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綰月微微挑眉,“這棺材怎麼了?”
南塢眼裏飛快的閃過了什麼,很快又消失不見,他搖搖頭,避開黎綰月查探的目光,“沒什麼。”
他看到棺材上的花紋,其實想到了些什麼,但南塢只在腦子裏面過了一圈,壓根沒有細想。
畢竟那東西可是存在與古籍之中的,而且那東西的形成很有特點,這一條龍脈之底罷了,應該不會有那種東西。
他的想法在腦子裏過了一圈又消失不見了。
黎綰月見此情形,挑了挑眉,沒有多問,她的眸子從棺材頂上部掃過,脣角不動聲色的勾了勾,眼底閃過一絲紅光。
在衆人都沒有注意的角落,謝今召緩緩站了起來,做了一個跟尹風錫之前一模一樣的動作——對着棺材鞠了一躬。
他的動作機械又不自然,感覺像是被人生生控制住了而後做的。
在謝今召鞠完躬擡頭之際,脣邊攢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尹風錫和謝今召同時同地同一時刻,做出了同樣的動作,顯得詭異極了。
另一邊,黎綰月在他們對着棺材鞠躬的時候,敏銳的察覺到棺材蓋動了一下。
雖然動靜幾近於無,但還是逃不過一直盯着那裏的她的眼睛,黎綰月的眉梢微微挑起。
再看之時,棺材卻一動不動了,她的脣角微微勾了起來,嗤笑了一聲。
對着四處轉悠的幾人拍了拍手,“好了,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吧!”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連忙應了下來,四處轉悠的也不去轉悠了。
他們走了好久,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若是休息達不到標準,一會萬一遇到突**況更加無法解決。
衛縣一如往常一樣坐在了謝今召的身邊,他的眼珠轉了轉,用手拐了一下身旁的謝今召,“今召,你有沒有發現,今天風錫沉默了不少?”
在他伸手戳謝今召之時,衛縣沒有注意到自己另一邊坐着的尹風錫,眸子幾不可見的動了一下,臉上的黑線極速散開,像是在掙扎,但是很快就被黑線給掌握了主動權,重新聚攏了起來。
衛縣問出去的話半天沒有得到迴應,他疑惑的往身旁看去,在他的這個角度只能看到謝今召的側臉,他不滿的伸手又拉了拉謝今召的袖子,“今召,你幹嘛呢?”
往常謝今召冷是挺冷的,但也不會像今天一般不理人啊!
衛縣眼裏的深思一閃而過,當他再次擡頭看向謝今召之時,嘴裏溢出來一聲小聲的尖叫,剩下的聲音全被謝今召的手給堵了回去。
衛縣瞪大了雙眼,瞧他看見了什麼?
謝今召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不,這已經不能說是個人了,他的舉止神態以及周身情況,像個怪物!
衛縣壓根不敢多看,他掙扎着,想要把這事告知給黎綰月,但是他的嘴卻被謝今召死死的捂住,讓他連最基本的張嘴都做不到。
衛縣嘴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他的餘光一直漂黎綰月和容北彥的方向,可惜兩人正在說些什麼,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尹風錫!
他的臉擋住了黎綰月那邊的方向,衛縣一個猝不及防,整個人都跌入了他的眼眸。
在意識消失的那一瞬間,衛縣還在想自己不會也要變成尹風錫和謝今召那個醜樣子吧!
還沒等他想清楚,人已經失去了意識。
三人站在衆人的身後,齊齊對着棺材鞠了一躬,嘴裏發出嘀嘀咕咕的聲音,語速又快又急,讓人壓根聽不清他們在念叨什麼。
坐在黎綰月和容北彥身後的君逸皺了皺眉,他回頭就要看向尹風錫幾人的方向。
結果臉轉了一半,君逸又迅速將自己的臉給轉了回去。
因爲棺材動了!
不但動了,棺材裏面還發出了“咯咯咯”的尖利笑聲,讓人聽着都直起雞皮疙瘩。
君逸聽着那聲音,迅速將頭給轉了回去,他猛地站起了身來,看向那口棺材。
棺材在衆人的眼中不斷晃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下面撞擊那個蓋子,想要出來一般。
圍着棺材上面的鐵鏈,不堪重負般,發出“卡巴卡巴”的聲響。
黎綰月也猛地站起了身來,“裏面的東西要出來了。”
南塢本來站在君逸身後的,聞言跑到了前面,他的身體顫了顫,“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黎綰月眼波流轉,似笑非笑,“你說呢?”
南塢張嘴就想反駁說自己不知道,但剛張開嘴,就被黎綰月洞悉一切的眼神給看的心底發毛,他抿了抿脣。
“黎小姐,我不知道是不是那種東西,那玩意明明只存在於古籍之中,現在應該沒有了纔是。”
黎綰月的眼珠轉了轉,還沒等她說話,棺材裏面的動靜又大了起來,她沒功夫再跟南塢說話。
因爲棺材裏面的東西馬上就要出來了!
她的眸子注視着棺材,棺材蓋已然不堪重負,上面開始有了一道道的裂痕,而那鐵索也是開始劇烈搖晃,發出沉悶的聲音。
黎綰月的眼珠轉了轉,她微微側臉,看向一直都沒再有動靜的尹風錫。
尹風錫、謝今召以及衛縣都站在最後,臉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黑線,模樣可怕,她挑了挑眉。
尹風錫幾人眸子緊緊盯着棺材,嘴裏嘀嘀咕咕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大。
很快,除了黎綰月,就連容北彥和君逸都發現了幾人的不對勁。
幾人正要回頭,卻被黎綰月給制止了,“別看他們的眼睛!”
君逸的身體一抖,他沒看他們眼睛都大致知道幾人的狀況不甚樂觀。
他看到了尹風錫等人垂下的手上佈滿了黑色的細線,那細線還在不斷扭動着。
除此之外,還有指甲。
他們的指甲又尖又長,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君逸所認知的人的範圍。
君逸死死咬住下脣,努力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