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很明白了,若是此時和他們一起搞這事,她可以讓他繼續享受榮華富貴,若是不願意,以後就是個驅逐出族的後果,她相信黎方能夠有一個好的判斷。
黎方抿了抿脣,他從一開始就不是很願意的,吳翠花總歸還是一個外族人,黎於受她的挑撥來幹這種事,他就覺得是萬萬不該的。
畢竟外族人不知道的事情,他們本族人還能不知道嗎?族長對於背叛她的人處以怎樣的對待他們還能不知道嗎?
在族長小時候她就能夠讓整個黎族在她手下統一個乾淨,本事自然是不容小覷的,而且除此之外,族長的狠心也是有目共睹的,她在小小年紀便能讓老族長那個模樣,現在自然也能對他們狠心,畢竟老族長和她還有血緣關係,而他們與族長的血緣關係淡薄……
黎方有些頭疼,他在心裏把利弊給斟酌了片刻,而後道,“你們確定族長現在回不來?”
吳翠花抱着手臂冷哼了一聲,“自然,昨天晚上我們已經將黎族機關篡改了,誰也進不來,但是同樣,誰也出不去!”
她勾着脣,意味很明確了。
吳翠花這些話明面上是對黎方所說,但卻是對所有人說的,這裏面上還是族長所管轄的黎族,實則裏子裏已經成爲了他們所掌管的了。
連帶着入族出族的機關都改了,現在族長就算是想進來也進不來了,這些人想要出去報信也沒得可能。
他們順從也好,不順從也好,大勢所趨之下,這些人都有一份責任。
如果順從了還好說,不願意的話他們就算對他們做出些什麼,也沒有人會知道。
吳翠花掃視了一圈人一眼,繼續道,“而且事已至此,沒法再改了,族內機關已經變換,就算族長進來了,咱們已經統領了整個黎族,哪還容得她說不呢!”
黎方張張嘴,想說他們把族長想的太簡單了,她根本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他們所以爲的以爲,可能並不是真的。
但是看着吳翠花堅定的神情,他嘆了口氣,知道不必說了,有些人已經打定主意如此了,說再多也是沒有用的。
吳翠花見黎方的表情鬆動,還以爲自己說動他了,她的脣角凝出一絲笑意,“而且就算你們忠心耿耿,等到族長回來見到族內變換了模樣,根本不會想到你們今天在這裏費心勞力的勸說,只會把你們當成我們一樣的人——謀權篡位的人。”
她歪了歪頭,“你們猜,她到時候是會幫你們,還是順水推舟,任由我們磋磨呢?”
吳翠花這幾句話下去,站在後面的人面色都變了變。
他們開始還有些不願意的,但是都被吳翠花給帶了過來,不得不說,吳翠花說了半天,只有這句話說在了點子上,也只有這句話真正說動了他們。
黎方皺了皺眉,這個女人慣會蠱惑人心,她那些話說的連他都有些動心了,可惜……若不是他和族長一起度過了那段日子,他都要答應下來了。
還是那句話,黎綰月根本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他們此時的自以爲是,將來難免不會付出代價。
他沉沉的嘆了口氣,“黎於,你也是這樣想的?”
黎於漫不經心的看着他,雖然沒有言語,但黎方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
他沉沉的嘆了口氣,一瞬間像是老了十幾歲一樣。
其實黎方倒也不是忠心耿耿,只是他會權衡利弊,他認爲背叛族長的價值沒有多高,因此纔不願的。
若是能給他足夠足夠的好處,他想他還是願意的。
“你難道不怕那些後果?”黎方知道自己不用多勸,但還是沒忍住多說了兩句。
他不說這還好,一說之後,黎於跟踩着了尾巴一樣,反應巨大,他冷哼一聲,“我怕她一個小姑娘?”.七
“當年只不過是不得已而爲之罷了,你不會真以爲她多狠心吧?”
“當初不過是老族長負了她母親罷了,因此她才做出那樣的事情。”
“這麼多年的修身養性,她早就已經沒有當年的暴戾了。”
“而且一個弒殺成性的人也不配當我們黎族的族長!各位說是不是?”
在黎於的幾句話之下,大多數人都被帶動了起來,“是,是,是!”
黎方抽了抽嘴角,他就不應該開那個口,不過……他多瞄了黎於幾眼。
黎於今天有些奇怪,太過於激進了,而且話還少了,平時他話雖多,但都會過腦子的,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讓大家羣情激憤。
黎方皺了皺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該說的他也說了,多對黎於說的幾句話,還是看在他們同在黎族過了許多年的份上,現在看來是他多想了,有些人不需要他多提醒。
吳翠花見大家的情緒都起來了,脣角不由得勾了勾,“好了,現在願意追隨我們的人站在右邊。”
一時之間,呼啦啦的一串人都站在了右邊,只有黎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一邊,顯得孤寂又奇怪。
吳翠花勾起的脣角一下子垮了下來,她說了這麼多,雖然不只是對着黎方一個人說的,但也是想要他站在他們那一邊的。
畢竟黎方也是黎族的元老,有他在,他們的計劃才能確保無礙,而且還能名正言順。
她的臉垮了垮,但很快又調整了過來,她揮了揮手,“行了,不願意的押進黑牢。”
很快就有急於表現的人,呼啦啦上前把黎方的胳膊扭在後面帶走了。
黎方沒有反抗,只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