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畫想要上前說些什麼,卻被黎綰月拉住了,她衝着她輕輕搖了搖頭,將她安撫了下來。
現在的攝像機都對着她們,若是她們有什麼風吹草動,有心人就會抓住她們的把柄,得不償失,還不如此時稍安勿躁。
黃琪可以接下來再收拾,方畫身爲三金影后,這段時間的事業正是蒸蒸日上之時,不能有一點黑料,也更不能因爲她被人詆譭。
黎綰月的眸子斂了斂,她在這種事情之上,還是是非分明的。
方畫深吸一口氣,聽黎綰月的,緩下了心中的情緒,她斜睨了黃琪一眼,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她記住了。
黃琪被方畫那一眼看的脊背有些發涼,她的心使勁跳了跳,第一次在心中質疑自己是不是壓錯寶了。
但她一回頭又看到了黎綰月那張臉,想起因爲她,自己受到的各種不公平的待遇,心中又是一定,不再多想什麼。
幾位嘉賓的微表情在電視上被寸寸放大,粉絲們對此又是各種解讀……很快衝上了熱搜。
導演感覺到了嘉賓這邊的暗流洶涌,連忙拿過話筒,開始講解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接下來和前天不一樣,導演將拍攝場地,定在了水城博物館,這次的任務是爲別人介紹文物的各個歷史。
在講定之後,黎綰月以及幾人都上了車,保姆車飛馳而去,朝着和酒店全然不同的地方開去。
黎綰月坐在車中,閉上了眸子,她昨天本就沒睡,今天才休息了一會,不夠她平時睡的時間,所以她還是有些頭疼。
她眼底的血絲被眼皮給遮住,因此坐在她身旁的方畫也不知道她怎麼回事,只當她是有些暈車。
韓泰等人跟她們一起坐在同一輛車裏,幾人閉目養神,全然不管黃琪那邊的場景,幾人極有默契的坐的離黃琪遠了不少。
保姆車裏一共有三條長凳,韓泰帶着幾個男嘉賓坐在一條,黎綰月和方畫坐一起,剩下只有黃琪一個人坐在另一邊,和他們的關係可想而知。
攝影師也不是蓋的,將幾個男嘉賓坐的擠得不得了的場景和黃琪那邊空蕩蕩的場景做了特寫對比,在後期還特意弄上了字幕,引起了一陣風波,當然這是後話了。
車開的很快,因此沒一會,車就開到了地方,幾位嘉賓依次下來。
黎綰月斂下充滿血絲的眼,望向面前蓬勃大氣的博物館,看得出來,它已經有很長時間的年代了。
在周圍人的驚歎之中,黎綰月獨自一人久久的望着門口的眼神,格外引人注目。
黎綰月比一般人看到的更多,她能夠看到偌大的博物館,從內自外發出的金光,以及金光之中的隱隱約約黑色煙霧。
她的眼眸眯了眯,金光代表博物館裏面的東西時間久遠,而且有一定的辟邪鎮魔之效。
可黑煙代表裏面有邪氣……
一個辟邪,一個有邪氣,兩者之間相生相剋,黎綰月抿了抿脣,一時之間思緒扭轉。
黎綰月被她一拉猛地回過了神,她看向前方,以韓泰爲首的嘉賓們都已經到了博物館門口,正瞅着她和方畫。
她的嘴角勾起一絲笑來,回頭瞄了方畫一眼,“方畫姐姐,走吧!”
幾人等着黎綰月和方畫兩人走到才進去,黃琪落在最後,看着前方被嘉賓們團團圍住,簇擁在最中間的黎綰月,在攝像機照不到的地方,嗤笑了一聲,“有什麼了不起的,耍什麼大牌!”
黎綰月像是聽到了什麼,回頭似笑非笑的瞄了黃琪一眼,黃琪被她那眼神看的一個激靈,難不成她聽見了?
很快她又自我否定,她說的話這麼小聲,而且離她離的又遠,肯定聽不到的。
黎綰月微微眯了眯眼,衝着她大老遠的笑了笑,“黃琪前輩,別落太遠了!”
黃琪在攝像機打過來之時,迅速擺了個和藹可親的表情,“好的。”
方畫在前方拉着黎綰月的衣袖,聽着黃琪虛僞的回答,撇了撇嘴,這女人慣會裝。
黎綰月跟着韓泰幾人一起走到了博物館中,帶着他們的是館內的工作人員,他們的任務就是聽工作人員介紹一下各種文物的來歷、歷史等等,方便等會給別人介紹,當然,這個“別人”是對各個文物也十分了解的文物愛好者。
要是一會在人家文物愛好者邊上犯了錯,那可丟大人了,畢竟人家文物愛好者,和他們不屬於一個圈子,不會因爲他們是明星就給他們面子。
要是一會他們犯了錯,還是會被文物愛好者糾正等等的。
黎綰月漫不經心的聽着工作人員逐個講解着,整個人看似認真,其實是在一邊聽,一邊用心觀察,到底哪是金光最濃郁的地方,以及哪裏是黑氣所在。
韓泰等人都認真的聽着工作人員介紹,一會的文物愛好者不僅會聽他們的講解,更要考驗一些專業知識,還會對幾人進行打分的。
誰也不想居於別人之下,因此一個比一個聽得認真。
黎綰月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圈博物館一樓的文物,這裏並沒有金光特別濃郁的,也沒有發現黑煙,她的眸光不由自主的轉向了二樓。
她一進門就發現這裏分爲了兩層,一層就是工作人員給他們介紹的,看這樣子,工作人員不打算把他們帶到二樓去。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眸子轉了回來。
黎綰月在導演一說要來博物館時就想過了,爲什麼偌大一個博物館要跟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綜藝合作,而且那個綜藝還不是全部講博物館的。
據她所知,像博物館這種地方,一般不會和真人秀合作,他們一般都會跟那種全期做文物的那種綜藝合作。
在一進博物館,看到這裏冷清的場景之時,黎綰月只當是因爲這個博物館不怎麼出名,因此想要藉着綜藝合作,共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