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樣羞辱他,他要是再回去,就是一點尊嚴都沒有了!
“胡恆生,你別給臉不要臉!”
丁元香怒道,“老孃都給你臺階下了,你還想怎樣?”
“給我臺階下?”
胡恆生笑了,笑得很淒涼,笑聲裏還夾雜着怒意。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算盤,你要我回去繼續沒日沒夜工作,然後把賺到的錢給你去花天酒地!我就是你免費的勞動力!”
“你還惦記着我的那筆撫卹金,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胡恆生,你真是給臉不要臉!”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了曾坤的聲音,他冷笑道:“既然你不回來,那今晚我就住這了。”
“討厭!你怎麼還是這麼精神?”丁元香嬌嗔道。
聽到電話那頭打情罵俏的聲音,胡恆生一張臉憋得通紅,氣得手臂都在發抖。
“砰!”
胡恆生用力一揮,將他手機都給砸了。
“啊!”
胡恆生雙手撓頭,嚎啕大哭。
恥辱!
莫大的恥辱!
……
雲臣一品。
葉少卿買了一大束玫瑰花回來,嗅着玫瑰花的芬芳,他只覺得心曠神怡,心想着江詩音一定會喜歡。
推門走進別墅,徐珍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見葉少卿回來,也不跟他說話,擺着一張臭臉,彷彿有人欠了她的錢一樣。
葉少卿早已習慣了徐珍這個樣子,也沒理會,他正準備擡腿上樓,江文匆匆跑出來,着急道:“少卿,你可算回來了!你那位朋友走了,你快聯繫聯繫他吧!”
“什麼?老胡走了!?”葉少卿愣住了。
胡恆生怎麼會一聲不吭走了,都不跟自己說一聲?
“爸,這是怎麼回事?”葉少卿問道。
江文眼睛瞄向徐珍,不敢說話。
剎那間,葉少卿的神色直接陰沉下來。
他放下手中的玫瑰花,來到徐珍面前,聲音冷冽地道:“是你把我朋友趕走的?”
“他自己走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別冤枉好人。”徐珍一臉無所謂地道。
“你給我說實話,否則我對你不客氣!”葉少卿沉聲道。
徐珍站起身來,瞪着眼睛,手戳着葉少卿的鼻子吼道:“葉少卿,你在這跟誰大呼小叫的呢!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
葉少卿二話不說,揚手直接給了徐珍一個巴掌。
“啪”地一聲。
掌風拂過,連帶着徐珍的頭髮都飛揚起來。
一個鮮紅的五指印,立時在徐珍的臉上浮現出來。
徐珍捂着臉,瞪着眼睛看着葉少卿,怒吼道:“你敢打我?!”
這已經是葉少卿第二次打她了!
她恨不得衝上去跟葉少卿拼命!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我朋友是不是你趕走的!”葉少卿低吼道。
他拳頭都握緊了起來,眼底迸裂出殺意。
他對這個女人的忍耐已經接近極限!
看在江詩音的面子上,徐珍對他怎麼無理取鬧他都能忍受,但他決不允許徐珍欺負到他在意的人頭上。
“你帶人回家住,徵求過我的同意了嗎?”徐珍理直氣壯道。
“這個家可沒有你說話的份,我憑什麼要徵求你的同意,你以爲你是誰?你要是不想住,就給我滾出去!”
葉少卿聲音宛如滾雷一般,震得徐珍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對你的耐心不多了,你好之爲之!”
說完這句話,葉少卿轉身出門,“砰”地一聲拍上房門。
徐珍傻傻地怔在原地,等大門拍上,她才逐漸反應過來,頓時氣得暴跳如雷,失聲怒吼道:“這個廢物東西,屁本事沒有,還敢這麼囂張!”
她氣得發狂,抓起茶几上的一個瓷杯就要往地上摔,一旁的江文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大吼道:“住手!這個瓷杯可價值百萬,摔壞了我們賠不起!”
聽到這話,徐珍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把瓷杯放下。
“啊!”
徐珍氣得坐在地上,腳在地上亂蹬,憋屈炸了。
她被葉少卿扇了一個巴掌,不敢還手也就罷了,現在連發泄的地方都沒有。
“等詩音回來,我就要她跟葉少卿劃清界限,我一刻都不想再看見這個廢物!”徐珍一臉怨毒地道。
“你能不能別再胡鬧了,”江文無奈極了,“我真是不明白,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找葉少卿的麻煩做什麼。”
“你非要詩音跟葉少卿劃清界限,那你現在就收拾東西,咱們回老單元樓去。”
“憑什麼?”徐珍喝道:“這又不是葉少卿的房子,憑什麼跟他劃清界限就要搬走?!”
聽到這話,江文眼睛都瞪圓了,“不是,這雖然不是葉少卿的房子,但這是葉少卿朋友的房子啊!”
“咱們家都跟葉少卿劃清界限了,你還有資格住在這裏?”
“我不管,我就要住這房子,大不了我給房主付租金,反正我是不會離開的!”徐珍一副鐵了心的樣子。
打她住進這棟臨湖別墅起,她就沒想過要搬出去。
“你真是……”
江文爲徐珍厚顏無恥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女人一邊要跟葉少卿劃清界限,一邊還要享受葉少卿帶來的福利,什麼好事都讓她給佔了!
真是貪心到了極點!
‘你就作吧,你使勁作!等葉少卿對你一點耐心都沒有了,有你哭的時候!’江文不敢明着說,只能在心裏暗罵道。
……
出了雲臣一品,葉少卿立即給胡恆生打電話,無人接聽。
葉少卿皺起眉頭,給傅和澤打了個電話,讓他調全市的監控。
幾番波折下來,葉少卿終於在一處偏僻的街道找到了胡恆生。
胡恆生正在看餐館的招聘啓事,應該是打算在這裏找份工作。
見到葉少卿從車上下來,胡恆生一臉詫異,他剛剛氣得把手機摔了,葉少卿怎麼找到自己的?
葉少卿走下車來,不無歉意地道:“老胡,我來接你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