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全場人的面被葉天龍指着鼻子喝問,趙懷安一張臉都鐵青起來,看着葉天龍的目光裏更是有了怒意。
這葉天龍是葉家族長葉蒼龍的兒子,今年剛滿三十,還不如他大兒子趙光廷大。
論年齡,他比葉天龍大了近兩輪,怎麼說也是葉天龍的長輩。
葉天龍卻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簡直是目中無人!
“既然擎天戰神不來,那今天的婚禮也什麼好看的了,恕不奉陪!”
說着,葉天龍等人起身就走,周家、江家等望族也跟着起身離開!
“葉少爺,周先生,江先生,你們不要走啊!”
見到葉天龍等人起身離開,趙光印連忙上前阻攔。
然而,葉天龍連看都沒看趙光印一眼,揚長而去。
“爸……”
趙光印急了,用求助的眼光看向趙懷安。
這些人本都是來給他撐場面的,現在都走了,這不是打他們趙家的臉嗎?
“讓他們走!等擎天戰神來,有他們後悔的!”趙懷安惱羞成怒道。
這些人這麼不給他們趙家面子,他也怒了。
反正他們趙家背後有擎天戰神坐鎮,他怕什麼?
葉天龍等人離開婚禮大廳後,坐着電梯直降三十六層,走出皇冠大酒店。
適時,江葉集團的車隊也到了。
足足二十輛勞斯萊斯幻影,自遠處呼嘯而來。
那場面,簡直如排山倒海一般,蔚爲壯觀,惹得路人紛紛投來目光,就連葉天龍等人都不禁多看了幾眼。
車門推開,江葉集團的人紛紛推門下車。
本來葉天龍並沒有多在意,但當看到葉少卿下車時,他微微一怔,繼而瞳孔驟然一縮,雙眸死死地盯着葉少卿。
葉少卿也察覺到了葉天龍的目光,但他並沒有理會,與之擦肩而過。
“葉少,怎麼了?”
心腹手下注意到了葉天龍的異樣,湊過身來問道。
“剛剛那個人,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葉天龍眯起眼睛,腦海裏想起一個人。
這個人,早在十年前就應該死了的!
“你在這裏盯着,我上車給我爸通個電話。”
彼時,婚禮大廳內。
雖然葉家等望族拂了趙家的面子,但趙懷安很快就穩住局面,命令婚禮繼續開始。
燈光全部熄滅,司儀走上舞臺。
俏臉蒼白,傾國傾城的婁夢琴在侍女的攙扶下,走上舞臺。
她一出場,全場都發出驚豔的聲音,沒人想到新娘如此之美!
之前他們都認爲跟趙家聯姻是婁家高攀了,現在才發現事實並非如此,以婁夢琴的容貌,配趙家二公子綽綽有餘!
在婁夢琴面前,站着滿臉陰沉的趙光印。
此時趙光印的心情極度不爽,擎天戰神放他們趙家鴿子也就罷了,葉天龍等人還甩袖子走了。
他本該風光無限的婚禮,活脫脫演變成了一個笑話!
“你這賤人!”
看着站在自己對面的婁夢琴,趙光印眼底閃過一抹寒芒,低聲啐了一句。
他不會忘記那個在包廂裏打傷他的男人,那個男人絕對跟婁夢琴關係不淺。
這個賤人,竟然敢給他戴綠帽子!
“無論貧窮還是富裕、疾病或者健康,都對她不離不棄,始終如—?”
“不離不棄,始終如—?”
聽到司儀的話,趙光印不屑地笑道:“她不過就是老子的生育工具而已,還讓對她不離不棄,她配嗎?”
“老子娶她就是她三生三世修來的福氣了,他們全家都應該對老子感恩戴德!”
“譁!”
場下一片譁然。
所有人都沒想到趙光印會說這話。
趙光印的桀驁與紈絝,在此刻彰顯得淋漓盡致,一覽無餘。
司儀也是愣了一愣,不過他畢竟是經過專業培訓的,控場能力很好,笑着道:“沒想到趙公子這麼幽默。”
“我已經聽明白了,我們的趙公子很願意迎娶婁小姐爲妻!”
“哈哈哈——”
全場鬨堂大笑。
原本神聖莊嚴的婚禮,此刻儼然變成了一場鬧劇。
司儀轉過頭來,又對婁夢琴問道:“新娘,你願意嫁給身邊這位先生做爲你的合法丈夫嗎?”
“無論貧窮還是富裕、疾病或者健康,都對他不離不棄,始終如—?”
婁夢琴貝齒咬緊了紅脣,幾欲滴出血來。
她恨透了趙光印的囂張跋扈,恨透了婁家的無情與涼薄,更恨透了自己的無能爲力!
她所期望的婚禮,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
如果要在這個惡魔的陰影下度過一生,那簡直生不如死!
想到此處,婁夢琴毅然決然地道:“我不願意!”
此言一出,全場一滯。
趙懷安等趙家人臉色俱是一變。
趙光印第一時間怒吼道:“你這個賤婆娘,你敢說你不願意讓我丟人,你是想死不是?!”
“你是想讓整個婁家都給你陪葬嗎?!”
他可以肆無忌憚地羞辱婁夢琴,但婁夢琴拒絕他卻是不行。
聽到趙光印的威脅,婁老爺子和婁竹染嚇得渾身發軟,三魂六魄都飛了。
婁老爺子連忙跳起來,大叫道:“婁夢琴,你在做什麼?快給趙公子賠禮道歉!”
婁竹染也緊跟着大吼道:“婁夢琴,你這個賤人,你想死就自己去死,你別害我們啊!”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是想坑害生你養你的家族嗎?!”
“你們閉嘴!”
婁夢琴大喝一聲,她看着婁家人,淚水長流,眼底滿是恨意:“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我恨你們所有人!”
“既然你們逼我,那我就讓你們跟我一起死!”
說着,婁夢琴從衣袖裏掏出一根銀質玉簪,將鋒利的一端對準了自己白皙的鵝頸。
見到這一幕,全場衆人神色大變。
王素芬從座位上跳起來,撕心裂肺地大吼道:“夢琴,不要!媽求求你不要啊!”
看着王素芬那手足無措的焦急模樣,婁夢琴心如刀絞,紅着眼眶內疚地道:“媽,女兒不孝,對不起你!”
“來生女兒再好好孝順您,報答您的養育之恩!”
說完這句話,她把心一橫,猛地將銀質髮簪朝頸脖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