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再次落在南宮澈的那邊,卻發現兩個人依然在旁若無人的秀恩愛,沉浸在自我的世界無法自拔。
心中的難受,此刻竟無法用語言表述出來,“可惡,難道在你的眼裏,就這麼不值一提嗎?”
所有的人都在爲她歡呼,都在爲她讚揚,可偏偏就只有這兩個人,將自己當成了空氣一般的存在,可有可無!
恰在鬱悶難安之時,皇后卻突然開口道:“蘇側妃這一舞傾城,實在是令我等大開眼界,特賞金釵玉書……”
皇后倒是十分的大方,賞賜了不少的東西,可令在場之人羨煞不已。
蘇瑾荷微微屈膝行了個禮,這才退回到位子上,看着他們依舊是對自己愛搭不理,實在有些沉不住氣。
對着鳳輕音,便故作陰陽怪氣,“王妃,方纔切身在臺上跳的那支舞,您覺得如何呀?”
明知道,鳳輕音以前倒是能歌善舞,不過後來到愈發的生疏,壓根就沒怎麼接觸過。
如今這麼一問,不就是故意在打她的臉,讓她下不來臺面嗎?
聽到這細微的動靜,鳳輕音這才扭動着身子,從男人的懷抱中坐直了身軀,活動了一下筋骨,才覺得有些如釋負重。
又甩了一個眼神給蘇瑾荷,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得體的笑意,“挺不錯的,大家都說好,那自然是好。只不過你要問本王妃在哪裏,本王妃可不願意給你做品鑑之人。”
雖然態度有些敷衍,不過這話卻直接絕了蘇瑾荷想要去找矛盾的後路,一時間竟讓她啞口無言。
“王爺,您看王妃真的是一點也不懂得賞識?妾身也不過是想要虛心求教呀……”
女人擠眉弄眼,又開始賣弄起來,那一副像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卻看着讓人覺得好笑。
鳳輕音強忍着自己嘴角的玩味之意,靜靜的依靠在南宮澈肩膀之上,那目光卻直勾勾的落在蘇瑾荷的身上,衝着他挑了挑眉,“怎麼不說了?繼續說呀。”
自己只不過看個戲,反正既然她這麼喜歡演,總得有個捧場和配合的人,否則豈不讓人很尷尬?
“我…我沒有……”
那唯唯諾諾的聲音,說着說着就跟要哭出來了似的。
鳳輕音強忍着想要笑的衝動,蘇瑾荷看着她這副模樣,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也不知王妃哪裏來笑我,方纔我一舞絕倫,可是得了不少賞識和賞賜,不像王妃,只知道佔着王爺不放!”
終於沉不住氣了吧?
鳳輕音又抖了抖南宮澈的身子,故意裝模作樣的學着蘇瑾荷那嗲嗲的語氣,柔柔的開口說道:“王爺,可是您說的,不願意讓我離開你半步,現在怎麼都成了別人眼中的過錯?”
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無形的諷刺最爲致命,蘇瑾荷臉色驟變,這不明擺着在侮辱自己嗎?
“你不要太過分了!”蘇瑾荷伸出手,差點就沒有控制住自己的音色,就這麼直勾勾的指着鳳輕音。
一語落下,嚇得人不知所措。
蘇瑾荷中縱然有萬般不甘,可是此刻也只能夠選擇忍氣吞聲,得罪了南宮澈,自己只會更加的恥辱。
強壓住心中的那一抹怒火,蘇瑾荷默默的退到了一邊,儘管是經歷了剛纔一陣小小的鬧劇,也抵擋不住二人繼續秀恩愛的行爲。
歡聲笑語,一直持續到宴會結束,一切總算是塵埃落定。
隨着其他羣臣們紛紛散去,幾個人也爭相離去。
蘇瑾荷默默的跟在那互相依偎着的南宮澈和鳳輕音身後,看着他們二人相互挽着手,那一副如膠似漆的模樣,心中難受又嫉妒。
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勇氣,蘇瑾荷突然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對準鳳輕音拖在地上的裙襬,就直接衝着踩了過去。
一步向前走,鳳輕音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只感覺身子像是被猛然拉扯了一下,下一秒便是一陣撕拉的聲音呼嘯而來。
“什麼鬼!”鳳輕音惶恐的回頭看去,蘇瑾荷連忙收回了腳,不過那最後的一個動作卻依舊被女人收入眼底。
看着破敗的羣吧,擡起頭來,鳳輕音有些不爽的瞪着蘇瑾荷,“你踩我裙襬幹什麼?”
“王妃這是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踩你的裙襬了,只怕你自己不小心給踩上去的吧?”
蘇瑾荷撇了撇嘴,看着她撕掉的半邊裙襬,此刻心中才覺得舒坦了一些,忍不住撲哧一笑,“與其在這裏糾結是誰踩掉的,王妃還是得注意一些形象啊,畢竟這已爲人婦,衣衫不整,豈非丟了王爺的臉面?”
“你!”鳳輕音氣得有些惱火,又連忙將那破敗的衣裳給提了起來。
這可不是什麼開放的時代,若是被人見着了,只怕是要落人閒話。
可正當手足無措之時,一抹陰影突然籠罩過來。
南宮澈將自己的外套褪去,直接披在了她的身上,那長度恰好遮住了破敗的衣服。
這一個過於突兀的舉動,不僅是鳳輕音,就連旁邊幸災樂禍蘇瑾荷,也瞬間傻眼了,“王爺,外面天涼,你不穿衣服不太合適吧……”
“所以,你覺得丟了本王的臉面就很合適?”
“那也是王妃的過錯,能不能讓您來承擔這個後果呀!”蘇瑾荷拼了命的想要將所有的矛頭丟在鳳輕音的身上。
可是,南宮澈卻並不是她眼中的那種愚鈍之輩。
一邊說着,南宮澈目光微微的移到了她的腳上,“本王不是傻子,你這腳若是長着覺得礙事,那麼回頭本王就讓人將它砍了,一勞永逸,你覺得如何!”男人陰冷的目光,帶着幾分難以言說的殺意。
蘇瑾荷心口一顫,嚇得連忙搖頭晃腦,“王爺,妾身不是故意的,還請王爺恕罪!”
男人冷哼一聲,壓根沒心思搭理她,扶着鳳輕音的胳膊,便直接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