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卿,你走路不長眼睛?”江安勃然大怒道。

    剛剛他之所以慌忙道歉,是因爲龍門酒吧臥虎藏龍,他擔心撞到什麼大人物。

    現在看到是葉少卿,江安立即不客氣了起來。

    “中午就是你掛我電話的是吧?你膽子不小!”江安冷喝道。

    葉少卿斜視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所以,你能如何?”

    “你……”

    江安怒火中燒,想衝上去毆打葉少卿,但是看到後者冰冷的眼睛,以及胳膊上均勻的腱子肉,又按捺了下來。

    “葉少卿,你夠狂,我希望等到後天寧超的葬禮,你也能繼續這麼狂!”

    “趁這兩天好好享受一下人生吧,多喝幾杯酒,畢竟到了後天,你可能就喝不上了!”

    葉少卿理都沒理他,直接走進了酒吧。

    “臭癟三,你就繼續囂張吧你!後天有你受的!”

    江安恨得牙癢癢的,他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葉少卿進入酒吧,端上一杯雞尾酒,徑直朝紀川龍的辦公室走去。

    負責廊道安保的小弟,見到葉少卿,立即站正身子,齊齊彎腰,“葉先生好!”

    守在辦公室門前的大狼,遠遠看到葉少卿來了,連忙進入辦公室彙報。

    葉少卿還未走到辦公室門口,紀川龍已經親自出來迎接,連連賠禮道歉道:“大哥,我還準備去門外迎接您,不知道您這麼快就到了。”

    “沒事。”葉少卿淡淡地道。

    他走進辦公室,坐下身來,紀川龍沒敢坐,就在他面前站着。

    “幫我進口一百瓶西伯利亞的珍藏伏特加烈酒,錢不是問題,我要效率,越快越好。”葉少卿將一張黑卡放在辦公桌上,開口說道。

    “明白!”紀川龍應道:“酒不是問題,最多明天,我就給您弄來。”

    “錢就免了,您是我的救命恩人,辦這點小事還收您錢,您讓小弟把臉往哪擱啊?”

    “讓你拿你就拿着,”葉少卿沉聲道,“你資金如果充裕,就趕緊把那些不正規的賺錢渠道拋掉,這纔是正道。”

    “最近沒做什麼不乾淨的事吧?”

    說着,葉少卿看了紀川龍一眼,他的目光太過鋒利,看得紀川龍心頭髮虛,目光不自禁地躲閃起來。

    “沒……沒有。”紀川龍語氣明顯有些慌張。

    見到這一幕,葉少卿面色陰沉下來,他聲音裏泛起冷意,宛如凜冬寒風,“你敢對我撒謊!?”

    一句話,駭得紀川龍背脊一涼,雙腿直打擺子。

    “噗通!”

    紀川龍直接對葉少卿跪下來,五體投地,“大哥,我……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葉少卿面若寒霜,“我說了多少遍,讓你別接不乾淨的單子,你是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嗎?”

    “大哥,我沒有!”紀川龍滿臉惶恐道。

    “自您說了以後,我確實沒有接過不乾淨的單子,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葉少卿喝道。

    紀川龍大汗淋漓,哆嗦着道:“就是之前有一個單子還沒有完成,所以現在還在做。”

    葉少卿放下手中的雞尾酒,冰冷的目光看得紀川龍如芒在背,“爲了一個單子,連命都不要了,是嗎?!”

    “不,不是的,大哥!我知道錯了,我回頭就跟僱主說,這個單子不做了!”紀川龍滿臉惶恐道。

    葉少卿冷冷地看了紀川龍一眼,什麼都沒說,起身離開。

    ……

    次日一大早,江安便受到紀川龍的通知,讓他去龍門酒吧。

    江安沒敢怠慢,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龍爺好。”見到紀川龍,江安點頭哈腰道。

    紀川龍瞥了他一眼,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不好意思啊,你的單子,我們接不了了。”

    聽到這話,江安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急切地道:“爲什麼?”

    明天就是江寧超的葬禮,他大話都放出去了,江海那邊也隱瞞得很好,他沒想到會是紀川龍這邊出變故。

    “昨天我們接到了通知,說你這個單子風險太大,我們不能因爲接你的單子把自己搭進去。”

    “你放心,我們是講誠信的人,沒有幫你辦成事,你的報酬我們一分不拿,我會安排人把你們江家的產權還給你們的。”紀川龍淡漠地道。

    江安一臉蒼白,他在乎的是江家產權嗎?

    他要的是江詩音付出代價,爲江寧超的死賠罪!

    現在將江家的產權轉回來有什麼用,已經留下記錄了,遲早會被江海發現!

    他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後退的路了。

    江詩音必須死!

    江海也必須死!

    “龍爺,龍爺,我求求您幫幫忙,這個單子只有您能接啊,我找不到其他人了!”江安心急如焚道。

    “我說過了,你這個單子風險太大,收穫與風險不成比例,我們接不了。”紀川龍冷漠地道。

    見紀川龍不肯鬆口,江安急得團團轉,像猴子一樣坐立難安。

    最後,江安沒有辦法,直接跪了下來,“龍爺,求求您了,您就當是做善事,幫我這個忙吧,我給您磕頭了!”

    “咚咚咚!”

    江安在紀川龍的腳下重重磕頭。

    紀川龍點上一根雪茄,吞雲吐霧,就這麼看着跪在自己腳下的江安。

    直到雪茄燃到一半,他才慢條斯理地道:“想要我繼續做這一單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高風險就要有高回報。”

    “在原本的價格上,再加上南山坪的那塊地皮,這個單子我們就做。”

    “啊?!”聽到紀川龍的條件,江安面露難色。

    “龍爺,你知道的,南山坪那塊地被那老不死的作爲嫁妝送給了他女兒,已經不屬於我們江家的產業了,這個我真沒辦法做主。”

    “沒辦法做主,那便算了,你可以走了。”紀川龍直接下了逐客令。

    “龍爺,這……”江安滿臉爲難。

    掙扎片刻後,他咬了咬牙,“龍爺,我會想辦法的,明天之前,我會把南山坪的地皮送上來!”

    江安走後,紀川龍躺在太師椅上,嘴角掀起一抹弧度。

    不過幾句話的工夫,他的利潤又上漲了幾千萬。

    這錢實在太好賺了!

    現在唯一要擔心的,就是如何瞞天過海,不讓葉少卿知道此事。

    他很敬畏葉少卿,但這筆買賣的利潤太大了。

    正如馬克思所說:當利潤達到100百分之的時候,人敢於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當利潤達到300百分之的時候,人敢於冒絞刑的危險。

    紀川龍能坐上許州地下龍首老大,自然深諳富貴險中求的道理。

    “再幹最後一票,幹完這一票,便聽大哥的金盆洗手,從此退出江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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