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現在整個許州的人都在罵我,說我不要臉,說我是破鞋,我連門都出不了,我出門就有一羣人追着我罵,我走到哪跟到哪,現在大街小巷的人都在罵我!連幾歲的小孩都被他們教着罵我!少卿,我好委屈,我好難受!”
“少卿,我想你了,我好累!”
“少卿,我可能等不到你回來娶我了,我好累!”
“對不起,少卿,明天是我的婚禮。婚紗是爲你穿的,我明天就嫁給你,哪怕你不在場,但是在我心裏,已經嫁給你了!對不起少卿,永別了……”
鏖戰數月終於退敵的葉少卿回到營地,第一時間打開手機,一大堆短信涌了進來。
看着這一條條泣血般的短信,葉少卿當場崩潰。
“啊!啊!啊!”
“怎麼會,怎麼會?”
“怎麼短短几個月,事情突然成了這樣?”
“傳我戰神令,全軍集合,以最快的速度開往許州!”
“通報員聽令,清除沿路一切障礙,阻攔者,殺無赦!”
“全軍十分鐘內必須出發,延誤者,軍法處置!”
“快!”
葉少卿雙眼血紅,狀若瘋狂。
他心底瘋狂的嘶吼着:
‘還有機會,還有機會,最後一條短信是昨天發來的!’
‘詩音,等我,一定要等我回來!’
……
中午時分,整個許州港口進入封鎖狀態。
數萬名手持制式步槍,武裝到牙齒的特種官兵,將港口包圍得嚴嚴實實的。
荊北省所有領導全部到港口處翹首以待!
正午時分,一艘龐然大物自海平線處出現。
待離得近了,衆人才看清,那是華國軍用航母——大夏號!
在航母四周,上百艘雪白的驅逐艦爲之護航!
驅逐艦上機槍炮口散發着令人心悸的寒芒,海面上滿是長長的水痕!
百舸爭流!
航母甲板上,葉少卿緊握着手機,一遍又一遍看着短信。
哀莫大於心死!
他看着近在眼前的許州,雙拳握緊,身子都在不住發抖。
‘詩音,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
“戰神!”
一位身材魁梧到誇張的鐵塔男人,來到葉少卿面前。
他是葉少卿的貼身侍衛朱桓,同時也是北境的高級將領。
“查清了,半年前,許州娛樂新聞流傳出一張男女偷歡的照片,有人一口咬定是江詩音小姐。並在網上大肆傳播,輿論受人引導,一面倒討伐辱罵江小姐。”
“江家族長一怒之下,下死命令,要將江小姐嫁給孔家的孔飛。”
“孔飛是許州出名的紈絝,人品低劣,好色成性,且據說癖好極度變態,不出所料,孔飛應該是這起造謠事件的操控者之一。”
聽到朱桓的話,葉少卿目光噴吐出凜然的殺意,幾乎要將一口銀牙咬碎!
他聲音嘶啞的問道,“婚禮舉辦地點在哪裏?”
“許州大酒店!”
“啓用武裝直升機,衛隊隨我立即前往許州大酒店,大軍保持戰備狀態駐守港口,隨時候命!”
“呼啦啦!”
早已嚴陣以待的武裝直升機快速盤旋升空,朝着許州城內呼嘯而去。
……
許州大酒店內。
“許州吳家吳廣,送上和田玉一塊,預祝江小姐新婚宴圓滿!”
“趙家趙江海,送上壁畫一幅,祝江家覓得佳婿,家族興旺!”
“楚家楚俊傑,送上限量版古董高跟鞋一雙,預祝孔少與江小姐夫妻白首,早生貴子!”
“詩音,這個婚我們不結了,我們離開江家!”
一旁,江詩音的父親江文臉色陰沉,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你以爲離開了江家,這事就算完了嗎?”
“孔家是不會放過詩音的!”
“啪!”
徐珍轉身一巴掌甩在江文的臉上,“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廢物,在江家被打壓,詩音能被欺負成這樣嗎?”
“和田玉雕刻白菜,女人沒穿衣服的壁畫,還有那雙破鞋!”
“他們不是來參加婚禮的,而是來羞辱詩音的!”
“詩音成了整個許州的笑話,詩音的下半輩子,都完了,全完了啊!”
江文面容扭曲猙獰,卻一動不動,任打任罵。
他身爲江老爺子的次子,卻處處遭受大哥江安欺壓,好不容易自己的女兒爭氣,聰明能幹,在江家子輩出了頭,立馬就被人陷害,聲名盡毀,他心裏又如何不難受。
怪詩音是女兒身?
還是怪詩音是自己的女兒?
都不是,只怪他太窩囊!
“媽,你別打爸了,這事不怪他,這就是女兒的命。”江詩音美眸泛紅,臉色蒼白道。
“婚禮要開始了,我們出去吧。”
她拖着疲憊的身軀,走出化妝室。
在萬千觀衆矚目之下,緩緩登上舞臺。
在她對面,站着一個身着西裝的青年,正目光火熱地盯着她。
此人就是孔飛!
“江詩音,吳楚趙魏四家送的禮,你還滿意嗎?”孔飛一臉淫笑地問道。
江詩音神色怨恨地盯着孔飛,抿緊了薄脣。?
她哪裏不知道,這四家是孔飛找來的,爲的就是羞辱自己,就因爲自己曾經拒絕過他!
這時,身着燕尾服的司儀走上舞臺,朗聲道:“新郎,你願意娶身邊這位女士做爲你的合法妻子嗎?無論貧窮還是富裕、疾病或者健康,都對她不離不棄,始終如—嗎?”
“不離不棄,始終如—?”
聽到司儀的話,孔飛哈哈大笑:“笑死人!她就是一個破鞋而已,她配嗎?”
“如果過幾年她的身材沒走樣,臉也沒有衰老,我應該會賞她一口飯喫的!”
司儀微微一怔,顯然也沒想到孔飛會說這話。
不過他控場能力很好,很快就反應過來,笑着道:“看來,我們的孔先生很願意迎娶江小姐爲妻!”
“譁!”
全場鬨堂大笑。
本該莊嚴神聖的婚禮,在這一刻就像一場鬧劇。
司儀轉過頭來,又對江詩音問道:“新娘,你願意嫁給身邊這位先生做爲你的合法丈夫嗎?”
江詩音抿緊薄脣,目光怨毒地瞪着孔飛。
她大聲喊道:“我,不願意!”
孔飛愣了一下,隨即勃然大怒起來,“江詩音,你敢說不願意?你他媽敢折老子的面子,你是覺得現在被懲治的還不夠是嗎!”
他當衆嘲笑謾罵江詩音可以,江詩音拂了他的面子卻不行。
聽到孔飛的威脅,江詩音悽楚地笑了:“你爲了逼我就範,辱罵我、威脅我、恐嚇我,甚至動用關係針對我們江家公司!”
“我恨透了你,早就受夠了!”
“人在做,天在看!孔飛,我相信像你這樣的惡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你要逼死我,那我如你所願!”
“我會在下面,盼着你末日到來的那一天!”
說着,她抽出頭上精心準備好的銀色髮簪,用力對着自己白皙的頸脖刺去。
一時間,全場大驚。
“轟!”
這時,會場大門轟然炸開。
葉少卿一步衝進婚禮會場大門,見到眼前這一幕。
他肝膽欲裂,失聲狂吼:“詩音,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