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個動不動就發瘋的人,有什麼值得同情的地方?
可就在衆人說的正上頭的時候,卻沒有發現院子裏的聲音消停了一些,有一雙腳步正緩緩的朝他們靠近,帶着幾分致命的氣息。
“你們幾個賤坯子,居然也敢諷刺本側妃,二哥二哥不想活命了嗎!”
一聽到這話,衆人回頭一看,蘇瑾荷陰冷的身影就落在眼前,都不由得道出了一口涼氣,嚇得連忙跪了下來,“還請側妃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既然知道是多嘴了,那還不趕緊掌嘴!”蘇瑾荷可不是什麼客氣的主。
聽到這話,其他人互看了一眼,只能夠自己打自己的臉。
蘇瑾荷居高臨下的盯着他們,沒有絲毫的同情,反而是冷嘲熱諷道:“就你們這些身份低賤的賤人,和那女人沒什麼兩樣,居然也敢以下犯上,就張嘴一個時辰,你們下次還敢不敢!”
好一個最毒婦人心,那嘴巴不得被打爛了?
見幾個人欲哭無淚的樣子,蘇瑾荷心中才好受一些,揮着袖子轉頭就回了院子,將房門鎖上,自顧自的又在發悶氣。
確認對方沒有偷窺幾個丫鬟,稍微偷了個懶,以上卻不由得泛起了一陣嘀咕,低着聲音說道:“唉,真是倒了黴了,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主子?”
“是啊,想想伺候王妃的人多舒服,天天都有王菲的造福,而且相處的其樂融融,哪像咱們這些苦命的人,要伺候這個瘋女人?”
但凡這聲音要是再大點,被蘇瑾荷聽到了,恐怕就直接是抽筋扒皮。
一個人連忙做着禁噓的動作,“是不是不要命了,被她聽到了的話,咱們幾個都討不了好果子喫!”
衆人瞬間閉上了嘴巴,就開始自己打自己。
雖然心中對鳳輕音十分嚮往,可是他們也是身不由己。
而此刻,南宮澈帶着那些禮物又回到了鳳輕音的院子。
看着女人的房門依舊緊鎖南宮澈,這才甩了一個眼神給小雪,“要不你去幫本王說說情分?”
畢竟是一直跟隨在身邊的貼身宮女,兩個人的相處模式猶如姐妹,她幫自己說情,說不定還有一點通融的餘地。
小雪點了點頭,可是剛剛敲門,裏面的人似乎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壓根兒就沒有給她半分面子。
“如果你要幫他做說客的話,那明天你就去別的院子吧!”
此言一出,小雪瞬間啞口無言,連忙慌慌的閉上了嘴巴,“王妃可千萬別,奴婢還想跟着您伺候一輩子呢!”
緊張之餘,這才又十分抱歉的看了一眼南宮澈,“王爺,您也看到了吧,不是奴婢不願意幫您,只是奴婢有心無力。”
看他那無能爲力的樣子,南宮澈也有些惱火地抓了抓頭髮,看着院子裏堆積的禮物。
又試圖誘惑道:“之前是本王出乎讓那女人帶走了所有的禮物,這些都是買給你的,本王親自給你要回來了,看在這樣的面子上,你就讓本王進去吧?”
除了禮物的問題,鳳輕音更在意的還是昨天晚上他和下屬交流的那一番言語,既然選擇了不信任,現在爲什麼又要過來死皮賴臉,死纏爛打。
深吸了一口氣,鳳輕音後背輕輕的抵着門口,心中卻泛起了萬丈波瀾。
“明明掀起了我心中的狂潮,可你卻偏偏又要將它撫平,你究竟是怎樣的人?”
看着這軟的不行,南宮澈有也些惱火。
“可我這樣子,下去也不是辦法,拖得越久誤會鬧得越大,回頭想要解開可就難了。”
沉默了片刻,南宮澈這纔開口道:“行,那咱們就不說事實,說公事怎麼樣,南疆使者突然來訪,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他們之前才從南疆回來,轉頭南疆的使者就過來了,恐怕這件事情並非是偶然。
聽到這話,鳳輕音微微一愣,“他們怎麼會突然到來,這才過了多久?”
雙方雖然互有往來,不過也並無深交不至於來,之前他們才從那邊回來,不至於後腳就跟着過來。
糾結猶豫之時,鳳輕音還是將門打開,沒好記得甩了他一個白眼,“進來吧。”
“好勒!”南宮澈嘴角漾起一抹歡喜的笑容,連忙就跟着跑了進去。
房門再度被關上,二人相對而坐,過氣氛卻顯得有些尷尬。
看着鳳輕音一副,面若冰霜的模樣,自己坐在面前,彷彿就猶如空氣一般,壓根就沒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王妃,你聽本王說,本王真的不是故意要將這些禮物……”
“行了,我叫你進來是談公事的,可不是爲了談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鳳輕音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對方,才又端正了身子,直言見山道:“南疆使者突然到訪,你覺得這是巧合還是其他?”
“巧合倒說不上,之前你沒聽到嗎,那個含沁似乎說過不會輕易的放手的,說不定就是衝着本王而來,你怎麼看?”
“我沒有心思糾結這些問題,南疆怎麼說也算是一方爲王,可不會爲了自己女兒無望的一己之私,直接排使者過來的。”
鳳輕音說的是一本正經,孰不知南空澈也只是想說出來讓他喫喫醋,看看她的反應罷了。
微嘆了一口氣,“算了,不逗你了。皇上讓本王去接見南疆使者,聽說好像是和皇商有關。”
南疆物產豐富,如果兩國能夠促進經濟文化的交流,那必然是一件好事。
聽到這話,鳳輕音卻多了幾分興趣,“成爲皇商,那可是一筆源源不斷的財富,這可是好事呀,南疆那邊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嗎?”
“倒還沒有,是南疆那邊主動提及的,皇上說過要斟酌考慮。”南宮澈回答道。
可是這一番話,卻瞬間引起了鳳輕音,賤女人眉目微揚,彷彿已經有了盤算,“既是如此的話,那我也要參入皇商預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