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黎小月不是在找那怪物在誰身體裏面嗎?這會怎麼搞起他來了?難不成黎小月認爲那怪物在他的身上?沒有的事啊啊啊!
君逸嘴張也張不開,真是有苦說不出,他哭喪着一張臉看向容北彥。
容北彥壓根沒有get到他求救的信號,跟黎綰月一起目光沉沉的盯住了君逸。
“在這裏?”
黎綰月點了點頭,“遊戲結束!你自己出來,還是我親自把你給揪出來?”
那聲音的主人彷彿大受震撼,“你,這不可能,怎麼會發現……”
黎綰月站在原地等了一會,見怪物那邊沒了動靜,眯了眯眸子。
忽然,她伸出手去,直接在空中將手握了起來,“想跑?做哪門子夢呢?”
只見隨着黎綰月懸在半空手的拖拽下,一個全身烏漆麻黑的怪物從君逸身後被薅了下來。那怪物彷彿還挺不甘心的,一直想要逃跑。
但黎綰月顯然沒有給他逃跑的機會,直接手攥住把它給拖了過來。
那怪物瞪大了眼,整一個大受震撼的模樣。
它一直瞧不起的小姑娘不但能夠找到它的實體,還能抓住它的實體,並且把它給拖拽過來。
這得是多高的功力啊!
同樣大受震撼的還有一直杵在角落看熱鬧的南塢,他目光沉沉的看着這一幕,一直抓着南通霆衣服的手緩緩垂了下去,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隔空控物!”南塢張了張嘴,心裏有些許慶幸又有些許恐慌。
慶幸的是自己之前並沒有得罪黎綰月,自己很是識時務,在黎綰月沒下狠手之前就妥協了下來,用佛玲花換了自己平安。
恐慌的是黎綰月能力這麼強,已經超出了他所認知的玄學中人的範圍,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會不會之後對他下狠手?南塢想到這裏深吸了一口氣,不自覺的拉着南通霆就走了過去。
“黎小姐!”
黎綰月的脣角勾了勾,“現在不看熱鬧了?”
南塢被她說的臉一熱,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黎綰月並沒有計較,她的全部注意力還在那怪物身上。
在她把怪物從君逸身上扒拉下來以後,君逸就嫌棄的把外套給脫掉了。
他剛剛可是感受的清清楚楚,背後有那種拖拽感,十有八九是怪物藏在他的身後,而後被黎綰月發現了,自己不出來。
黎綰月隔空用手把它拽出來之時,怪物不情不願的拽住他的衣服後面。
君逸扒拉了兩下他脫下來的衣服,衣服後背還有一種黑黢黢的東西,他實在耐不住好奇,低頭聞了一下,這一下差點沒把他自己給送走。
“嘔——”
容北彥嫌棄的離君逸遠了些,站的離黎綰月更近了。
那怪物被拖出來之後,還沒有反應過來。
它沙啞的聲音在空間裏面迴響,“這,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人能夠勘破本主的僞裝?”
黎綰月小小的翻了個白眼,就它那漏洞百出的僞裝,還沒人能夠勘破,真是可笑。
他們一行人出來也有好幾天了,帶的乾糧什麼的都快要喫完了,老是在這龍脈裏面當誤也不是個事情。
他們得速戰速決,她該找的人也找到了,該得的藥也差不多了,只剩下容北彥那勞什子寶藏的事了。
得將事情趕緊都解決完纔是。
黎綰月想到此處,手更緊了些,若是有人離怪物夠近,就一定看得出來,她的手上和怪物的脖子處有一根透明的細絲。
那絲線又細又透明,不認真去看根本什麼也看不出來,就算認真去看了若是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也不會放在心上。
黎綰月用着那透明絲線將怪物拉了過來,怪物雙手死死箍住脖子,不斷掙扎。
黎綰月完全不給它機會,將它拉過來之後,伸出手去,“佩環!”
怪物腦子還在發懵,壓根沒有反應過來,它蔫蔫的看着黎綰月。
黎綰月微微蹙眉,手緊了緊,搞得怪物連忙伸手去撫自己的脖子,她耐着性子又重複了一句,“佩環!”
怪物使勁扣了扣手,它躊躇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黎綰月已然失去了耐心,既然怪物自己不動,那就她來。
她伸手就要拉過怪物衣服上面的佩環,怪物卻激動的大叫了一聲,淒厲的聲音震的人耳膜生疼。
君逸捂了捂自己的耳朵,惡狠狠的瞪了怪物一眼,他可將全部過程都看在了眼裏。
明明是這怪物打的賭注,現在自己不履行承諾。
黎綰月也是這麼個想法,她纔不慣着它,伸手就將那個佩環給拽了下來。
這個佩環她看上好久了,冥冥之中給她一種安定的感覺,彷彿她拿着它便能有功力加持一般。
怪物見失了佩環,整個人都焦躁了起來,彷彿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一般它連話都不說了,一個勁的嘶吼,聲音又尖又利的。
黎綰月無所謂的挑了挑眉,願賭服輸,她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不管那怪物願不願意,說出口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它不願意也是不可能的。
黎綰月拿着佩環在眼前晃了一圈,那佩環長的很是普通,上面什麼花紋也沒有,她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這是用那種劣質的白玉雕刻而成的。
她的手頓了頓,在見到怪物的第一眼她明明感受到了這佩環的與衆不同,可是現在,爲什麼沒有那種感覺了呢?
黎綰月不動聲色的將佩環放回進袖子裏,那怪物彷彿也是知道佩環回不來了,嘶吼一陣之後便沒了動靜。
整一個任人宰割的模樣,黎綰月挑了挑眉,這怪物也是奇怪,剛開始一副她拿走佩環便要死要活的模樣,現在又是垂着腦袋。
就像是把佩環拿走,怪物身上的封印也被解除了一般。
黎綰月越想越覺得離譜,連忙甩甩頭,將心中的想法甩了出去。
正在這時,一直垂着頭的怪物猛地擡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