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蝴蝶向右方平移,由於不知道她是否移動了,所以只好讓蝴蝶儘量飛得遠一些,當蝴蝶到達了上方的地面後,飛快地衝向這邊,大概進入了她的感應範圍,但願她沒有怎麼移動。而與蝴蝶一起衝向她的還有十三朵黑玫瑰,希望能刺中她吧。
明顯的能夠感覺到有血液流淌的聲音,刺中了五朵,比預計中的要好得多。應該可以上去了吧。再放出一朵玫瑰,抓住懸崖的邊緣,控制着它把我拉了上去,與此同時,剛纔我用玫瑰抓住的那塊岩石也徹底堅持不住了,終於從崖壁上脫落了下去。用盡全力爬了上去,我徹底沒有力氣了,但爲了不讓她看出來,和我同歸於盡,我還是拼命想要站起來,最終勉強地立在了原地。她被刺得不輕,五朵花,有一朵刺在了心臟附近,有一朵傷到了肺,另外三朵只給她造成了輕傷,我將花兒們抽了回來,她的血也越流越多了。很明顯,她沒有什麼實戰經驗,在敵人處在生死未明的狀態時,她居然不去查看敵人的生死,也不離開戰場,只是一動不動地呆在原地,真的是十分單純啊,她大概想不到我會來個臨死反撲吧。
她的身體已經開始搖晃了,她捂着傷口走向我,我立刻用玫瑰抓住了一顆樹,立即平移,時刻與其保持十米以上的安全距離,可她卻並沒有理睬我,只是向着崖邊走去,他她這是在幹什麼?站在崖邊的她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向前邁出了一步,再有一步他就會掉下去了。她這是,要死嗎?
“爲什麼一定要去死呢?”我不明白了,即使不去自殺,我也是殺不了她的,畢竟,只要一直開啓着那個攻擊,我是絕對傷不到她的,就算是她沒有那麼多的體力,但也可以堅持一會兒,爲什麼一定要死呢?生,對於一個人來說應該是最重要的吧?
“你不明白的,因爲你不是一件武器,身爲一個武器,如果不可以去殺死敵人,那麼它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和意義,只會增加所有者的負擔,更何況,我只是一個半成品,不能夠再傷害到敵人的話,我所能做的,便只有減輕使用者的負擔,去自殺了。”她好像很久沒有說話了,聲音是那樣的嘶啞、無力。
“爲什麼要那麼忠誠?爲什麼一定要尼古拉斯來做你的使用者?爲什麼不去進行自己的生活?”我忽然覺得她是那樣的可悲,將自己的生命時刻放在別人的利益之上,原來這世上還有這樣可悲可笑的傻子。
本來,我是想告訴她尼古拉斯是我的仇人的,但我最終還是忍住了,不然的話,憑着她對尼古拉斯的忠誠,一定會和我同歸於盡的,我現在可是一絲力量都沒有了啊。
然後,她又向前走了一步。
她墜了下去,如同一隻白色的蝴蝶,只是折了那對柔弱卻堅強翅膀,再也飛不起來了,只能不斷的下落、下落。崖邊,她留下了一雙白色的舞鞋,上面染了些血,作爲她留下的最後痕跡,便讓它呆在那裏吧。
唉,自己也沒有力氣了啊,休息一下再回去吧。
第二天
當我再次睜開雙眼時,已是清晨,我正躺在馬戲團中的房間中。拖着沉重的身子,我下了牀,打開門,從樓梯上走了下去。
“你沒事了嗎?”是西肖德斯的問話。
“他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力氣都用光了而已,休息一晚上應該恢復得差不多了。”內森在旁邊解釋。
“是你把我弄回來的?”我問西肖德斯。
“不是哦,我昨天有任務,這剛回來,而且,我又不知到你上哪兒去了。”
“是塞維斯把你帶回來的。”內森說。那個馴獸師嗎?我們好像還沒有說過話呢。
“見識到了吧,尼古拉斯的實力。”內森推了推眼鏡。
是啊,見識到了啊,真的是,不敢想象啊