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好不容易找到了毒藥的出處,卻偏偏在節骨眼上又功虧一簣,放在誰的心裏估計都不好受。
追風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是小心翼翼道:“王爺,要不咱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這臨安閣,實際上相當於一條街,而且中間又有許多小老闆。
如果這裏沒有,說不定其他地方有呢?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深吸一口氣,南宮澈閉上眼睛,滿臉的不甘也只能購單自收容。
調整好情緒之後,這才冷眼瞪了一眼老闆,“如果本王找不到東西,你的命照樣保不住!”
誰讓這個傢伙賣了情蠱給蘇瑾荷,不過不是因爲他,恐怕自己和鳳輕音也不會到這種地步。
對方嚇得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將身子蜷縮在地上,偶爾用眼角的餘光偷窺。
那膽怯的模樣,看着倒是挺可憐。
只是若想想他的作爲,又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南宮澈不與他多加糾纏,只是大秀一揮,吩咐道:“走吧,你們分頭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追風將那些暗衛分批,讓他們分開尋找。
而自己跟這南宮澈,兩個人轉頭離開。
可是剛出門口,一個黑袍人卻突然迎面走來。
南宮澈擡起頭來,目光與他對視片刻,不過對方陰冷的眸子,似乎是透露着無限的玄機。
讓人看不清,摸不透,但是其中的神祕感,卻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窺探。
南宮澈駐足原地,目光直視着對方,心中也忍不住泛起了一陣嘀咕。
“此人步履輕盈,渾身氣勢難擋,一看就知道是練武之人……”
只是那一眼,南宮澈已經將對方給分析了個透徹。
唯有那大袍子下面遮掩的半張臉,實在是有些看不清楚。
對方也只是擡頭,你南宮澈的眼神擦肩而過。
最後,便直接跨着大步,隨着身後的隨從,從他的旁邊掠過。
那盡走如風,目中無人之態,並讓人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敬畏和惶恐。
“王爺,您怎麼了?”
看着南宮澈傻愣在原地,追風有些莫名其妙。
然而,南宮澈轉過頭去,目光直視着那個傢伙的背影,心思卻更加的難以安定。
只是嘴裏自言自語着,“不知道爲什麼,本王總覺得,這個人不太簡單!”
不僅是女人才有第六感,男人同樣也有,尤其是那眼神交錯之間!
追風不知該如何應答,只是安慰道:“王爺不必多想,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也跟咱們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
又看向周遭的光景,“如今時候不早,這臨安閣向來定點關門,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尋找解藥的線索吧。”
如此,南宮澈也無話可說,只能夠暫時放下心中的不安和顧慮。
踏着腳步,與追風揚長而去。
只是一圈走下來,遺憾的是,並沒有尋找到自己想要的解藥。
“可惡,偌大的臨安閣,不是自詡天下珍寶盡在掌握之中,爲何偏偏沒有情蠱的解藥?”
南宮澈越想越氣,一拳砸在旁邊的牆上。
看到這一幕,追風卻有些膽戰心驚。
“王爺,此事也不急於一時,反正這個毒不至於致命……”
“王妃都已經和本王珏裏了,還不急?”
這說的不是風涼話嗎?
南宮澈氣急敗壞,終於沉不住氣,壓抑許久的怒火,第一次在臉上浮現開來。
“本王真是沒用,以前自詡天下之物,盡在掌握。可沒想到,如今卻爲了一個解藥奔波無數,卻依舊一無所獲!”
想想鳳輕音,南宮澈更加的愧疚。
追風站在旁邊,只能是連連嘆息,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與此同時,臨安閣內部的閣樓之上。
碩大的房間,閃爍着明亮的燈火。
老闆坐在位子上,緊緊的對着面前的黑袍人倒了杯茶,雙手捧着遞了過去。
“大老闆,您的茶。”
那滿是殷勤討好的笑容,在男人的眼中卻根本不值一提,反而是冷聲警告道:“都說過,你纔是這裏的老闆,而我只能是個客人。”
“可是,這臨安閣是您的地盤呀。”
老闆有些無語,以前頂着老闆的名頭,日子過得倒是風生水起。
來往的都是有求於人的人對他自然也是畢恭畢敬。
可今日差點惹禍上身,這老闆還當得有點風險呢!
“怎麼,你害怕了嗎?”男人輕笑一聲。
只是一眼,似乎就已經察覺到了老闆的心思,把對方搞得更加心慌意亂。
抿了抿脣,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主人,您早就料到他們會來嗎?所以故意不讓我給解藥的?”
老闆好奇的盯着面前的男人,這個手創建器臨安閣的人。
每次見到的時候,就見他以黑袍遮掩,見不清全貌,神祕的讓人望而生畏。
黑袍人沒有多說,只是抿了一口茶,“其他的你不用管,只需要將解藥放好。只要他拿不到解藥,那我的計劃便可以繼續進行!”
“還是關於藏寶圖的?”老闆顯然是知道一些線索。
可這藏寶圖三個字,卻似乎是觸及到了黑跑人的底線。
男人微微擡眸,略微泛黃的臉頰之上,想過一絲致命的冷意,“你知不知道有句話說的好,好奇心害死貓啊……”
就算是知道關於藏寶圖的事情,可是不屬於他的東西,老闆若是有別的歪心思。
哪怕是打聽一下,恐怕就是在給自己自掘墳墓。
意識到這一點,老闆連忙搖頭,戰戰兢兢的縮了縮脖子,“主人,您不要誤會,我只是關心你罷了!”
“行了,反正把姐要收好,等我取到了鳳輕音,將藏寶圖收入囊中之後,到時候再做決策!”
只要有這個解藥在手,不僅能夠破壞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
還能夠利用解藥,緊緊的拿捏住南宮澈的把柄,豈不是一舉兩得?
“哈哈哈,我也太機智了吧!”
黑袍人都有些佩服自己,忍不住仰頭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