪孽!”
黎綰月看着黎陽那邊半天沒動靜,正想上前看看,卻被身邊男人突然爆發的大笑聲嚇了一跳。
她想起燕脂的話,他們這一家人啊,女兒認爲父親死了,母親鬱鬱寡歡。
而父親呢,則不知道他被帶到這裏來後,女兒也深受折磨。
她微微斂眸,就像男人說的,周偉必需死!
黎綰月的眸光深深,眉毛彎了彎,勾脣笑了。
一行人準備離開這裏時,本打算把男人也一併帶走的,卻被男人婉拒了。
“不用了,你們走吧!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撐不了多久了。”男人落寞的將眼垂下。
黎綰月沉思片刻,嘆了口氣,“你想不想再見一次燕脂?”
男人希冀的目光看了過來,黎綰月打開手機,不一會手機屏幕上就出現了燕脂憔悴的臉,“爸爸!”
燕脂剛喊出聲就不由得淚流滿面。
“唉唉,燕燕不哭,不哭!”男人像剛剛迎接出生的孩子到來一樣,手忙腳亂的安慰,卻在也做不到幫女兒擦擦眼淚了。
男人的眼眶溼溼的。
燕脂看着男人的模樣,眼中盡是心疼難過,真是造化弄人,她以爲父親已死,其實是被周偉藏起來折磨,她和父親彼此之間都不知道對方曾經……
更諷刺的是,他們明明只有一牆之隔。
燕脂將眼淚擦乾淨,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爸爸我這些年過的很好,去過好多地方,有很多錢,你不用擔心我。”
男人像是鬆了口氣的模樣,輕輕頷首,“好,好。燕燕長大了啊!”
“爸爸我……”愛你。
話還未能說出口,男人就像耗盡全部力氣一樣,緩緩向後倒下。
燕脂捂住嘴,咬牙忍住就要衝破喉嚨的哭聲。
黎綰月上前一步,探了探男人的鼻息,嘆了口氣,“油盡燈枯!”
燕脂終於忍不住了,眼淚滴答滴答落了下來,很快在自己的被子上打溼了一片。
世事就是這般弄人,永遠都是晚那麼一步,她晚一步沒說出愛,父親到死都不知道他女人被周偉那個人渣折磨的沒了腿,再也去不了遠方,他們都被毀了啊!
燕脂嗚咽出聲,黎綰月看着她的模樣,斂了斂眼,掩去眼中的紅意。
……
賀心草也拿到手的黎陽從離園出來就一路亂蹦,活躍的不行。
黎綰月看着他的模樣,眼裏也凝了笑,東西差不多了。
君逸看着此間事了,有些猶豫的看了容北彥一眼,容北彥會意,衝他點了點頭,君逸深吸了一口氣,上前走了一步,拉住黎綰月的袖口,“黎小月,等會一起喫飯吧,我有事說。”
黎綰月眼睫顫了顫,心跳一滯,她攥了攥手,“好。”
君逸緩緩吐出一口氣,緊張的心稍稍落了下來。
黎陽杵在旁邊不明所以,用胳膊拐了拐君逸,“你們幹什麼啊?什麼事還不能讓我們知道?”說着他看了容北彥一眼。
君逸抽了抽嘴角,無語望天,只有你一個不知道好嗎?還扯人家容北彥。
可惜黎陽完全沒有這個自知之明,還可勁的上竄下跳。在君逸和黎綰月單獨喫飯時,黎陽還想***,可惜被容北彥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