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庭閣是許州市的豪華酒店,雖然規模不及金城酒店那麼大,但是名氣一點不比金城酒店小。

    酒店的包廂採取復古式的風格,牆壁上掛着各式各樣的油畫。

    每一副都精美無比,價值在百萬以上。

    不少食客來鳳庭閣喫飯,就是奔着欣賞油畫來的。

    今天的鳳庭閣顯得有些冷清,葉少卿和江詩音一走進酒店大門,就有服務生上前詢問:“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爲您服務的嗎?”

    “你好,888號包廂,麻煩帶路。”葉少卿開門見山道。

    聽聞此話,服務生隱晦地挑動一下眉頭,隨後笑靨如花道:“請隨我來。”

    葉少卿瞥了服務生一眼,沒說什麼,跟着服務生來到了包廂。

    包廂裏空無一人,江寧超顯然還沒到。

    “我去給二位拿菜單,請稍等一下。”

    說完,服務生退出了房間,並關上了房門。

    “少卿,真的不要緊嗎?”

    江詩音握緊葉少卿的手,看上去非常的緊張。

    “詩音,有我在,不會有事的。”葉少卿柔聲安慰道。

    江詩音沒有說話,將頭靠在葉少卿的肩上,雙手環住他的胳膊。

    剛出車禍的時候,江詩音以爲自己快要死了,她的腦海裏一下子閃過很多人。

    有她的父母,有她的外公、外婆,也有她最好的閨蜜。

    當然,也有葉少卿。

    待她定住了神,她腦海裏一片空白,忘了報警,也忘了呼叫消防救援,只記得給葉少卿打電話。

    這不是下意識的行爲,而是近乎一種本能。

    原來,不知不覺,她心裏對葉少卿已經如此的依賴,甚至超過了對她的父母。

    靠在葉少卿的肩頭,被他溫柔地輕撫秀髮,江詩音眼皮耷拉下來,昏昏欲睡。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砰”地一聲。

    巨大的踹門聲音,將江詩音驚醒。

    一隊黑衣壯漢闖了進來,一個個面色狠厲,他們一句話不說,徑直朝葉少卿衝來,爲首的黑衣人,直接揮舞手中的甩棍,朝着葉少卿的腦袋砸來。

    這一棍若是砸在普通人身上,絕對會腦袋開花,直接陷入昏迷。

    “找死。”

    葉少卿面色一寒,他一手接住甩棍,隨後一腳踹出。

    那人如同保齡球一樣被踹飛出去,將後面的保安盡數撞翻在地,摔得七零八落,一片哀嚎。

    “你竟然敢打人!”酒店經理站在門口,見倒地不起的手下,橫眉怒目道。

    “你們膽子真不小,敢來我們鳳庭閣入室行竊,被發現後還動手傷人!”

    “我們……我們行竊?”江詩音懵了。

    “我們偷什麼了?”葉少卿淡淡問道。

    “你們偷什麼,還需要我來告訴你們嗎!?”經理瞪着眼睛道。

    他指着空空如也的牆壁,“我們的牆壁上掛了達芬奇和米開朗基羅的油畫,價值千萬!現在油畫呢!?”

    “我們鳳庭閣接待了無數顧客,還從未見過有敢把手伸向我們酒店油畫的人,你們膽子真大!”

    “我命令你們,立即把油畫交出來!”經理臉上用不容反駁的語氣道。

    “油畫?”江詩音愣了一下。

    他們進來的時候,根本沒看見什麼油畫啊!

    “等一下,我想你們是誤會了,我們纔剛進來不久,一直沒有出去過。”江詩音連忙解釋道。

    “誰讓你們來我們酒店的?”經理厲聲問道。

    江詩音一愣,如實交代道,“是我堂哥在這裏訂了包廂,約我們來的,你們可以查一下……”

    “胡說八道!”

    經理怒喝一聲,直接打斷江詩音的話,“今天我們酒店包廂裝潢,不對外開放!只有大廳能坐人,根本沒人能訂到包廂!”

    “這……這不可能啊!”江詩音怔住了,“剛剛那位服務生領我們進來的時候,沒告訴我們包廂在裝潢啊。”

    很快,之前帶領葉少卿進包廂的服務生被傳喚了過來。

    現場指證,服務生一臉無辜和茫然地道:“他們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他們啊。888號包廂一直是小麗負責的,也不該我來接待啊。”

    “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說?”經理冷聲道。

    江詩音徹底呆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葉少卿全程看着這一幕,心裏只覺得可笑。

    他還以爲江寧超能耍出什麼花樣。

    原來,是自己高估了他的智商。

    “說吧,你們想公了還是私了?如果你們承認你們偷了油畫,我可以不報警,坐下來談談。”經理開口道。

    聽到這話,葉少卿笑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口袋裏的錄音筆?我要是承認,你連僞造證據都省了。”

    經理一怔。

    “都是我玩剩下的把戲了,就別拿出來獻醜了。”葉少卿繼續道。

    設計陷害不成,反被葉少卿嘲諷,經理頓時怒了。

    “好好好,那我們就警署見吧!”

    按照原計劃,他們是想修理葉少卿二人一頓,再讓巡捕抓走他們。

    但是葉少卿太能打了,要是動手就是自討苦喫,現在就等巡捕到了。

    五分鐘後,巡捕到了。

    在瞭解了情況後,葉少卿和江詩音,還有幾位鳳庭閣酒店的在場人員,被帶去警署做口供。

    在鳳庭閣酒店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轎車。

    江寧超坐在駕駛位上,全程看着警車過來,再載人開走,他的嘴角掀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

    彼時,葉少卿正在警署大樓接待室裏喝茶。

    許州市警署總署長傅和澤親自拿了文件過來彙報,“戰神,開車撞江詩音小姐的大貨車司機已經抓到了。”

    “司機是什麼背景?”葉少卿開口問道。

    “家境很差,父親在他十一歲的時候就去世了,結婚後老婆帶着孩子跟人跑了,現在母親還患有尿毒症。”

    “我們對他經過詳細的盤問,但他什麼都不肯說,堅持說是他自己疲勞駕駛,撞上了江小姐的車。”

    “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受人僱傭,那樣就是蓄意謀殺,有可能被判死刑。”葉少卿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地道。?

    “詩音沒受什麼嚴重的傷,只是車輛損壞了,如果走法律程序,按照正常事故處理,那位司機頂多被判幾年刑,支付賠償而已。”

    “這起車禍你們繼續追查吧,多邊施壓,讓那司機說實話。”葉少卿吩咐道。

    “我明白了!”傅和澤點頭道。

    隨後,他又提起在鳳庭閣方面的事,“我們分開盤問了鳳庭閣所有的員工,這些員工的供詞都是一樣的,一口咬定是您和江小姐偷走了油畫。”

    “我們調查酒店的監控,發現監控已經被破壞了,獲取不到任何有用的證據。”

    “我們也追查了江寧超撥打給江小姐所用的號碼,發現號碼已經是空號了,他的聲音也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沒有什麼比對的價值和必要。”

    “這兩起案件的線索都比較有限,突破口只有證人的證詞,所以需要一點時間。”

    葉少卿輕輕點頭,他淡淡笑道,“看來,在監獄裏,江寧超跟那些獄友,‘學’會了不少東西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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