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了一定的把握去復仇,可是,到底該怎樣去進行復仇呢?萬一沒有搞好,一不小心失去了性命,又怎麼去復仇呢?
每一個早晨,格林尼斯的騎士都會對他們的國王進行宣誓,這個一成不變的傳統一直持續了近千年,雖然不會上戰場,也不會去殺敵,但他們的刀刃卻永遠保持着鋒利。而他們的生命永遠只屬於他們的國王,國王死了他們便去殉葬,然後會有新的國王,新的騎士。
在一座宮殿之中,所有的侍者都退了下去,偌大的宮殿中只留下了新晉的默多伯爵和格林尼斯的國王陛下。
這位新晉的默多伯爵先是向國王行了一個禮,然後微笑着說:
“早上好,我親愛的父皇。”
在格倫維爾城的一個房間裏,內森緩緩從房間的陰影中走出來。在那扇落地窗前擺放着一個酒紅色的靠椅,上面坐着的人拿着一個裝着紅酒的高腳杯,風吹起猩紅色的窗簾,酒香微微盪漾,一旁的壁爐里正燒着一些檀木,這使得整個房間中都瀰漫着一股醉人的香氣。
“關於那朵藍玫瑰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已辦妥,我的主人。”
“他完全臣服了嗎?”
“還沒有,畢竟,像他那種人是很難信任別人的,所以現在只是先將他套住了。”聽完這些,那個坐在椅子上的人沒有再開口,只是微微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內森見狀,便將手放在心臟部位上,微微躬身,然後消失在了陰影中。坐在椅子上的人微微眯了一下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然後離開了這間屋子。那個被放在扶手上盛着紅酒的杯子忽然倒了,暗紅色的液體灑落在淡紅色的地毯上,將那一片地毯染成了血的顏色
在一間陰暗的屋子中,坐着一個將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中的人,他的面前擺放着一個占卜師常用的水晶球和一副被擺成排陣的占卜牌。他先是定睛看了一會,接着,像是從中看出了什麼般,輕笑了兩聲,便將它們收起。拉開窗簾,恰逢幾隻白鴿飛起,耀目的陽光射進來,他看了看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羣,聽着那熱鬧的有些嘈雜的聲音,然後遲疑地踱了踱步,看向地面,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一陣子,他擡起了頭,打開門,離開了特威穆茲城。房間內,那個被放置在架子上的水晶球悄無聲息地裂開,碎成了無數的碎片,在陽光下反射出一些細小的光點。
在珂曼德成的街頭,一個紅髮紅眸的少年漫無目的的遊蕩着。他穿梭於人羣之中,看上去是一副遊手好閒的樣子,但他卻是在尋找着什麼東西。不一會,在那個少年的驚鴻一瞥之下,他找到了自己正在尋找的目標,一個富商打扮的人身上的錢袋子。不留痕跡地靠過去,只一擡手的功夫,一個沉甸甸的錢袋便落在了少年的手上,迅速將其藏入衣袖中,少年若無其事的離開了這條街,走到了另一條街的街角處,而直到這時剛纔那個被偷的富商因爲要買東西,才發覺自己的錢袋被人偷走了。將錢袋中的東西全部倒出來,少年眼前一亮,急忙數了數錢幣的個數,一共一百零三個金幣,四十二個銀幣,要知道,一個金幣是可以讓一個三口之家富足的過上一個月的,有了這些錢,不出意外的話少年在未來的幾年裏是不用擔心餓肚子了。然而,這時,有一隻白色的信鴿飛到了少年面前,這時的少年原本欣喜的表情瞬間僵住了,將信鴿腿上綁着的紙條取下,看完後少年便將其收好,苦笑了一下,便離開了珂曼德城
我靜靜的看着天空,它藍的是那樣純潔,不含一絲雜質,我忽然有些爲它而感到悲哀,有着一個純潔無暇的心靈,卻要每天來面對這個黑色的世界,不可能逃避,因爲它的誕生就是爲了這個,如果是我的話,也許早就崩潰了吧,還真是佩服它啊。多麼希望,有一面鏡子,照映着這個世界,時不時的會讓人們來看看自己的所作所爲,那可是一幅無比醜惡的面目啊。忽然有些後悔,如果當初自己在那片森林裏行走的時候沒有路過那個小鎮,就算路過了,也沒有進去,就算進去了,也沒有去那所教堂的話,牧師先生不就不會死了嗎?有些恨自己了但,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又何必去想那些沒有發生的事情呢,還是去想一想復仇的計劃吧
忽然有些倦了,那就先不想了,先睡一會兒吧。
於是,我嗅着身邊玫瑰花的香氣,拋開了一切的疑問、煩惱,安靜地睡去了,然後,我做了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