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在暗處盯着申思源卻,想看看他從外面回來之後會在房間做什麼,卻被老奸巨猾的申思源感受到了危險的視線。
“軍師找我有事嗎?”申思源十分平淡的說出了這句話。
軍師一驚,隨即冷靜下來,從暗處走出。
他滿臉不懷好意的笑容:“公子剛剛去做什麼了?”
申思源十分不悅,有些暴躁:“我不是說了嗎?我的事情不要打聽,你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不得去外頭多打聽一些消息?不然藏寶閣回自己出現站在我們面前嗎?”
軍師討好的笑了笑:“辛苦公子了。”
他看着申思源,慢慢套話:“看起來,思源公子好像對九州大陸很熟悉的樣子,我和太子殿下上次出去,連路都不認得,思源公子倒是熟門熟路。”
“有什麼說什麼。”申思源有些不耐煩。
軍師圓滑的說:“沒有,我也就好奇,想問問公子的家世。”
申思源有些不悅,警惕性一下就上來了。
眼前的人並不是百分之百能信任的,所以申思源決定還是對他們保留自己的祕密。
兩人都心懷鬼胎相互試探,試探到最後誰都沒探出什麼祕密。
鳳輕音與南宮澈回到聖宮後,一切照常,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聖女照常對鳳輕音關懷入微。
“你們剛喝了酒,我已經讓廚房去煮醒酒湯了,沒多喝吧,畢竟酒傷身啊。”
鳳輕音眼眸深沉,她與南宮澈在走之前並沒有告知聖女他們出去了,聖女怎麼知道自己喝了酒。
現在的聖女對鳳輕音的外出極度敏感,只要他們出去了必定去打聽他們的去向。
鳳輕音與南宮澈對視一眼,看來聖女對他們的監視又加強了。
她嚮往常一般,微微一笑:“辛苦您了。”
聖女還是扮演好自己慈母的角色,對着鳳輕音問這問那的。
自從知道聖女不是自己的母親,鳳輕音心底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對着聖女的態度反而更自然了。
畢竟知道是演的,就沒有什麼壓力了。
聖女裝腔作勢,那她便以牙還牙一口還口。
她一改常態,十分親暱的挽起了聖女的手,“您別擔心我們了,您也要好好照顧好自己。”
聖女明顯身體一愣。
她對於鳳輕音的轉變還有些不適應,動作有些遲緩,拍了拍鳳輕音的手點了點頭。
她們兩現在這樣和諧,不知道的人可能真的以爲這就是慈母和孝女。
鳳輕音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對聖女提道:“聖女果那邊,您有線索嘛?”
聖女微微皺眉,輕輕搖了搖頭:“暫時沒有。”
鳳輕音假裝着急:“您不是一直看管着聖女果嘛,一定是哪裏出錯了,您在仔細想想有沒有可疑的線索。”
聖女正想說沒有,鳳輕音便搶先一步補充道:“或者說您會不會是放在哪裏,然後自己忘記了。”
聖女像狐狸一樣心思狡猾細膩,總覺得鳳輕音是話中有話。
她在聽出話中的端倪後表現得有些慌亂,“沒有的事,聖女果好好的放在那裏,沒事我拿它去別處做什麼?”
被鳳輕音這樣看着,聖女總覺得自己心中發毛,心虛得站了起來背過身去,躲開了她得視線。
在站起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杯子,杯中的水沾溼了她的衣袖。
她說的斬釘截鐵:“自然是!”
“好吧,那我們只能去別處尋尋看了。”鳳輕音裝作失落的說。
“好了輕音,你先回去吧,衣袖髒了,我要去更衣。”聖女感覺和鳳輕音聊不下去了,找了個藉口把鳳輕音趕走。
要不是爲了試探她,鳳輕音也不想與她多呆一秒,“好,那我先走了。”
在快要離開的時候,鳳輕音還特地轉頭對着聖女補充道:“如果發現了聖女果的消息,還請您告知。”
她十分優雅的給聖女行了一個禮。
聖女沒有出聲,只是點頭,算是回答了她的話。
兩目剛好對上,那麼一瞬間似乎擦出了火花。
等鳳輕音走了之後,聖女稍稍鬆了一口氣,在鳳輕音的莫名的威懾下,她的後背已經緊張得冒出星星點點的汗珠了。
鳳輕音出了聖女得寢宮,臉上的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只有冷漠。
她剛剛只是想試探一番,沒想到聖女竟然做賊心虛成那樣,她對聖女心慌的行爲十分鄙夷。
在回房後,鳳輕音與南宮澈說道:“我今天去溼了一下聖女,果然,做賊心虛。”
南宮澈安慰道:“放心,事情的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都怪我,因爲太久沒有見到母親,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個人,我沒有仔細驗證過就把她當成自己的母親了,其實仔細想想,這個聖女和以前記憶中的母親完全不一樣。”鳳輕音有些懊惱。
要是自己能夠早一步發現,自己的母親就能少受一些苦。
南宮澈抱住鳳輕音:“現在也不遲。”
像是想到什麼,“母親被聖女藏在了地宮,那爲什麼見不到父親的蹤影。”
這個疑問他在救人的時候久想到了,但是當時情況緊急,後面又怕鳳輕音過度憂傷所以一直沒說。
鳳輕音的眼神一凌,握着手絹的手更緊了,“聖女一定知道父親的蹤跡,只是不願意告訴我們罷了。”
她拉着南宮澈,“你說,她會不會把父親也一起藏起來了!”
南宮澈思索片刻,嘆了口氣:“應該不會。”
鳳輕音擡頭看了看南宮澈:“嗯?”
“聖女能把這麼重要的聖女果放在地宮,想必那個地宮就是她藏匿物品的地方,你父親不在那個地方,想必她也找不到向地宮這樣保險的地方了。”
鳳輕音點點頭,覺得南宮澈說的有道理。
“現在耽誤之急,是讓聖女果歸位。”
鳳輕音臉色深沉:“確實,這件事情我們還得好好謀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