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的計劃。”我可能有些急切了,但我來這兒的目的不就是爲了這個嗎?
“在那之前,我想先問問,你爲什麼會來?”他沒有回答我的問話,反而問了我一個問題。
“我不是來這兒和你閒聊的。”我有些生氣了,我不是和他在這兒浪費時間的。
“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希望你能滿足我的好奇心。”他靜靜地坐着,臉上明顯寫着,你不說,我也不說。
“”我用一種冰冷的眼神盯着他,但他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因爲你能辦到的,他們卻辦不到。”
“你不怕這是陷阱?”他眉頭一挑。
“沒關係,因爲我對於你來說應該有利用價值。”
“若果我是來殺你的呢?”這個人真是無聊,也許他並不能辦到什麼,只是來戲弄我的。有些厭倦了,還是走吧。
他說完後,我先是坐了一會兒,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好吧好吧,彆着急,我現在就說。”似乎是知道自己玩兒的有些過頭了,他連忙說。
我瞥了他一眼,又坐了回去。
“主要是核心部分,”見我坐下,他終於轉入正題,“那些旁系和不重要的人都被你殺的差不多了。知道嗎?爲什麼你這麼的肆無忌憚,而默多家族卻一點動作也沒有。”他的最後一句話勾起了我的興趣。
“這的確是個問題,但這和我的復仇有什麼關係嗎。”
“嗯理論上來說這個問題並不會太大的影響到你的行動,但我認爲你會感興趣的,那麼,你願不願意聽?”
“你說吧。”
“因爲那些人的死活並沒有什麼意義,對於默多家族來說,他們無暇管這些微不足道的人的死因,他們在進行着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他已經吊足了我的胃口。
“叛國。與格林尼斯帝國的敵國——雷格拉里帝國聯手,謀權篡位。”
“尼古拉斯·默多”
“和尼古拉斯·默多無關,”他好像知道我要說什麼一般,“雖然他是默多伯爵,,但默多家族真正的核心只有三個人,除了那個十年前突然不知所蹤了的嫡系外,一個是尼古拉斯的父親:帕蒂森·默多,另一個是尼古拉斯的叔叔:舒爾茨·歐文·默多,他們都有可能影響到你的復仇,但機率非常小。”
“那個嫡系是誰?”處於隱身狀態的敵人才是最爲可怕的。
“不清楚,但在十二年前,被羅蘭家族被滅族的時候,參與其中的默多族人就是這三個核心人物,當時那個嫡系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但他和帕蒂森聯合其他謀反的貴族一起摧毀了古羅蘭家族的全部支脈,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傢伙。”
“那另外的那個核心呢?那個叫做舒爾茨的傢伙在那次行動中都幹了什麼?”很在意,默多家族究竟欠了我多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這茶看起來好像還不錯。
霍爾斯特德海默父親
“要知道,霍爾曼帝國和格林尼斯帝國可是關係極好盟友,而且兩國離的很近,古羅蘭家族又因爲霍爾曼公主的緣故而大力支持霍爾曼帝國,且古羅蘭家族底蘊十分豐厚,如果這羣貴族想要謀反,霍爾曼帝國是絕對不會答應的,那麼,一個帝國外加一個實力不下於一個帝國的家族,這些人是無法應付得來的,所以,他們就祕密地滅掉了古羅蘭家族,雖然此事已經被霍爾曼帝國知曉,但無奈的是,這羣人所牽扯到的帝國不止一個,他們身後的勢力也太過龐大,所以,霍爾曼帝國並未有何表態。”
記憶中,他總是對着我笑;記憶中,他很愛拉琴;記憶中,他常常讓我坐在他的腿上,摟着我,給我唱那首不知名的歌謠;記憶中,他總是對着月亮流淚最後的那一瞬,那個金髮的惡魔奪走了他的生命,他卻扭過頭,看見我的驚慌失措,他只是笑着,然後倒下,安詳、寧靜,絲毫沒有被奪去生命的恐懼、怨恨或是悲傷,然後,我昏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已身處那座迷宮之中記憶如同潮水般涌來,我記起了所有,父親
“說,那個舒爾茨在哪兒?那個金髮惡魔在哪兒?”我跳上桌子,掐着杜拉蒙德的脖子。
“咳咳。”他被我掐得滿臉通紅,“撒尼爾,咳,你發什麼,咳,瘋。”
“說!”
“不知道,咳,幾年前,咳,他就,銷聲匿跡了,咳,也許,咳,是死了。”
死了嗎
我鬆開了他,跌坐在地上。
默多我好恨,好恨,一定要,一定要讓你們死掉要讓你們全都死掉
“你你沒事吧?”杜拉蒙德因爲無緣無故幾乎被我掐死有些生氣,但見我毫無生氣的模樣,有些奇怪。
我淡淡的看着他,問他:”我姓什麼?”
“羅蘭啊。”他不明所以的回答道。忽然,他像是明白了什麼,瞳孔緊縮,臉上的肌肉不斷抽搐,以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擡起手指着我,驚訝地說:“你,你事古羅蘭家族的人?”
“霍爾斯特德·海默·羅蘭是我的父親。”說着,我擡起頭,看着天花板,忽然,沒由來的,覺得一陣眩暈,然後向後倒去。
“我怎麼這麼遲鈍啊!早該想到的,羅蘭可不是個常見的姓氏啊,”杜拉蒙德自言自語道,然後看向昏迷的撒尼爾,“真是的,怎麼這麼隨便的就昏了呢?還好是我,要是別人,早就把你賣到奴隸市場或是角鬥場換錢去了。”但當他看向撒尼爾的左手時,愣住了。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