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臉上留下的淤青,卻成了難以磨滅的痕跡,看着都讓人有些心疼。
沈昭心疼的撫摸着他的半邊側臉,看着男人眼角周圍的那一塊黑色淤青,心裏實在難受。
“可惡,那些混蛋,他們憑什麼這樣對你!”
明明,鳳南什麼都沒有做錯,可還要受他們這樣的虐待欺辱,這世界還有王法天理嗎?
女人的纖細手指,不過臉頰的一瞬間,似乎也給鳳南帶來了略微的痛處。
見她眉間微蹙,不過還是撐起了一副牽強的笑容,柔和的拍了拍她的腦袋,“放心吧,那些人也囂張不了多久的!”
自從鳳老將軍主動辭官之後,那些人就愈發的肆無忌憚。
鳳南在軍營之中,一直都有迎刃,可沒想到這卻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男人目光陰冷,帶着無比的堅定態度,“等我日後立下戰功,成爲像爺爺那樣受人敬畏的人,一定會親手報仇!”
這一字一句,鏗鏘有力,聽的人卻是越發的心酸。
這漫漫成神之路,又何其艱辛,就是因爲有前面老將軍的光環,所以鳳南纔會被針對的這麼慘呀。
“行了,先把藥喝了吧,外面王爺王妃還等着呢。”
將手中已經冷卻的差不多的藥遞了過去,沈昭輕輕舀了一勺,送到了他的嘴邊。
動作溫柔細緻,無形間也軟化了鳳南的心思。
藥水入喉,可男人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目光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柔和,“就放心吧,等日後鳳家崛起,就不會再有人欺負我們了!”
哪怕是連皇上,不要忌憚他們加三分!
喝完藥後,兩人穿戴整齊,這才互相攙扶着去了正廳。
那一刻,宮澈和鳳輕音,早就已經等候多時。
面前候着的一杯茶,也已經見了底。
直至二人的身影緩緩而來,輕音略微有些驚喜,“看來我的那些藥也沒白用,你恢復的挺不錯,都能下牀走路的呢!”
鳳南之前傷的那麼重,連動一下手指頭,幾乎都要了他半條命。
如今雖然走路有些辛苦,不過也已經達到了想要的效果。
看着女人俏麗的面容,鳳南只是笑了笑,“這些日子,多謝你們的關心和照顧了。”
男人略顯靦腆,又突然將目光掃過了他們兩個的身上,“還有你們兩個……沒事吧?”
前些日子,聽沈釗無意提起,說他們夫妻二人鬧了矛盾,鳳南還擔心了許久,只可惜身體疾病,一直無法親**問。
今趁着這個機會,自然要好好盤問一番!
聞言,南宮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鳳輕音,這倒是讓鳳輕音有些愧疚。
“之前是鬧了些誤會,不過現在說開了也就沒什麼,趕緊過來坐吧。”
隨着沈昭一起,兩人將鳳南攙扶到了位子上。
“聽說你能下牀,我們便第一時間趕到。除了探望之外,也是別有用意。”
鳳輕音開門見山,看着他身上的傷口,依舊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再怎麼說,鳳南也是戰功顯赫,就算是犯了錯,也不至於這般至於死地,百般凌辱,供人嘲諷吧?
所以,這其中必有隱情!
說起這件事情,男人垂下眼簾,心中卻泛起了百感交集,事情的來龍去脈,隨着嘴裏輕吐出來,“是軍師……”
就是那軍師,平日裏針對他也就算了,甚至組織比武對鳳南下藥,故意讓他輸掉比賽。
從而藉口,對鳳南拳打腳踢,將他綁在擂臺之下,故意供人羞辱。
“可惡,這軍師果真不是什麼好東西,難怪我見着他如此的不順眼!”
鳳輕音憤然由心起一拳頭,重重地砸在旁邊的桌子上,
就連上面扣着的茶壺蓋,都被震得響了兩下。
隨着一陣低聲的謾罵,鳳輕音突然起身,“這軍中無軍規,國家無國法,何以讓他們縱容至此,我必須得給你討個說法去!”
說着,買了個眼神給鳳南,“你跟我去見皇上去,憑你這一身傷,再加上那些目擊者,我就不信治不了那爲虎作倀之人!”
這裏有聲的語氣,鳳輕音那一雙秀麗的眸子,此刻都快要噴出火花,顯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是,鳳南坐在位子上,除了蒙圈之外卻是無動於衷,“其實我覺得,去了也未必有用。”
“你什麼意思?”鳳輕音皺起眉頭,“莫非你還要顧及着情面,袒護那些荒唐的人?”
“倒也不是這樣,只是他們敢如此囂張,恐怕也不是空穴來風。”
鳳南乃是軍中副將,身上又有無數戰功,若不是因爲年紀問題,只怕早已登上將軍之位,又怎會是一個軍師欺辱得了的。
除非,他的背後有更大的靠山,能夠讓他有這般囂張的資本,
若是真的狀告到皇上那裏,到時候得到的是申冤還是偏袒,可就不一定了。
簡單的解釋,卻隱含着無盡的現實。
鳳輕音瞬間沉默,“也是,是皇上本就看我們奉家不順眼,不得處置而後快,又怎會偏袒……”
一下子,鳳輕音倒是不知道到底該向誰求助了,可是南宮澈卻突然開口,“如果將這事兒鬧大,皇上總不能做事不管了吧?”
這話似乎是別有深意,鳳輕音回頭看了他一眼,對方那張神色不定的臉,心中突然有了答案。
“對呀,這流程是要一點點的走,既然表兄受了欺負,那不如就先告到巡撫那裏!”
只要官府願意受理這件事情,到時候逐一牽扯到軍中事務,皇上又怎可不聞不問?
到時候,就算皇上有意偏袒,恐怕這事情鬧大,百姓們也不會由着皇上胡來!
一語驚醒夢中人,鳳輕音二話不說,當真是直接去官府報了案。
“你要狀告軍師?”
這告狀告的,直接把巡撫都給弄蒙圈了,“你可知,對方是軍營中的人,你確定沒有弄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