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說,韓溫柔是因爲江詩音而遇險的,再加上她也算自己的朋友,葉少卿自然不能不管她。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件事,總要有個結果。

    “是,我現在就去調派人手,擴大搜索範圍。”朱桓應道。

    朱桓退下後,葉少卿坐在沙發上,點起一根香菸。

    吞雲吐霧之中,他回憶起與韓溫柔的點點滴滴。

    不得不說,在與自己的這段感情中,韓溫柔付出了很多,可謂是掏心掏肺。

    只是,自己從未給過她好臉,想到這裏,葉少卿心裏不由有些內疚。

    韓溫柔,也是一個苦命的女人。

    “叮鈴鈴!”

    正在他回憶之時,手邊的電話響了,是江詩音打來的。

    葉少卿接起電話:“喂,詩音?”

    “喂,少卿,你跟公司請假了嗎?我們下午就要出發了。”江詩音說道。

    “請假?”

    葉少卿愣了愣,“請假幹嘛?我們要去哪裏?”

    “少卿,你忘了?我們要去徐家給外婆送禮,在徐家過端午節啊。”江詩音提醒道。

    葉少卿這纔想起來,兩天前江詩音確實是跟他說過這件事。

    “好,我現在就回家,需要我帶什麼東西回去嗎?”葉少卿問道。

    “不用啦,禮物都已經買好了,你回來就好了。”

    “哼!你都不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江詩音嗔怪道。

    “好啦,好啦,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葉少卿笑着道。

    掛斷電話後,葉少卿第一時間朝家裏趕了回去。

    到家的時候,江詩音和江文正在搬運要送給老太太的禮物。

    徐珍像老太君一樣坐在一旁扇扇子,悠然自得。

    見到葉少卿回來,她還開口罵道:“廢物東西,天天在外面鬼混,也沒見你掙幾個錢回來!”

    “出個門還要我們都等你!什麼東西?!”

    葉少卿冷冷瞥了徐珍一眼,沒有搭理這個不可理喻的瘋女人。

    他主動接過江詩音手裏的東西,溫和笑道:“詩音,你歇着,我來吧。”

    很快,葉少卿和江文將所有東西都搬完了。

    徐珍這才站起身來,像闊太出門一樣坐上車。

    臨出發之前,她還不忘對葉少卿惡狠狠警告道:“葉少卿,到了徐家之後,你給我全程把嘴閉上,當個啞巴就行了,別給我丟人!”

    葉少卿恍若未聞,理都沒理她,點火啓動,直接驅車離開。

    臨近傍晚,一行人抵達省城徐家。

    別看省城徐家只是一個二三流的家族,但是家族裏的規矩不少。

    雖然還有兩天才是端午,但按照徐家的風俗,小輩們今天就要提前來給老太太問安。

    而且,不是每一個家族成員都給老太太問安的資格。

    只有對家族做出了重大貢獻,或者在外面做出一番成就的成員,纔有資格。

    以往那些年,江詩音一家連踏進徐家大門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來給老太太問安了。

    如今,隨着江詩音在江家公司的地位越來越高,老太太才逐漸正眼看她們一家,給了她們來問安的資格。

    對此,徐珍深以爲榮,下一車,她一馬當先走在前面,風風火火,就像一隻招搖過市的孔雀一樣。

    此時,大堂內已經坐了不少人,該來的人都來的差不多了。

    葉少卿等人一進大堂,就看到徐才哲跪在吳丁蘭面前。

    “媽,前不久我去探監看到航兒瘦了好多,滿臉都是傷痕,在監獄吃了很多苦頭。”

    “他哭着求我救他出去,現在他能指望的人只有您了,他是您唯一的親孫子,您不能見死不救啊!”徐才哲一把鼻涕一把淚,痛哭流涕。

    看着徐才哲那副憔悴的樣子,江詩音一臉難以置信,不敢相信這是他的大舅。

    短短一個多月,他怎麼變得如此落魄狼狽了?

    “哼!這一切都是徐航自作自受,怪得了誰呢?”

    “對,要不是他自己作死,他會受到這樣的懲罰嗎?在這裝什麼可憐呢!”

    “你哪來的臉跟老太太求情,你們把我們徐家害得還不夠慘嗎?”

    吳丁蘭還沒開口,徐家人就紛紛指責道。

    他們不會忘記,因爲這對父子,他們徐家差點被滅門的遭遇!

    一個多月前,徐航爲了爭奪一個網紅女人,失手打死了白老大的兒子白楓,給整個徐家帶來了滅頂之災。

    當時,徐家所有人都被白家抓走了,要給白楓陪葬,所幸軍隊及時趕到,他們才保住了一條小命。

    事後,徐航還不說實話,自編自導,將所有的髒水都潑到葉少卿頭上,直到最後巡捕過來,拿出如山鐵證,徐家人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原來,徐才哲父子撒了一個彌天大謊,他們所有人都被徐才哲父子當成傻子一樣戲耍!

    聽到徐家人的斥責,徐才哲氣得嘴脣發抖,恨得牙癢癢的。

    以前他在家族得勢的時候,徐家這些人個個爭相巴結他,誰敢對他說半個“不”字?

    如今自己在家族失勢了,這些人一個個落井下石,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

    真是一羣吃裏扒外的傢伙!

    他知道跟這羣人爭辯沒有任何意義,只是拼命地對吳丁蘭磕頭,“媽,求求你救救航兒吧,現在只有您能救她了!”

    看着徐才哲那悽慘的模樣,吳丁蘭板着一張臉,不近人情地道:“徐航他犯了那麼大的錯,給我們徐家帶來了那麼大的災難,你有什麼臉來跟我求情?”

    “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遍,這件事絕無可能!”

    “媽!航兒他可是你唯一的孫子,你不能……”

    徐才哲急了,他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吳丁蘭直接揮手打斷。

    “夠了!不要再說了!”

    “如果你是來給我問安的,你就找個地方坐下,如果不是,現在就給我轉頭走人!我不想聽你兒子那點爛事,別破壞我的大好心情!”

    看着吳丁蘭那絕情的樣子,徐才哲雙拳都握緊了,他的眼底滿是憎恨與絕望之色。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懇求吳丁蘭了。

    自從徐航被關進去之後,他幾乎每天都會來乞求吳丁蘭。?

    然而,吳丁蘭卻心如鐵石,無論他怎麼懇求都無動於衷,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徐才哲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走。

    路過葉少卿和江詩音身邊的時候,徐才哲猛地擡起頭來,目光怨毒地瞪着二人。

    “你們這一家子,看到我現在落魄的樣子很開心吧!”

    “呵呵,你們給我等着,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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