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少卿他不是廢物,她是將軍!”江詩音失聲喊道。

    她知道葉少卿的將銜是機密,不能隨便透漏。

    但眼下爲了維護這個支離破碎的家庭,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能告訴徐珍葉少卿真實身份。

    果然,聽到江詩音的話,徐珍手上的動作停了,她錯愕地瞪着江詩音。

    江文也愣住了,下意識地看向葉少卿。

    葉少卿微微皺起眉頭,他向上面遞交的公開身份的申請書,現在還沒有審批下來。

    不過,既然江詩音已經說了,那就說了吧。

    “你……你說什麼?這傢伙是將軍?”徐珍指着葉少卿,開口問道。

    江詩音重重點頭,“是的,你也知道少卿是軍人出身,他在軍伍裏地位很高,是陸軍高級將領。”

    “這半年來,從高旗城生態園負責人,到買車買房,都是他在默默幫助我們家。”

    “在我心裏,他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任何豪門貴少都比不上他。”

    聽到這話,徐珍笑了。

    正當江詩音以爲徐珍不鬧了的時候,徐珍猛地瞪起眼睛:“編,繼續編!你們把我當傻子騙呢?”

    “你說他將軍,我還說我是太上老母呢!”

    “媽,我不騙你,少卿真是將軍,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江詩音焦急地道。

    她用一種懇求的目光看向葉少卿,希望後者可以證明自己。

    葉少卿嘆了一口氣,他本不想現在就透露身份,但他拒絕不了江詩音那求助的眼神。

    他回到房間,取出自己的軍官證交給江詩音。

    江詩音激動不已,將軍官證遞給徐珍,“媽,你看,這就是少卿的軍官證。”

    “啪”地一聲!

    誰知,徐珍連看都沒看軍官證一眼,直接扔在地上。

    見到這一幕,葉少卿眼底陡然一寒。

    對於一個軍人來說,軍官證就相當於是他們的臉面與身份。

    不容任何人玷污!

    “江詩音,你當你媽是傻子?這個時候了說葉少卿是將軍,還用一份假的軍官證來騙我!?”

    “媽,我沒有!我……”

    “你還說你沒有!”

    徐珍狀若瘋狂,眼底閃爍着憤怒的火光,她猙獰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說謊!”

    她猛地擡起腳,用高跟鞋鞋跟狠狠踩在上面。

    剎那間,葉少卿眼底閃過一抹凌冽的寒芒,他擡腿上前,揚手就是一個巴掌,重重扇在徐珍臉上。

    “啪”地一聲。

    徐珍被扇得踉蹌數步,半張臉都被葉少卿扇破了相,鮮血四溢。

    “媽!”

    見到此狀,江詩音發出一聲驚呼。

    她上前想要扶住徐珍,卻被後者一把甩開,“你這個賤女人,這就是你找的好男人,他連我都打,你還捨不得離開他!”

    她一把抓住江詩音的玉手,強行逼她在斷絕關係的聲明上摁上手印。

    葉少卿在冷眼旁觀,全程看着這一幕,並沒有阻止。

    既然這個女人決心要跟江詩音斷絕關係,那就斷了這關係好了!

    這個女人很快就會知道,失了江詩音母親這重身份,對她而言意味着什麼!

    在徐珍的逼迫下,江詩音最終在協議書上摁下了手印。

    “江詩音,協議現在已經生效了,從此你不再是我女兒,也不準再叫我媽!”

    徐珍收起協議書,狠狠瞪了江詩音一眼,隨後轉身就走。

    葉少卿冷眼看着徐珍離開,一雙眼睛閃爍着凜冽的寒芒。

    今天的徐珍太反常了。

    這個女人一向唯利是圖,眼裏沒有任何親情可言,所以即便她對江詩音再如何不滿,也不會做出斷絕關係這種事,因爲江詩音的美貌對她而言還有價值。

    然而今天,她竟然這樣強硬決然地跟江詩音劃清界限,實在太反常了!

    葉少卿猜測,這女人大概率是被人教唆的,她很有可能跟徐才哲達成了什麼協議,爲的就是打擊江詩音!

    徐珍是江詩音的生母,被親生母親拋棄,這是何等沉重的打擊!

    “媽!”

    江詩音掩面痛哭,拼命去追。

    “砰”地一聲。

    徐珍奪門而出,狠狠拍上大門。

    江詩音蹲坐在門前,哭得不能自已。

    “走的好!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她離開了對我們家是好事,沒什麼好哭的!”江文罵罵咧咧地回了房。

    葉少卿清晰地看到,這個男人眼角分明有淚。

    原本和諧的家庭,因爲徐珍的離開,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江詩音從傍晚一直哭到深夜,淚水就沒有止過,幾乎哭成了淚人。

    葉少卿原本對徐珍的離開很冷漠,但看到江詩音那悽楚的模樣,心裏不免有些自責。

    他來到江詩音身邊,伸手攬住她,“詩音,對不起,如果不是我……”

    “不!不怪你!”

    葉少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詩音打斷。

    只見她拼命搖頭,撲在葉少卿懷裏,“少卿,不怪你,你不用道歉,你道歉會讓我心裏更難過。”

    “你不要說話,好好抱抱我……”

    葉少卿依言抱緊了江詩音。

    江詩音將頭埋在葉少卿的懷裏,不斷地抽泣着,她在葉少卿懷裏哭了很久。

    “詩音,不要再哭了,再哭你會脫水的。”葉少卿心疼地道。

    江詩音強行止住眼淚,哽咽道:“好,我聽你的話,我不哭了。”

    “少卿,我能不能拜託你去看看我爸,他現在一定也很難過。我是女兒,我去安慰他只會讓他難堪,你是男人,跟他應該有共同話題。”

    “好,我先抱你上牀睡覺,就去看看咱爸。”

    葉少卿抱起江詩音,將她放在了牀上,小心地幫她掖好了被角,他親吻了一下江詩音的額頭,“不哭了,詩音。無論發生什麼事,我永遠都在你身邊。”

    江詩音抹乾眼角的眼淚,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少卿,你放心,我不哭了,你快去看看我爸吧。”

    “好!”

    葉少卿點了點頭,他下樓來到江文的房間。

    推開房門,葉少卿看到江文正坐在牀頭,背對着自己。

    他渾身顫抖,時不時用拳頭錘牀,雖然一句話未說,但葉少卿卻能深刻感受到他心裏的憤怒。

    那是一種帶着殺意的憤怒。

    任何男人都是有血性的,哪怕是再老實憨厚的男人被自己的女人背叛了,都會展現出猙獰的一面。

    葉少卿深刻知道,老實人是最不能欺負的。

    因爲在老實人的心裏,都有一尊佛。

    佛壓着魔。

    如果有人推倒了這尊佛,就對面對老實人心底的惡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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